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医院正骨,要不那条腿就保不住!”
王国伦听骨子这么来说,便就走到易扶桑跟前喊了一声:“喂,易扶桑我来问你几句话;你得如实告诉我!”
易扶桑不吭声,王国伦又喊了几声:“喂喂喂!”易扶桑还是不吭声。
王国伦见易扶桑不吭声,便就加重语气说了声:“这么你哑巴哪?”
易扶桑依然不吭声,他从高剑利和秦剑灼到来那时节起;便开始装死,即便天王老子来问话,也不会回答。
王国伦见自己喊了好几遍易扶桑不吭声,胸部也是平平的不见起伏,便就询问骨子道:“骨子大哥,这小子是不是死哪?王某问了他几声,咋就一句也不吭!”
骨子站立一旁不说话,只把嘴巴向易福桑呶呶,嘻嘻嘻讪笑。
王国伦见骨子做出这样的动作,不知什么意思,高剑利却插上话道:“这狗贼是在装死,让在下将他咔嚓了算啦!”
说着,便从三指厚的牛皮带上拔出大肚盒子20响将子弹上了膛,提在手中向易扶桑跟前走去。
易扶桑听高剑利这么来讲,身上的神经便就绷紧了。
易扶桑之所以装死,全都是为了求活,因为从高剑利和秦剑灼出现野狼谷后,他就感到死神像自己越来越近;要是高剑利和秦剑灼认为他死了,他们就会匆匆离去;那时候易扶桑恐怕还有活的希望;他可以从这里爬上大路拦截车辆,花钱许愿让人把他拉到青岛去,一旦倒了青岛见着爸爸、妈妈;易扶桑就有生还的可能。
事到如今,易扶桑再也不敢奢望8个姑娘8000块光洋的事了,他标准已经降得很低很低那就是存活。
只要能存活下来,他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因为他父亲易喜高就在青岛,是日本人跟前的红人。
因之在王国伦询问易扶桑时,易扶桑便就装死不说话,现在又是济南威远镖局的总镖师高剑利。
易扶桑知道高剑利是武林中人,弄死他犹如抿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可是易扶桑还是抱有侥幸心理,那就是用装死骗过高剑利的耳目。
高剑利向易扶桑跟前走去,一边走一边向身后的人吆喝:“大家全都向后,小心子弹造成误伤!”
紧闭眼睛躺在地上装死的易扶桑凭感觉高剑利已经走到距离他四五米的地方还没停下步子,不禁有点害怕了,心想高剑利是威震四方的镖师;走镖途中经常和土匪强盗、恶霸、地痞打交道,这样近距离地贴上来一定是要动真格的了,可能就是爆头。
爆头就是把脑袋大哥稀巴烂,脑浆流淌一地……易扶桑想到流淌地上白花花的脑浆时,心中便就发怵了。
然而他还是抱着侥幸心理,希望走过来的高剑利是在虚张声势吓唬自己。
易扶桑能听见高剑利呼吸的声音,可他还是没有睁开眼睛;易扶桑尽管年轻,可他知道胜利往往就是最后的十几秒甚至几秒钟‘易扶桑坚持着不把眼睛睁开来……坚持着……坚持着……
高剑利站在易扶桑跟前见这家伙紧闭双目平仰躺地,一幅死去多时的样子;不禁暗暗啼笑道:狗小子还真能装?高某见得多了,你这点小把戏岂能骗过爷爷的双眼。
高剑利心中这么说着,便就扣动扳机,“啪”地打出一发子弹。
子弹爆响的一霎那,易扶桑惊得坐在地上了,可是高剑利对准的目标却是易扶桑身边的一个土窝,射出去的子弹打进土窝里后钻进土地里去了,易扶桑安然无恙。
高剑利见易扶桑端坐地上便就看着他嘿嘿笑道:“叫你装!装呀?怎么坐起来了!”
易扶桑见高剑利这一枪并未击中自己,而是打进身边的泥土里,便就后悔自己刚才不冷静坐在地上了。
可是现在已经晚了,坐在地上就不能再装死,不能再装死那就意味着得回答高剑利、秦剑灼和白衣人王国伦的各种盘问;等他们盘问清楚了,自己最后还得死!
易扶桑之所以这么想,那是他爹易喜高告诉他的,他爹来泰安后对他说过,给日本军营送中国姑娘就是汉奸行为,一旦被中国人逮住就得死。
易扶桑在把8个姑娘往青岛运送之前不是没想过“汉奸”二字,可是8000块银洋太有诱惑力了,他才铤而走险。
现在既然被高剑利她们逮住,好赖也是一死,装死不成易扶桑还有办法,那就是不
高剑利把易扶桑询问一阵,易扶桑不说话;秦剑灼接着询问,易扶桑还是不说话;最初让骨子给易扶桑包扎伤口止血的王国伦问话,易扶桑依旧不说话。
王国伦见易扶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心想狗小子真个白眼狼;鄙人让骨子给他包扎伤口这样善待,他竟然不领情,看来不弄点真的他就不知道马王爷长有三只眼睛。
因此虚张声势地对高剑利道:“高大哥,这狗小子是厕所门前的石头又臭又硬,反正他的腿断了走不成路,就把他撇在这里喂狼去吧……”
本文来自看書罓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