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对付一个敌人,让他说实话,最好的办法,是摧毁他的心智。
江承紫此时就是用这样一种方式来对付云歌。不是她看不起云歌,而是从科学的角度来说,一只鸟再聪明,脑容量也是有限的。如果可以逆天,那人类还能统治地球。
她缓缓叙述杀鸟、吃鸟的过程,到这时,她觉得时机成熟,就厉声喝道:“云歌,还不细细说来?你以为我方才在与你说笑?”
本以为时机成熟,经过这么多的铺垫,再这样一声断喝,这只鸟定然就崩溃了,什么都说了。谁晓得这只鹦哥居然还宁死不就,一双翅膀紧紧捂住嘴。
“你不说?”江承紫缓缓站起身,从宽袖中施施然拿出一把匕首,握在手上比划比划。
“你,你不能这样。你是杨氏名门。”云歌还做无谓的挣扎。
江承紫垂眸自言自语,说:“烧烤好,还是炖汤?亦或者蒸煮?嗯,貌似还有一种吃法更讲究——”她说到这里,就抬眸瞧着云歌,对着它嘿嘿一笑,继续说,“云歌,你知晓不?有一种吃鸟的方法,最讲究了,首先置一缸清水,在水缸旁边将一块铁板烧红,把鸟洗干净,让鸟立在烧红的铁板上,鸟儿因滚烫而飞奔扑腾进水缸里。这时,用一把快刀,‘唰’地砍下鸟的双脚,此时这双脚最是嫩,再放到铁板上烧烤到酥脆,啧啧。那是人间美味。”
“非人哉。”云歌听得哭起来,立刻就骂了一句。
江承紫气定神闲地走过去,笑嘻嘻地说:“你这句骂的是你自己。你才不是人。好了。快说,你家公子是不是姓杨。”
云歌浑身瑟缩发抖,江承紫都觉得自己很是罪过,这样来对付一只拥有些许智商的鸟。不过,谁让这鸟嘴这么硬呢,所以,她依旧站在它面前。神情举动都表现出这件事是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的。
“我,我不能说。”云歌还是咬牙回答,随后不等江承紫开口。它继续说,“我虽然是一只鸟,但我也有气节。我答应过我家公子,不能对外人透露他的身份。在外面。若别人要问起他的身份。我必须说不清楚。他说,他的身份必须是由他亲自告诉别人。九姑娘,你,你杀了我吧。我不能说。”
江承紫听到此处,基本判定这杨宸还真不姓杨。只不过他在外面行走,需要一个更方便的身份,所以才说是长安杨氏小郎君杨宸。
“那么,你告诉我。可是真有长安杨氏?”江承紫换了一个问题。这也是她一直想知道的。从她对唐朝历史的了解来看,贞观元年。长安的高官大臣,除了弘农杨氏观王房的杨师道外,就没有别的杨氏族人了。
“这自然是有的,公子便是杨府主人。”云歌回答,尔后又是乞求的语气说,“九姑娘,你莫要逼我。你若想知晓,等我救出我家公子,你自己问他,可好?”
江承紫也不想再问这鹦哥,但却还是忍不住嘲讽:“就我这么稍微吓一吓,你都要叛变了,你还能去救你家公子?”
“还有阿念公子他们。”云歌不服输地搬出同盟。
江承紫已经知晓杨宸确实不姓杨,而且他的确被人牙子绑架了。所以,她也不再为难鹦哥,这会儿就径直询问:“你看阿念他们可有把握?”
云歌摇头回答:“这很难说。益州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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