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那位兴致高昂的苏家老夫人对着七娘连连招手,一会介绍这边种什么菜,一会提议如何浇水施肥,末了,竟然对着边上的假山石叹了口气,道:“亲家妹妹,若不是这座假山挡在这儿,咱们倒还可以多出些地方种点西红柿,那东西自己种出来的味道可地道了!”
七娘一听,眼前一黑,差点直挺挺摔倒啃一嘴的泥,幸的半香手疾眼快!
至此,两位老人每日晨起相约种菜,午后天热就躲在屋里论论史文段子,傍晚时分再一起去松土除草。
大舅舅二舅舅不放心,千叮咛万嘱咐两位老人身边近身服侍的丫头婆子,可千万得注意别让她们累着热着摔着了,他们每日都是轮番来问安寻看,见着老人们一切安好,倒也是放下心来。
于是,王府的菜园子便这样经营起来,七娘得了闲也会帮着浇浇水拔拔草,再听着两老人各抒己见地高谈几句,心里头就越发舒坦。
外祖母能够这般与祖母和睦相处,还真是出乎意料。
她原想着,祖母一直排斥来帝都,想来到了这儿只怕得好好适应一段时日,外祖母又自幼出身高门大户,只怕对于她们这样的不速之访会多少有些不适应,不想她们二人兴趣爱好这般一致,再加上王妃姨母在一旁插科打诨,大舅母细心服侍,真真是合乐融融!
七娘就越发放下心来。
回了自个的小院子,七娘招来楚晴、半香以及尘素,掩紧了门窗,七娘一改方才乖巧温润的神色,沉下脸将今日御墨阁的遭遇仔细说了一遍。除了楚晴依旧不改素来的面无表情,半香和尘素是惊得不知所以!
半香道:“王家二娘子也欺人太甚,她上次那般出言伤及娘子,那样的口无遮拦,兰汀院外的抄手游廊一惯是人来人往的,近些日子。奴婢都听到好些下头婆子乱嚼舌头了,娘子,咱们也太委屈了!”
尘素婆婆倒还是稳重,她蹙着眉迟疑问道:“娘子。可有何计谋?”
七娘赞许地回望了一眼,轻叹口气,“若只是出气报个小仇,那我今日在御墨阁当着大家伙的面出言斥责,并成功离间她与祺灵郡主的关系。倒也算是完美。只不过,这些都不过是表象罢了!”
“王柳竟然能够去查探官船上的事,就定不会只是出言羞辱让我苏牧梨出个丑这般简单!她能那般肆无忌惮地怀疑我的身份,那般出言不逊地谩骂,只怕是咱们在岑州的内宅之事都多少被人家给探得了消息。”
“说起来,她不过是王家长房的二娘子,不过是年十六的小小女子,而岑州离帝都中间还隔着三四个州县,我倒想不明白了,她是如何得来的消息?”
“竟然连官船上我与冰魄接触过密这般隐秘之事都能知晓一二。定是不简单啊!”
此番话一出,半香一拍脑门,急急道:“会不会那日娘子遇袭与王二娘子有关?”
此话一出,即便是尘素婆婆都是眉眼一亮,赶忙接着道:“那次遇袭十分突然隐秘,咱们回帝都这些时日,老奴多番打听也未得丝毫线索,烈焰司虽然一直暗中查询,可是案情至今没有任何进展,现如今王二娘子竟然知道咱们在船上事。想必与她定是脱不了关系了!”
“娘子,咱们顺藤摸瓜,定能够一举揪出背后凶手!”
半香激动得连连点头,“对。找出凶手!”
唯有楚晴,站立一侧,面上还是没有丝毫神色起伏,只不过眼尾闪过一丝不以为然。
七娘心头一跳,看来楚晴是早就心中有数了。不是阿钦那边消息灵通,就是这丫头心眼通透。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的关键,自己倒是小瞧了她。
七娘笑了笑,道:“她能那样口无遮拦地说出这些来,只怕多少也是受了背后之人的指使,若是我们就这样急切行动,到时打草惊蛇,只怕真凶怕是找不了。”
“那……娘子我们该如何应对?总不能这般一味地委屈求全,也太委屈娘子了!”半香急得小脸皱巴巴一片,直接追问出来。
七娘心头一暖,这丫头虽说心直口快些,却一直是处处为她着想,生怕她家娘子受半点子委屈,若是今日她在场,只怕早就急得哭了出来。
七娘道:“你放心,只是不急于一时揪出真凶,那些所谓的闲气你家娘子什么时候受过?”
半香还想说什么,尘素一手拦住了她,接着道:“娘子可有安排,既然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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