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她的这番话,听的卫虎更加茫然了。他摸了摸头,又看了流朱一眼。这才不情不愿的转身走了。
流朱将他送到门口,莫苏苏在她身后说:“你若是在屋子呆的闷了,也出去散散心吧。我这里也没有什么事。”
言下之意,是想给她和卫虎制造机会单独相处。
流朱当下红了脸,不好意思的叫了声:“小姐。”
可脚步却听从心里的召唤跑了出去。
看的莫苏苏一阵好笑。笑罢了,又不由的伤起心来。同时,心里也不由的羡慕起了流朱和卫虎来。她觉得,自己有时候还不如一个丫鬟。纵容身份低微,却可以追求自己的爱情,但她呢?长叹一声回了屋子里。
她决定了,等见了桌清便告诉他自己要收流朱为妹妹,有机会便替他们俩办婚事。她这一生是不可能完成自己的心愿了。但愿流朱可以。如今她能帮她的也只有这些了。给她一个小姐的身份。以后起码没有人敢瞧不起她。也不用再受人欺负了。
她自己的命运自己不能把握,起码可以替身边的人谋取一定的幸福吧。
想到这里,她的唇角微微的勾起。时间过的真快呀,自己来这里已经都一年了,去年的这个时候,她才刚刚穿越过来。流朱看起来也才是个小孩子,如今却已经有了心上人了。
莫苏苏虽然穿越成了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如今过了一年也才是个十七岁的女孩,可她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可已经二十一岁了。实际心里年龄要大的多,因此从来没觉得自己小。可看到流朱,却感觉她比自己小很多。因此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客厅里的卓清如今一个头两个大,他的左边坐着媒婆,右边坐着贺兰国华。这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将他说的想骂人。
只见那媒婆一张浓妆艳抹的脸笑的如一朵开放的花儿,那张巧嘴也不住的说着:“我说卓公子,您就别挑了,您也不打听打听,那左员外在我们漳州那是有多大的势力。他虽然没有做官,可人家祖上是做官的,如今也是财大气粗。家里光佣人就有好几百人。外面的田产有几千亩地,还有绸缎庄,茶叶铺,饭店,玉器店……各行各业,人家家里可都有涉猎。还有那左公子,那可是一表人才呀,在漳州城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与他一般的公子了。我们漳州的女子,那一个不想嫁给他呀,可这左公子,自从昨日见过你家表小姐,回去后就念念不忘,连夜央求左员外差我来跟您提亲。我说,这样的条件,您还犹豫什么呀!快答应吧!”
那媒婆唾沫星四溅,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通,全是夸奖左家的诸多好处。完美的没有一丝瑕疵一样的家庭。
卓清还没有说话,贺兰国华却又开了口:“少主,左家在漳州确实是数一数二的大户,财力势力也不容小觑,那王媒婆说的也不都是虚的。依表小姐的样貌和才智,嫁给这样的人家虽然有些下嫁。可左公子人好啊,昨日你也见了,论人品,温文尔雅,孝敬父母,尊敬长辈,满腹才华,出口成章。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他对表小姐那可是一见钟情啊。你说,这要是成了亲,那还不对表小姐好呀!因此,少主就不要犹豫了,还是答应了吧。”
卓清听到这里,真是想掀桌子走人。一股无名火蹭蹭蹭的往上窜啊。
这不是明摆着的逼婚吗?
贺兰国华是故意的!他一定是晓得自己对苏苏的心意,因此想把苏苏这块绊脚石拿掉。可这个左公子他又凑什么热闹?对了,他就是昨天一直跟在苏苏后面,还帮她写诗的那个男子吧。当时他就看他很不顺眼。没想到今日竟然来提亲了。
卓清的心思转的很快,当然这火气也越来越大,但此刻,他还不能爆发出来。还只能忍着。他扯了扯嘴角笑了笑。不过,他的笑却比哭还难看。
接着,他才说:“王媒婆,贺兰总兵。你们说的这些我都晓得,可是,你们也晓得我那表妹的脾气。她一项是个有主意的。就算在燕京的时候也是如此,莫大人事事都还要跟她商议。因此,她的事情我认为还是由她自己做主好了。我看,等过几日我再跟她说说,听听她的想法,到时候再给二位答复,二位看这样如何?”
“唉!少主此言差矣,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表小姐的父母没有在这里,那便由你这个长兄代劳又如何?依老夫看,这是件天大的好事,莫不如你就答应了。我们趁早将这事儿给办了。也好了了少主的一桩心事,也省得影响了我们的大事。”
贺兰国华不依不饶的说。
卓清还要再说什么,可贺兰国华却一摆手:“还犹豫什么,就这样定了!王媒婆,你就如此去回复左公子,就说早早将聘礼备下,将两个娃儿的八字合一合。趁早就将此事办了!还有,既然表小姐是在我府上出格,我便也不能推辞,定当像嫁女儿一般让表小姐风风光光的出门。哈哈哈哈哈哈……”
说完,竟然大笑着离开。全然不顾卓清的感受。
那王媒婆见事情办妥,高兴的急忙退下,屁颠屁颠的去给左家回话去了。
卓清依然坐在哪里,气的紧紧咬着嘴唇,一双手将椅子抓的紧紧的,修长的手指指节泛白,仿佛要将这椅子上的扶手给掰断一般。
半晌,他才气愤的站了起来。直奔莫苏苏的寝室而来。
莫苏苏彼时正在睡觉。
却被人一把从床上拽了起来。莫苏苏还兀自有些迷糊。待看清楚来人的模样,不由的嘟囔一声:“妖孽男,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