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完颜璃静静站在窗前,看着外面,面色一片晦暗。
古都人攻击皇家船只,这实在是太可笑了。这种蠢事儿,他父亲怎么会做?就算心里再想,可是却是不能。
因为,古都和大元差距太大,在兵力让完全不堪一击。与大元抗衡,那是自寻死路。就是因为清楚这一点儿,所以,他们才一直隐忍着过日子。
可现在,皇家船只出事儿,竟然把祸首推到古都的身上。完颜璃冷笑,眸色阴寒,沉戾,还有嘲弄。
大元皇上云壑想完全吞并古都的心思,可谓是昭然若揭,全天下都明了。一直没动手,不过是碍于先皇的圣旨;不过是缺少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头。
而现在,这起事一出,他总算是可以理直气壮的违抗先帝圣意了!
想想那一船人的身份……
皇上不愧是皇上,果然够狠,也够有魄力的。竟然连容倾也没放过。他就不担心,事后当云珟洞悉所有,查出这一切都是他的预谋,对他不依不饶的吗?如此,别说借由云珟之手,收回古都了,恐怕还会被云珟反噬吧!
其实,这猜想,说不通的地方太多。可是,那又如何?反正,完颜璃是认定了,这起祸事绝对是源于皇上的算计。跟古都完全没关系!
“璃妃娘娘!”
闻声,完颜璃随着转头,看着走进来的小太监,道,“皇上怎么说?”
“皇上政务繁忙,没空见璃妃娘娘。”
完颜璃听了,扯了扯嘴角,被拒见,一点儿不意外。
“不过,皇上让奴才把这个拿给璃妃娘娘,说:娘娘看了,或许能想到一些什么。”
看着小太监踢过来的纸张,神色不定,伸手接过,展开,上面不是别的,而是一个名单!
一个一个名字,逐渐落入眼中,完颜璃眼眸紧缩,手开始发颤!
“李公公说,这些都是此次袭击皇家船只的要犯!”
小太监话出,完颜璃脚下一个踉跄,阿莫,阿莫……
那个蠢货!
御书房
知晓完颜璃的反应,皇上淡淡一笑。
有些事本没必要特别告知她。但,让她知晓也不多,最起码可直接证明,此次祸端确实起与古都,跟他这个皇上可无关系。如此,云珟有火气,直接朝着古都发去,别跟他乱生幺蛾子!
“皇上!”
“何事?”
李公公垂首禀报道,“刚护卫来报,说:陌皇爷入京了!”
闻言,皇上挑眉,“云陌入京了?”这个十多年来都隐匿不曾露面的人,最近是不是来京有些频繁了。
“是!”
“现人在何处?”
“在湛王府。”
皇上听言,眉头不觉皱起。
“湛王可到京城了?”
“是!已入城。”
李公公说完,皇上沉默,脸上表情不明。
湛王府
湛王抱着容倾走到正院,云陌从软榻上站起,直接无视湛王,看着容倾,微笑开口,“倾儿,好久不见呀!”叫的那个亲近。
“小皇叔!”
云陌颔首,温和道,“一些日子不见,你看起来憔悴了不少。”
“嗯!身体不太舒服。”
“不过,运气不错。”
“小皇叔说的是。”相比那些已经丢命的,她最起码还活着。只是……容倾垂眸,心里莫名有些空落,总是感觉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事。可一时又想不起来是什么。明明就离她很近,但就是记不起。
“我给你带了药过来,吃了会让你好受很多。”
“谢小皇叔!”
“以后记得孝敬我。”
听着云陌完全长辈的口吻,容倾不觉笑了笑,“一定对皇叔孝敬有加。”
“这很好!”
云陌对容倾,长辈对晚辈的关心。
容倾对云陌,晚辈对长辈的尊敬。
按说画面应该很温馨。可是,湛王看着却感分外碍眼。
看看云陌这年纪,看看他那张花枝招展的脸,看看他对他的无视,完全当他不存在。
“本王还没死,不需要你这个长辈如此费心。”湛王冷冷淡淡开口。
话出,云陌侧目,那眼神似才发现湛王的一般,透着稀奇。让人看着不舒服,而说出的话……
“珟儿,你这口吻听着,除了明确表示不欢迎我外,还透着一股……”云陌说着,顿了顿,盯着湛王思索少顷道,“你心里是不是感觉酸溜溜的?”
