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从盘曲的蛇身里突然传来安晴的惨叫声。
“嗯?怎么回事!”他惊慌地朝那看了去,只见蛇身蜷曲地越来越紧。他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但具体发生什么事情也从无法外面得知,刚刚进展明明很顺利。他也从没遇过这般状况,据他所知,以往为数不多的这种状况都是主者直接死亡,或是成功的消除伪魂伴。而这般惨叫声伴随的心神不宁又是怎么一回事。
“没办法了!”说着,他猛地一拳,全力打向蛇身。
“梆——”的一声,顿时火光四射,如同打在钢铁上一般。
“已经浸满了贰力还是打不开吗?”他气喘吁吁地说,紧接着,他又猛地给了一拳。
“但愿能有点作用。”他累得满头大汗,一下子坐到地上。
不知怎么,安晴胸口特别闷。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压住了一般。她弯下身子,尽量缓解这种无名的痛感。就在这时……
“咔哒——咔哒——”无数响声骤然袭来。
她四下张望,自己竟然处在一个密闭的四方体之中,周围的暗壁居然被无数只突如其来的、血肉模糊的“手”向内翻折着。只见安晴所处的这个四方体的体积越来越小,再这样下去,安晴会被活活地碾死。可现在,她如同被这种声音催眠了一般,只是木然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滴——”如同水滴一般的声音飘荡在安晴耳边。突然,原本眼神迷离的安晴,瞬间清醒了过来。眼看着空间愈来愈小,安晴必须采取措施了。
她深吸一口气,陡然加速,冲向前面正在内折的“壁”。右臂猛地蓄力而发,“哈——”安晴用尽全力,撕心裂肺地喊了出来。
本以为她一拳会贯通墙壁,只听“啪——”的一声,安晴的拳头被其中一只断臂的手掌接住了。自己的拳头被“它”握住,动弹不得。
既然无法抽离,只能用拳头继续猛力地向前压。但是这样做的弱点就是,力臂过小,无法很好的把握力道的强弱。
安晴就这样僵持着,汗水从脸颊一滴一滴地滴到地上。看着自己因保持全力而颤抖的手臂,安晴不得不果断地采取其他办法。如果再这样下去,就真的结束了。安晴试探性地挥动左手,就在这时,她发现当她挥动左手的时候,其他正在内折墙壁的断臂有朝她这边移动的倾向。如果两只手都被控制住的话,那就完全没有机会了,不仅如此,其它的断臂袭来也不知会出现什么比现在更糟糕的状况。所以,安晴的左手不敢轻易的动弹。
趁着前面这块儿墙壁上只有这一个断臂的空隙,安晴右脚突然向后一撤,猛地一个前踢腿,那只断臂当即被安晴踢上了天。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在空间里所有的断臂噼里啪啦的向安晴翻滚而来的时候。安晴再次挥动右拳,猛地欲向前面的墙壁砸去。
“安晴……?”就在这一刻,时间似乎停止流动。一个男子的脸突然正面紧紧地贴着安晴。安晴一惊,这个人是……向磊?
“我一直在寻找你……,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他继续说。
“我有更重要的要做。”安晴冷静地答道。
“为什么要忽视我们之间的羁绊?”向磊蛮横地问。
“……”安晴面不改色。
“是因为我有艾滋吗?是因为我是一个同性恋吗?”说着,他的泪水便流了出来,是红色的,血泪。
“我只是感觉,你有掌握自己命运的权利而已。”说着,安晴毫不忌讳地拭去了他脸上的血泪。
她的这一举动完全把向磊惊住了,脸上的忧愁不再,化作释然的微笑,他轻轻地说:“安晴,谢谢你。”完后,他便消失了。时间又恢复了原状。
安晴这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了这块壁上,只见它轻轻地向后动了一下,继而“嗖——”的一声,径直飞了出去,不见踪迹。缺口如同黑洞一般,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进去。安晴被这强烈的风震得耳朵嗡嗡直响,眼睛也难以睁开。
刹那间,就在安晴的眨眼之间,她的耳边又响起了夏季熟悉的蝉叫,刚刚所有的一切就像不存在一般,安晴此刻竟然在学校的室外篮球场地上。
“哼嗯……?”一个女子坐在向磊家的屋里,手拄着下巴,歪着脑袋,失望地叫了出来。从她的耳朵里钻出来一只又黑又长的肉虫,“吧唧”的一声,掉在了书桌上。她凑近轻轻地亲了一口,说道:“谢谢你告诉我哦,宝贝。”
“不过,我真的好气好气哦,她竟然没死呢!”她脸色突然一变,猛地砸向桌子,只听“吧唧——”的一声。那只肉虫被她砸的稀巴烂,顿时,令人作呕的黑色液体溅了她一脸。
“呀?啊——”她娇嗔又恐惧地叫道,双眼噙着泪,自言自语地说:“宝贝儿,妈妈对不起你啊,宝贝儿!”说着,她用舌头舔了舔嘴角的黑血。神经质地笑着。
“放心吧,妈妈会给你报仇的啦,乖哦——”说着,她起身踹开门便离开了。
“当——”翼拿着篮球轻轻地碰了一下安晴的脑门。她如梦初醒,摸摸自己的脑门。
“喂!傻丫头!想什么呢你!”翼放下球,右手蹭了蹭鼻子,笑着说。
“嘿——”只见郝欣突然向前夺过翼身边的球,标准三八式,“唰——”的一声,进球了。
“我说翼!你拿着球不往篮筐里投,往旁边扔干什么,你要知道。输了可是要请吃饭的。我可不想输给俩女的。”杜林愤愤地叫着,突然又小声地说:“虽然我很想请郝欣吃饭。”
“还用你想,我告诉你,你们两个大少爷。你们啊,输定了!也请定了!”郝欣一脸不屑的样子。
“啊?”安晴轻声道。翼,郝欣,还有杜林。多么熟悉的时光。她闭着眼睛,抬着头,感受着阳光透过黑暗中的暖。金红,明亮。突然,安晴感到脸部一阵温暖。她睁开眼睛,原来翼刚刚轻轻地在她脸上啄了一下。安晴顿时羞红了脸,问道:“你干嘛?”
