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快要到积香庵的时候,她又想起大半个月没见着自家男人,心里想得厉害,让赶车人一转马头,又到庄子上去,到的时候,天都黑了,陆安这大半个月也没闲着,已寻了个能发一笔小财的买卖,心里得意,正打了两角酒在屋里头咂摸着一碟子花生米下酒,嘴里还哼着花楼里的粉头常唱的曲儿,很是惬意,忽听到屋外脚步声,那踩得重重的步子特别耳熟,好像自家女人,于是把头一伸,往门外看去,就看到陆大娘一脚迈进门槛。
“大晚上的,你怎么过来了?”陆安把酒碟一推,诧异的瞅着她。
陆大娘心情好,脸上笑也没消就骂咧道:“怎么着,我还不能来了,这么些日子,都不叫人往庵里带话,刚才还听你哼曲儿,又是跟哪个妖精学的,你这死没良心的,打量着我在山上管不得你就在外头胡来,信不信我拿刀切了你裤裆里的那根惹事精,叫你以后再也不想那事儿……”
“胡扯什么,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好往庵里跑……”陆安有些不自在,他这几日为了寻摸发财的买卖,确实在粉头那里宴请了几回,很是混了一番快活,刚才那曲儿也是这么听回来的,不想竟被女人听了个正着,正心虚着,就看到女人嘴里骂咧,可眉梢眼角不见生气,反而春、情荡漾,哪里还没明白过来,一伸手把她往身边拉,按坐在大腿上,“切了惹事精,你也舍得,还叫我不想那事儿,分明是你这骚娘们儿想了,天都黑了还巴巴的过来……”
老夫老妻多少年,孩子都生了好几个,陆大娘早就是黄脸婆一个,但陆安人精,当年挑女人时,没想着讨个懂事精明的,他自己就是精明人,俩精明人没法儿过日子,看中的就是这女人不够懂事,好拿捏,再加上年轻时,陆大娘在一众丫头中也是长相出挑的,又有些风情,男人嘛,天生的劣性根,就吃这一套,就算现在成了黄脸婆,那也比寻常黄脸婆好看些,这些年又没吃过苦,细皮白肉更显得比实际年纪略小些,而且生养过的妇人身材丰满,比花楼里有些粉头还有摸头,话音还没落下,男人的手就已经从衣裳的下襟处探了进去,隔着软滑的肚兜,一把捏住了女人饱满、浑圆的胸脯,用上几分力,揉捏抓挤,五指齐上阵。
陆大娘本来就动了春、情,身体里骚得痒痒,被男人这么一拿捏,喉咙里顿时哼哼起来,全身都软了。
“还切不切了?”陆安在她耳边低笑,手上更加用力。
“死鬼,轻点,要让你捏坏了。”陆大娘不甘示弱,一扯男人的腰带,就往他的裤、裆里抓去。
陆安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道:“急什么,到床上去。”
“你急还是我急,谁先摸的……”
陆大娘白他一眼,这一眼,依稀又把年轻时的风情给展露出七八分,看得男人心头一荡,裤、裆里顿时抬了头,女人一摸了个正着,顿时笑得浑身发颤。
“死鬼,到底谁急?”
俩口子腻在一处,哪里还说得了事,嘴里互相挑弄着就滚上了床榻,须臾,喘息呻、吟声与床榻的咯吱声,就交织成一曲和谐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