云陌话出,湛王斜睨他一眼。
云陌一脸纯粹,“没有吗?可你刚才那语气,明明就是在拈酸吃醋!”
这话落,凛一,凛五垂首,容倾不由抬头,眼神,纯粹如云陌一般无二,好奇的打量。
容倾如此反应,湛王面色微沉。
他泛酸,她就只是好奇而已!除此,一点儿其他感觉都没有吗?
“倾儿……”
“闭嘴!”
话未出,既被湛王打断,话中那压制不住的沉戾,清晰的火气,云陌果断把嘴闭上,同时停下脚步。看着湛王抱着容倾回到主屋。
“凛五!”
“皇爷!”被叫住,凛五瞬时停下脚步。
云陌指指头,道,“容倾这里可是也伤着了?”
凛五闻言,心头骤然一跳,为云陌这惊人的敏锐。不过是几句话,就能清楚感知到王妃的异常,实在是……有些吓人。
幸而这位皇爷醉心的不是权势而是医术,不然,这京城局势怕是会更加血腥几分。
“真的伤着了?”
“没有,没有!”
“是吗?这么说是我看错了!”
但,刚才容倾看湛王的眼神,云陌总感有些不对劲儿。
他说云珟拈酸吃醋,容倾作为当事人之一。怎么反应,跟他一样,纯欣赏,完全局外人的模样。挺奇怪!
正常来说,容倾刚才就算不害羞一下,她最起码也会嘿嘿两声才对。
屋内
湛王把容倾放在床上,坐在床边,不言不语看着她。
“你在不高兴!”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记忆在,男人的性子,她很清楚。刚才对云陌那一句‘闭嘴’火气燎原。不止是对云陌,也是对她。
“是不高兴。”湛王也一点儿不藏着,不掖着。
小女人已丢失了对他的那份喜欢。如此,再跟她打哑谜,最后憋火的只会是自己。
容倾听了,手抬起,放在他胸口,而后上下抚动。
湛王垂眸,看着在他胸口作乱的小手,“作甚?”
“给相公顺顺气儿。”
“本王以为你在色诱!”
“这个呀,也可以这么说吧!嘿嘿……”
看容倾那完全有口无心的样子,湛王抿嘴,容倾干笑。
犯错,揭过的最简单办法,就是色诱!不过,眼下色诱,她可是没想过。就她这身板,出气都还在疼,哪里还有力气诱惑。那不是找死吗?
想着,容倾随之把手放下。这气儿也别顺了。再继续下去,就火上浇油了。
湛王看此,脸色更难看了。连色诱都懒得做了?
看湛王黑脸,容倾赶紧解释一句,“我主要是有心无力,有心无力……”
有心无力?哼!无力是真,可心?她对他还有心吗?
以前,容逸柏活着时,她的心一大半儿在容逸柏身上。现在,容逸柏不在了,她纵然心里不忘容逸柏,可注意力自然该全部在他身上了吧!然,现在倒是好,还不若容逸柏在时。那时,她最起码知道用心。而此时……
“容九!”
“嗯!”
“现在面对本王,你什么感觉?”
容倾听了,眼睛眨眨,看着湛王认真道,“相公,去梳洗一下,刮刮胡子吧!”
“你这是在关心本王?”
“是……是呀!”
“是吗?”声音轻缓,厚重,目不转睛看着她。
看着,看着……
而后,看容倾眼神开始飘逸,小脖子也下意识的往被窝里缩了缩。湛王看此,眼睛微眯,面色发沉。
这混账东西,心虚时的小动作又出来了。
这一动作,就是她真实的回答。关心他?他这次真是想多了!
该死的!
“连关心本王都不会了,你刚才还敢色诱?”她到底是以什么心情在诱惑他的?
“我……我们不是夫妻嘛!”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湛王听言,直直盯着她,似要在她身上看出一个洞来。
容倾本还想说点儿什么,可是看着湛王那绝对控诉,又似委屈的眼神,不觉移开视线,心里犯虚。
记忆都在,可是,该怎么做一个妻子,她忽然有些找不到节奏了。
“容九!”
“在……”
“以后,再敢色诱本王,我就让你好看。所以,你把皮给我绷紧点儿。”说完,豁然起身,往洗浴间走去。
以前,男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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