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过什么,脸上却显出的却满是对吴文晙的敬慕,“老爷说的是,是我想岔了。”
“嗯!”说完这个,无文晙转而问道,“对了,柏儿的亲事怎么样了?可有眉目了?”
顾氏叹气,“倾儿出事前,走动的倒是不少。可自倾儿出事后,大家忽然都沉寂下来了。所以,一时半会儿这亲事怕是定不下来。”大家的这意味着什么呢?显而易见,是等着看容倾这个湛王妃还能不能保得住吧!
“这也正常。倾儿现在身体不适,这个时候说亲事好像也不太合适。”跟顾氏不同,吴文晙没把人心想的那么坏。
顾氏听了笑了笑,“也许吧!”
两人说着,沉默一会儿。似文文晙迟疑了一下才道,“煜儿的事儿……都处理稳妥了吧!”
听到这个,顾氏的面皮即刻耷拉下来了,显而易见的不高兴,“要说,我那嫂子真是越来越糊涂了。”
“怎么?又出乱子了?”
“差一点儿。若非她身边的嬷嬷拦着,又赶紧派人告诉了廷灿。煜儿那点事儿非闹得更难看不可!”提到这个,顾氏就恼火,王氏那个蠢。
“你说,煜儿那通房既已有了身子,出了这岔子事。就该思量思量以后怎么办?可她倒是好,突发奇想,要逼着那丫头告诉世人,孩子并不是廷煜的,而是她跟府里小厮私通搞出来的。你说这……她这是还嫌府里不够乱,人家说的不够难听呀!”
儿子的通房跟小厮搞在了一起。她以为这样就能挽回顾廷煜的声誉了吗?王氏可真是蠢透了。她难道不知道,这样只会让顾廷煜更加难堪吗?让京城的人看了,只会说顾府竟是如此的污秽不堪!
真是个蠢货,顾家的清誉,都被她给败坏了!
不就是一个通房丫头嘛!不就是肚里面多了块儿肉麻!找一个大夫过来,说探错了脉,所谓的喜脉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然后一碗红花把肚子里那块肉给做掉不就完了嘛!
这样顾廷煜的名声保住了,而那不安分的丫头,要怎么处置,还不是随她的便。可她倒是好,就这么一件小事儿,就搞得这么乌烟瘴气的。
以前顾氏也没觉得王氏这么蠢呀!怎么现在越活越回去了呢。肯定是日子过的太舒畅了,导致除了把自己养胖了,脾气养大了,其他都退化了,特别是脑子。
吴文晙听了,叹了口气,没说话。王氏毕竟是嫂子,他不好评论。
只是,男人在外,家里有个贤妻确是很重要呀!
但是有的时候,女人光贤惠可是远远不够的,她还要会爬墙才行!
“小姐,这样不好吧!”
小麻雀看着一身男装打扮,半夜站在湛王府墙外,指挥她,让她带她爬墙,上房的容倾。小麻雀就是思想再单一,也觉得这样很不合适,很有压力呀!
容倾撸了撸袖子,紧了紧腰带,正色道,“这样当然不好。所以,你以后千万别跟你家小姐学,不然会嫁不出去。”
“那小姐你还……”
“我反正是有人要了,所以无所谓。来,先上墙,再上房。”接下来,进入湛王闺房,之后是不是就上床了?这想法在小麻雀脑子里过了过,而后一头汗。
“小姐,你若是要接公子的话,奴婢去就好,你没必要……”
“湛王府的那些护卫,你对付的了?”
“这个……对付不了!”
“所以,就这么办吧!”武的不行,咱来文的。文的再不行,那只有使出非常手法了。
“麻雀,来……”
“好!”小麻雀伸手揽住容倾的腰身。那纤细的手臂,看的容倾不由担心了一下,“麻雀,你不会飞到半空中掉链子,把我给扔下去吧!”
“小姐放心,绝对不会的!”
“那就好!”
相比容倾,小麻雀反而更为担心,“小姐,要奴婢说,你……你既然是来使美人计的,怎么也得装扮装扮吧!您这一身儿……”
“我这一身怎么了?”