“嘿嘿!昨天不是已经答应做我女朋友了吗?”说着,他接过杜林传过的球,帅气地起身后跳一投,阳光下,翼的汗水散发着青春的味道。只可惜,“梆——”的一声,球打在篮板上,没进去。
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又下巴抬得高高的冲着安晴,耍酷地说道:“怎样?我刚刚的投篮是不是很帅!”
安晴呵呵地笑了起来,翼的眼睛瞬间被她的笑吸引住。只是呆呆的看着。
郝欣看看他,又看看安晴。撇撇嘴,无奈的摇摇头,说道:“真服气了。”她手掐着腰,冲着翼大喊说:“喂!鸳鸯!还玩不玩了!”
翼被郝欣叫得回过神来,转过头,看着郝欣说道:“玩!”
“唉——”杜林叹气道。
“怎么了?”翼没好气儿地问。
“你真是,只要跟安晴说话,立马就像个软柿子一样。跟别人,就永远是一副表情。”说着,杜林便开始学翼刚刚像是痴呆的表情。
“你小子!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翼扔下手里的球,便冲着杜林跑了过去。当然,杜林早就逃之夭夭了。
放学后——
“怎么样,这家火锅店不错吧。”杜林边吃边说。
“嗯,确实味道还不错。”郝欣满意地点点头。
“安晴?你觉得呢?”翼问。
“很好吃!”安晴笑着说。
“我说翼,你以后可得好好照顾我们安晴。她平时在家也就馒头和卤酱凑合。”郝欣放下筷子。
“哪那么夸张。没有没有……”安晴不好意思地辩解着。
“怎么夸张了,难道你反反复复地吃那剩了好几天的咸菜就不夸张了吗?”郝欣一脸不满地说。
安晴知道郝欣的脾气,她也是为了自己好,但是不到万不得已,自己真的不想活在别人的怜悯下。
这气氛顿时让郝欣搞得尴尬了起来,谁知翼突然搂住安晴的肩膀说:“那是当然!她是第一个,也是我的最后一个。”翼笑着看着安晴。
“这才对嘛!”郝欣举起酒杯。
“嚯,我还真有点怕你,我在想自己是不是看错人了。”杜林见郝欣频频举杯,仿佛看到酒鬼一样,心里突然有些颤悠。
“你说……什么!?!”郝欣揪着他的耳朵就是一拧。疼的杜林哇哇直叫。
“不敢了,不敢了!”杜林连连求饶。
“这还差不多。”郝欣瞪了他一眼。
和好朋友在一起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在这个懵懂的年纪,朋友对于他们来说,也更加重要。就算把青春说是一种挥霍也好,那也不是无尽的货币。对的时间,对的人,一切都显得如此美好。就算以后尽剩回忆,也至少能够成为心底永远的印记。就此保留。
晚上,翼和安晴牵着手在路上走着。默契的两个人,即使什么都不说,也很舒服,也想一直走下去。这是不能言语的感觉。他追了她足足一年,放下了所有的架子,因为,在感情面前,这种东西,完全是一种借口,而他甘愿去这样做。那一年,安晴十六岁,翼十七岁。也许,在别人眼里,只是幼稚的笑话。但,从小就接受家族知识的翼,不得已而变得的早熟,不得已的封闭自己,而安晴的出现,打破了他的面具。于他来说,她是自己重要的一部分。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安晴家的门口。可翼的手还紧紧握着。他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安晴。
“要不要,进来坐坐……”安晴看着翼一动不动,不好意思的说。
“好!”还没等安晴反应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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