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娘被逼得无奈,深呼吸一口,咬咬牙,索性一股脑儿地拿出了双面绣绢布桃花。
“这是什么?”第一眼瞧着格外眼熟,她一把接过,仔细查看。
“双面绣?这个你是在哪拾到的?”
如今双面绣问世,都是出至誉锦坊绣娘之手,这块小小的绢布桃花,绣工精良,布料硬实,应该是某件衣裙上面的装饰之物,而能够用得上双面绣装饰的人,定是身家不凡。
双面绣问世不久,所有绣品皆是被高价抢走,远远供不应求,这几日,已经销售出近百件,单凭这小小的双面绣装饰品,该如何来查证。
五娘并不知老夫人心中所想,她只得老老实实将自己所见所闻一一道来。
至于祠堂中的遭遇,她隐晦的省去,只道是自己夜来睡不安稳,心中烦闷,方才夜游翠微湖。
她日前方才遭遇贞操被失之事,如此简单的理由倒并未引起老夫人的怀疑。
“也就是说,这枚双面绣绢布桃花,你是在三娘事发点拾捡到的?”
“是。”五娘半垂眼睑,敛了心神,平声回答。
“你可瞧见了是何人所为?”
“孙女去时,已经有下人前来打捞三姐尸首,并未曾看到任何可疑之人。”五娘抬起头,语带诚恳,“夜来风雨突袭,雷鸣电闪的,孙女心下害怕,便急急回了青离院。”
老夫人默然,虽说已是春末夏初,可今晚的天气变得着实突然,上半夜月朗风清,下半夜电闪雷鸣,风雨交加。
“既如此,那你为何口口声声说自己知道真凶,?”老夫人心内烦闷,扫了五娘一眼,“还急急忙忙地到七娘的暖阁来,岂不是纯属添乱?”
五娘听得一愣,赶忙认错,“是孙女考虑不周,是孙女太过心急。”她将头垂得更低,雪白脖颈上,数道血印子格外显眼。
老夫人瞧得真切,眼里闪过怜悯,这是她方才为护着七娘被陈氏给打伤的,府里全部心思都放在昏迷不醒的七娘身上,她也受了伤,到如今还未医治,却未曾抱怨半句。
“起来吧,你也受了伤,可还要紧?”
五娘不敢相信地抬头,“无妨,祖母,五娘没事。”
嘴上虽说如此,眼角却是泪光点点,看得老夫人心下惭愧。
庶出,本就没有地位,如今又失了清白,这往后的日子就更是难熬。
她伸手将五娘拉了起来,“坐吧,你也是我的孙女,和七娘四娘是一样的。”
五娘听得心头一暖,泪水倾泻而下,她哆嗦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知道一个劲地点头。
屋顶的暗卫,瞧着眼前温馨一幕,画风急转,急得跳脚!
按计划行事,按计划行事,苏家五娘说这么多有的没的干嘛?
他紧蹙双眉,恨不得飞身而下,直接了当地将真相吼出来。
“五娘,祖母再问你一次,你可知道杀人凶手?”老夫人轻轻为她拭干眼泪,沉声追问。
“不知道,只是这枚绢布桃花,孙女认得。”五娘壮着胆子回答。
“你认得?”老夫人疑惑,“难道,是将军府的人?”她一把抓住五娘。
在将军,能用上双面绣作装饰的,定是哪房太太、娘子了。
难道是二房?
老夫人凤眼半眯。
五娘心下忐忑,她起身,走到内室月下红梅的紫玉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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