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鼎寒等的就是刘猛这番说辞。只要他咬住不放,皇上为了平息众怒,定然会给刘副都统一个说法。未免落了偏袒之嫌,只怕皇上也不会再力保上官这只狐狸。到那时,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和林鼎寒预想得有所出入,上官文邕此时并未表露出任何的惊慌之色,神情依旧平静坦然,仿佛这事并非发生在他上官家。
哼,看他还能惺惺作态到几时?
“皇上,微臣与小女都是被冤枉陷害的。陛下明察秋毫,定能还臣下一个清白。”
上官文邕不卑不亢地说着,低下去的脸上则是掠过一抹后悸之色。要不是蕙儿早早拆穿了林家的阴谋,着人去通知他,恐怕他此时早已掉入了林鼎寒这个老匹夫的陷阱里。哼,先是杀了刘副都统之女,企图挑拨上官一族与刘家的关系。接下来又在蕙儿被下了大狱之际,派人伪装成他的人手,前去营救是假,借机陷害他才是真。如此既坐实了蕙儿的杀人之名,又能以‘劫狱’的滔天大罪将他们父女一网打尽,果然够阴毒。
还好蕙儿聪慧机敏,身在牢狱中还能趁乱拜托人将消息送到他手上,否则他此时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上官大人,做错了事就要承担。刚刚禁卫军统领来报,说去劫狱的人口口声声说是你派去的。这你又作何解释?‘
林鼎寒咄咄相逼,目光透着狠戾。筹谋了这么久,终于抓住了上官这只老狐狸的痛脚,他岂可轻易饶过他?
上官文邕淡淡瞥了落井下石的林鼎寒一眼,眸光讽刺,“林大人,禁卫军统领只说劫狱的人声称是我派去的,那些人就一定是我派去的吗?难道就不能是谁以我的名义派人前去劫狱,趁机嫁祸于我?”
林鼎寒容色微微一变,却仍不动声色,“上官大人真爱开玩笑,谁会冒着这种大不违的风险去做这种事嫁祸于你?”
“那可就说不定了!”
凤赭凉似看不下去他们一来一去的明争暗斗,遂转向安静立于一旁的赵凌风,再次问道,“可确定了,被劫之人就是上官蕙?”
赵凌风似稍有迟疑。这事说来实在让人匪夷所思。不过他还是如实答道,“启禀陛下,被劫之人……”看了眼面露得意之色的林鼎寒,“并非上官小姐,而是被一同下狱的林家千金。”
“你说什么?”
林鼎寒狠狠一怔,几乎是不敢相信地脱口问道。t
上官文邕表面维持着正直严肃,其实心里早笑翻了。林鼎寒,看你如何收场?
凤赭凉阴嗖嗖的目光落向脸色瞬间惊白的林鼎寒,寒声问道,“林卿,你怎么看这件事?”
“陛下,臣……臣并不知道此事。”被点到名字的林鼎寒立刻跪倒在地,脑筋飞快运转,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疏漏。
这时,又有另外一位禁卫军副统领匆匆来报。
“启禀陛下,邺王殿下已带人将那劫狱贼子拿下。那贼子见势不妙,刚要咬舌自尽,却被邺王殿下成功制止。如今,几名黑衣人已经被带到殿外,陛下要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