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太过强词夺理!”
“算了,如今你还病着,我就不再这般强求你懂了,好好养病,别伤了自己身子,西红柿我已经在努力寻找了,芝麻佛士茶的食材也快到帝都,你赶紧好起来,好好做美食孝敬国公夫人才是。”
“哎……你就是再气……何苦拿自己的身子……赌气……”
“我心头难受……本不想再来气你……可仍是没忍住……”
“苏七……昨日之后,咱俩再不可能非亲非故了……我很高兴……”
“亲了你……我不后悔……”
“轰隆隆,轰隆隆!”
楚晴只觉得耳边几个响雷滚过,惊得她差点叫出了声!就像是小时候夏日里大雨来临前,天空乌云里一排排滚过的响雷,就如同在耳边翻滚一般。
她隐在素面杭绸被面下的双手不由得紧握成拳,牙关紧咬,全身肌肉崩得格外紧,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弄出了动静。
她心里头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如此,自己就不该强留下来。
好在里头又没了动静,楚晴仔细一听,娘子的呼吸照旧均匀缓慢,看来没被方才的话语吓醒,这就好,这就好。
楚晴暗暗松了口气,可她仍是丝毫不敢动作,估摸着玄王还在里头,她强忍着,任由额间的汗珠子滚落下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得里头一声轻叹,接着窸窸窣窣的小响动,再一细听就什么都没了。楚晴耐着性子又熬了半盏茶的功夫,确认玄王走了,方才装模作样地起来喝水,快速地窜入内室,直到瞧着她家娘子安详如旧的睡颜方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她轻手轻脚地退下,不多时便将蜜蜡丸丢给了潜伏的暗卫。
西门院里,东侧小书房豆大的残灯尤亮,慕容钦换上了一身紧身的黑色夜行衣,正拿着个黑色面纱裹面部,身后的邵公一直紧皱着额眉,不放心地开口道:“主公,此行万分凶险啊,还请三思而后行!”
慕容钦继续整理着面纱,直到只露出两个眼睛方才满意道:“邵公放心,不会有事的。今夜会是楚晴值夜,她定会安排妥当。更何况如今七娘退了热,人也醒了过来,王家的人自然也都放下了警惕,我不过去去就回,又有暗卫护着,不碍事的!”
邵公更是急了,“既然主公说那位苏家娘子退了高热,人也醒了,何苦再冒着凶险跑这一趟?主公,楚晴那丫头向来便东些医理,如今她守着,又有太医院判诊过脉,想来苏家娘子已无大碍,您有何必吃着趟苦?若是一个不小被发现了,只怕……只怕宫里头又要闹翻天了!”
“主公,咱们费了千辛万苦方才回了帝都,您可好三思啊!”
说到这,邵公“嘭”的一声,直挺挺跪在身后。
慕容钦手上的动作一顿,眉眼寒了下来,他凉声道:“既然邵公知道咱们此番回帝都是如何不易,就更不应该忘记是谁助咱们回的帝都!七娘在我有难是未曾有过任何推却之词,即便她已经心知长风将军一事,可是还是那般认真地待我,为我医治!于情于理,今夜我都该去走这一趟!”
“可是……主公……”邵公抓着慕容钦的衣角痛声喊到。
“不要再说了,我意已决!”慕容钦坚定着道,可却是没有将自己的衣角从邵公手里扯出,而是直挺着背脊站立在狭小屋内,昏黄的烛光印称着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眼眸里有着不容错失的困惑与伤感。
邵公心头一紧,抓着衣角的手不由得送了些许。
半晌,沙哑的声音响起。
“……不知道为何,我这心里还是放不下她……”
邵公惊得一把瘫软在地,本还迟迟不肯松的双手一下子垂落下来,如同那没有任何力气的手臂被重力吸引直直垂落!
屋内静得可怕,豆大烛光摇曳着身姿,越发暗了下来。
突然,窗口闪身跃入一个身影,快如闪电般,桌边的烛火几乎未曾动摇。
黑衣人单膝跪地行礼,恭敬递上蜜蜡丸一颗,慕容钦眼里满是困惑,即便是邵公也赶紧站了起来。
楚晴很少会用蜜蜡丸,除非事关紧急!
慕容钦碾碎了蜜蜡丸,拆开了纸条!然后,纸条无声飘落……
几个大字显露出来,“病因——玄王强吻七娘”。
暗卫将头垂得越发低,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邵公则是惊得半张着嘴,不知道如何是好,可瞧着主公先是惊讶得不敢相信的眼色,再到现在怒火暗生的情形,他心下一颤,立马计上心头。
他叹惋着道:“玄王本就是个风流之人,想不到竟然会这般行事,苏家娘子这下清誉算是毁了!”
“可惜,可惜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