“不伦不类的!”
“你小孩子家不懂,走,走,再说下去天都要亮了!”
“呃……”
小麻雀揽身抱起容倾,脚尖点地,提气,直接掠过墙壁,飞身直接到达屋顶。
那个干脆利索,看的容倾啧啧称叹。而站在暗处从头看到尾的暗卫,不自觉吐出一口浊气。
对主子居心不良的人就在眼前,他们明知道,却什么都不能做。这也是挺煎熬的。更憋闷的是,这主仆两个谈论衣着打扮什么的,能不能在自己屋里说,来到这才说,还说的那么大声。她们是不是真当湛王府没人了?太可恼了。
这个嘛!就是要说话,就是要搞出点儿动静,才能知道湛王的态度呀!
若是刚靠近就有护卫对她们亮剑了,那就证明湛王心绪不佳,她也好趁早开溜,再想办法!
而现在,都爬上房顶了,还没人阻拦,或许是有门!
有门吗?或许是湛王打算来个瓮中捉鳖呢!这个嘛,忧虑过。不过,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才是真英雄呀!只是,这样想的时候,你牙齿别打颤行不。
小麻雀没那么多杂七杂八的想法,上去,伸手就准备揭瓦。容倾迅速伸手,阻止了一下。
“小姐,你不准备探探吗?”
“当然要探,不过……”先做做思想准备。这样,就算看到什么儿童不宜的画面,她也能够淡定些。不要一个激动,万一吐了,或是流鼻血了那就不合适了!
想着,定定神,伸手解开一片瓦。
屋内一片清淡,氛围很是清和,湛大王爷正靠在床头看书。没有预想中的香艳,挺好,挺好!看来,在某方面,湛大王爷还是挺节制的。
容姑娘你想太多了,湛大王爷虽生*作。可有事没事儿,给人看屁股的爱好,他是没有的。
“小姐,公子不在里面。”
“废话!这大晚上的,容逸柏若在里面,你还让不让我活了。”
小麻雀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了,很是无辜道,“公子不在里面,那我们还要去哪里找?”
算了!不说了,她跟这只麻雀的脑回路不在一条道上。
“麻雀,走,带我下去!”
“下去?”小姐费这么大的力气,就是为了看湛王一眼?
看着小麻雀那清澈的眼眸,容倾都想哭了,“不下去,难道要我从房顶上跳到屋里去?”
下麻雀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当然不行。
“所以,你把我放到窗户那里。我从窗户爬进去。”
“呃!是……”
夜会男人怎么就这么难呢?那个折腾!她真不是做采花贼的料。
确实够折腾,折腾的一众暗处的人都为她们着急。这主仆两个,真是连做贼都会被人嫌弃。
“好了,你回去吧!”
“奴婢回去了,你怎么办呀?”
容倾听了,在小麻雀耳边嘀咕了一句。小麻雀听言,不再多说,麻溜的走人了。
小麻雀离开,容倾打开窗子爬了进去。别的不行,爬窗户她倒是挺在行的。
而对于她的到来,男人眼帘都未抬一下。明显是早已知道,是呀,搞那么大动静,想不知道都难。
容倾整了整衣服,抬脚上前,笑眯眯道,“王爷,您看书呢?”
“来做什么?”问的很是温和,很平淡。
“今天月色不错,想跟王爷一起赏赏月,所以就过来了。”
湛王听言,抬眸看了她一眼,不咸不淡道,“你以为本王这里是小怜馆,想什么时候来,就可以什么时候来?”
“小女岂敢……”
“容倾,可是本王的宽容,让你觉得很好玩儿?”湛王看着容倾,凉凉道。
这话出,谁还敢嬉笑。更重要的是,她从不觉得跟湛王接触是什么好玩儿的事。
摇头,“从没敢这么想。”
“是吗?”深深看了她一眼,再次问道,“今晚来做什么?”
“来找容逸柏!”
