天才壹秒記住風雨小說網,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家中小厮鲁莽,请将军勿要见怪。此案孰是孰非,自有节度使大人评判,想来将军也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吧。”许献对那为首之人又揖了揖手,因那人一身副将装扮,所以他口称将军。
“哼。”为首之人重重哼了一声,才道,“本将李重山,奉大将军令,押送北营冒匪兵丁到都卫府审讯,尔等弃车上马,跟我走吧。”
其实早在三日前,钱德礼就自己绑了自己,押着张虎和季普到了都卫府,而孟太守的案卷比他们三个人还早一步到了何沫的手上,张虎和季普被押入都卫府大牢,钱德礼自己直挺挺的跪到节度使府的大门前请罪时,何沫正好看完案卷的最后一个字。
“混帐!”
才骂完,亲兵来报,钱德礼跪在门前负荆请罪。
“让他滚进来。”
没一会儿,钱德礼就痛哭流涕的滚进来了,真的是滚进来的,荆条还绑在身上,细细的荆刺刺进肉里,渗出的血丝染红了衣衫,看上去又是狼狈又是可怜。
钱德礼不是一个有大谋略的人,但不缺小聪明,否则对何沫忠心不二的人不止他一个,为何独他能坐上北营都卫使这个位子。虽然他现在的模样是丢脸丢到家了,但这正是表明了他对大将军的忠心不二。
果然,看到他这个样子,何沫是好气又好笑,骂道:“你能耐啊,真是个王八羔子。”骂完,还重重踹了一脚,又道,“还不赶紧起来,把身上那玩意儿扔了,哪儿找来的,十根刺拔掉了一大半,装都装不出个正经样子。”
“末将有罪,末将特来请罪,岂敢糊弄大将军。”钱德礼一看何沫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过关了,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解下荆条,又扑通一声跪下了,诚惶诚恐的请罪。
“行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平日不是这么不谨慎的人,否则我也不会将北营交到你手上,怎么这回就让两个手下联手给糊弄了?”
钱德礼一脸的懊恼,道:“大将军,末将这次真的是疏忽了,几个月前,末将的小妾给末将生了个儿子,大将军,末将家里的事您是知道的,虽然之前有两个儿子,可是大儿子早夭,二儿子又是个药罐子,将来指望不上,末将四十好几的人了,好不容易又得了一个儿子,是个哭声有力的虎小子,末将心里一时高兴,这几个月待在营中的时间就少了,将营中诸事交到副将张虎手上,谁曾想,张虎和季普竟然如此大胆……”
说起来,也是时机凑巧,往日张虎和季普想糊弄他也没这么容易,偏就这几个月,他对北营事务就放了手,只顾着在家陪儿子,竟然就出事了,也合该是他倒霉。
“张虎和季普已经押送都卫府大牢,该如何处置,还请将军定夺。”
“罪魁祸首呢?”何沫眉头一挑,案卷上写得很清楚,此事全是季普那个儿子因私怨引发。张虎和季普押来了,季普那个儿子呢?
钱德礼气恨道:“末将已经派人去抓,谁料到那小子精滑,一早就跑了。”
其实早在那百余兵丁全军覆没的时候,季普就知道不好,为防万一,他让季丘林连夜溜到外祖家去暂避了,等事情解决了再让儿子回来,所以钱德礼派去的人扑了个空,只能在季家乱翻一通,金银财宝偷拿了不少,还把季家那些女人、仆役们吓得够呛。
“那齐家是什么来历?”何沫又问。
孟太守送来的案卷上将事情始末写得十分清楚,相比手下人私调兵丁这件事,他更感兴趣的是齐家人。孟太守是文官,对北营兵丁的战斗力并不十分清楚,但何沫身为大将军,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北营兵丁的战斗力,钱德礼别的不行,练兵还是有一套的,以少对多,全歼北营百余训练有素的兵丁,这个齐家,大有来历啊。
钱德礼被问懵了,这个他还真不清楚,只得小心翼翼道:“末将尚未查明,只是听孟太守话里的意思,似乎很是不凡,对了,齐家之人随同那几个被活捉的北营兵丁被黔安府公人押送至都卫府,再有七八日大概便到了,大将军不妨亲自见一见齐家之人。”
何沫是个急脾气,知道囚车押送慢,哪里等得,当即就派了副将李重山率领几十兵丁去接人了。这些人弃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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