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卿卿轻嗅了一下手中的青花瓷大碗,脸上的表情一下轻松起来,还好还好,那诡异红花的味道没有渗进酒里,闻起来的感觉不仅没有那股子阴寒味道,而且还减淡了原本酒里甜腻腻的味道,这个认知让狐卿卿方才的担忧瞬间减轻不少。
敖子羽在一旁观察着狐卿卿的动作,只见她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白玉小酒杯,将青花瓷大碗中的酒倒入其中,再放入口中轻酌了一口。那彼岸花虽然融入酒中,但彼岸花本身并没有毒,它的毒,只在其未死之前才存在罢了。
然而刚才放下心的那一刻,敖子羽却被狐卿卿突然的转身喷了一脸水,他心中想着关于彼岸花的事情,对狐卿卿也没有多做防备,竟措不及防地被喷了一脸的水!
敖子羽愣在原地,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人喷了满脸的水。羡慕嫉恨的眼光,他淡然处之;倾慕爱恋的眼神,他冷冷无视;死缠烂打的招数,他层层击破;可这么多年来,他还从来没有试过被人这么粗鲁对待,一时间他也是不知该以怎么样的态度好,只好等着狐卿卿过来处理。
狐卿卿猛拍着自己的胸口,真是太疼了,那酒喝下去以后就跟刀子一样,残忍地撕裂自己的心口,那种剧痛,当真是比剜心还难受。怎么会这样呢?明明只是加了一味花而已,怎么味道会变化这么多呢?
狐卿卿大口大口地灌着清水,想把刚才那股酒劲冲淡,可那股子烧心的感觉却仿佛挥之不去一般,一直存在着,让她时时刻刻有种撕心裂肺的感觉。那种痛苦,已然超出肉体,甚至是灵魂都感觉被这怪酒弄得颤抖心疼。
敖子羽见肇事者一直喝着水,完全没有干坏事的自觉,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他干咳了一声,想引起某人的注意。
“怎么会这样呢?”狐卿卿双眉紧蹙,蹲下来盯着眼前鲜血一般的怪酒陷入思考中,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干了一件什么坏事,更没有听到某人的干咳。
“咳咳……”见狐卿卿仍旧是把注意力集中在酒上,敖子羽神色闪过一丝憋屈,于是加大声音又干咳了一次。
“也太辣了吧……”狐卿卿真想扒拉扒拉自己的舌头,把刚才喝的所有酒给全部弄出来,这感觉真是太难受了,就好像遭遇了天大的不幸,心在滴血一般……
闻言,敖子羽不知是怎么了,突然和狐卿卿较起劲来,轻拍了她的肩膀一下,道:“师妹,这酒泼得四处都是啊。”
他是想提醒狐卿卿那酒喷到他脸上了,他现在心情很不满,可没想到狐卿卿这个反射弧极长的家伙,竟然以为敖子羽的意思是自己刚才喷出来浪费了许多酒,还频频点头道:“是啊,浪费了许多材料,好不容易成功了还被这最后一株材料毁了,还这么辣,我的肺都快成夫妻肺片了……”
狐卿卿巴拉巴拉说个没完,敖子羽听得晕晕乎乎,最后,趁着狐卿卿停下来喝口水的功夫,才抓住机会道:“师妹,你的酒喷的地方还是蛮广的。”
这已经不算暗示了,他现在是明明白白地在告诉狐卿卿他的脸上有酒水,她狐卿卿作为肇事者必须给他弄掉。其实敖子羽也不是不可以自己弄掉,只是身为一个习惯了别人服...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