很好!今天白天看到他,拍马开溜了。现在,大晚上的为了容逸柏又颠颠儿的送上门来了。
一些对比,总是那么让人不愉快。
湛王翻了一页书,风轻云淡道,“容逸柏对本王不敬,已被处死。”
已被处死!几个字,落入耳中,不可控制的容倾脸色骤然一变,“尸体呢?”
“你若是想看,本王可以让凛五带你去看。”湛王看着容倾,不轻不重道。
容倾听言,看着湛王忽然沉默了。这个时候能说什么?说要看。那,容逸柏就算没死,也会即刻被处死。如她所愿,让她清晰看到那个尸体。
容倾沉默,湛王心头划过一抹冷笑。不该冷静时的冷静,也让他厌烦。就如在山谷之下,看到那个来索取钟离隐性命的人,她不先躲开也就罢了,竟然还给他冲上去,把人给弄死了!更重要的是……
想到凛一禀报的一些画面,湛王眼底漫过戾色。
“为什么不说话?”
“不知道说什么!”
“不知道说什么,就滚出去!”一句话,不急不缓,不带怒气,却满含戾气。
滚出去!三个字,不止是刺耳。
容倾却是笑了,云珟不高兴了,可只是动口,还未动手。她应该知足。
尊严什么的在皇权面前,很多时候连个屁也不是。
低头,伸手从袖袋里拿出一个玉佩,“王爷,你看这个。这是在谷底的时候,我向浩月仁王爷索要的。等到他回到浩月了,可以向他索取好处。”
“跟本王说这个做甚?”
“就是想跟王爷说说。”
湛王冷哼一声道,“刚才不是还说,跟本王没什么可说的吗?”
容倾扯了扯嘴角,“我那不是口是心非嘛!其实,今天从宫中回来时路过王府,我本想着,要不要进来见见王爷。可是,一想到王爷可能会瞪眼,我不自觉就开溜了。”
“这么怕本王还过来做什么?”
“因为想看看容逸好不好呀!”
容倾这坦诚,门外的凛一听的直冒汗。而门内的湛大王爷却在冒火。
“不过,看容逸柏是其一,其二呢!我认为有些事儿,应该更王爷说一下。”
容倾这话,没人搭理了!因为,某人忙着控制自己的情绪。
容倾不知某人内心正翻腾着各种凶残,只是感觉湛王身上压迫感让她头皮有些发紧,咽口水,继续道,“以己度人,若是有一日,王爷跟一个美人儿掉到谷底了。那,我除了看看王爷伤势如何,肯定会问一句,王爷有没有跟那美人如何如何?”
湛王冷笑,“所以呢?”
容倾正了正神色,眉目清明道,“所以我想说,在谷底的时候,因为我后背被树枝刮破了,而我够不着,所以让仁王爷帮我擦药了。因此,他看到我的背了。”
容倾说完,不待湛王那声冷嗤出,既严肃而认真道,“不过,我也看回去了!”说完,眨着毛茸茸的葡萄眼,蠢蠢道,“所以,这算没吃亏吧!”
门外,凛一已经有些听不下去了,因为扛不住了。
湛王脸上已没什么表情了。
容倾也不笑了,看着湛王神色淡淡,“如此,我想问一句,被另外一个男人看了背,这算是不洁吗?若算,王爷还要吗?还会娶我吗?”
湛王眼睛微眯,“既已不洁,本王为何要要娶。”
容倾听言,神色平静,淡然,“既然如此,明日我既把赐婚圣旨送来给王爷!不打搅王爷歇息了,小女告退。”说完,起身,往外走去。
看着容倾的背影,湛王眼底盈满煞气。
门外,凛一已不觉屏住呼吸。就连凛五也有些头皮发麻了。容倾这是找死!
找死吗?也许吧!所以,容倾在快要走出内室时,顿住脚步,转头,看向湛王,面无表情道,“不过,小女在离开之前,有一句话想对湛王说。”
这个时候她还想说什么?凛一屏息,静待间,容倾声音,淡淡传来!
“云珟,你是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