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先走。”
水竹为难地回头看了花玉珲一眼,花玉珲大度地一笑,快步跟上。
水竹就这样被厉无邪一路扯着,来到了云台。水竹见厉无邪还没有松脱的意思,便微微用力挣了一下,厉无邪这才慌忙松开自己的手,神色有些尴尬。
花玉珲看着厉无邪窘迫的样子,顿觉好笑,但还是很善良地出言缓解道:“现在距离异象出现还有大约半个时辰的时间,我们要集中精力,千万不可错过了。”
他的话,顿时将厉无邪和水竹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所谓的异象上来了,很好地缓解了厉无邪刚刚的尴尬。
“究竟是什么异象?”厉无邪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花玉珲却悠然淡笑道:“不急,一会儿你就会亲眼看到了,若我现在就说出来,便没有什么意思了。”
厉无邪冷哼一声:“哼,不说就不说,故弄玄虚。”
花玉珲对他的冷嘲只是报以大度的一笑,并不与他斤斤计较,而是将事先准备好的一件红色披风披到了水竹的身上,白色的纱衣外,裹上这红得娇艳的披风,就犹如雪地里盛开的红梅一般,让人惊艳不已。
厉无邪与花玉珲还都是第一次看到水竹穿不是白色的衣服呢,她那清逸绝俗的容颜在这艳丽倾城的红色的映衬下,顿生“红妆素裹,分外妖娆”之感,端的是:天人之貌,冰肌玉骨出尘世;西子之姿,淡妆浓抹总相宜。
一时间,两人都看得如醉如痴,无法将目光移开,浑忘了那所谓的异象。
水竹被他们看得晕染双颊,连忙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们,两人这才惊觉过来,各自干咳了两声,硬生生地将目光从水竹的身上移开。
接下来,三人都没有再开口,而是一边等着异象的出现,一边想着各自的心事。
蓦地,空气里传来一阵轰鸣之声,仿佛春雷阵阵,而转瞬间竟然飘起漫天的雪花来,仿佛碎琼乱玉般,扬洒在空中。
渐渐地,洁白的雪花竟然渐渐地变成了红色,洋洋洒洒地飘落在洁白的云朵之上,顿时将云朵染成了不同程度的红色,然后渐渐地幻化成七彩的霓霞,迸射出万道绚丽夺目的七彩霞光。
水竹和厉无邪已经看得呆住了,就连已经见过这种异象的花玉珲也不能不为之炫目。
又过了大概有半盏茶的功夫,天空中的七彩霞光倏然隐去,所有的云朵也都恢复了洁白的颜色,天地间恢复了先前的宁静,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真是太神奇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厉无邪由衷地赞叹着,并充满好奇地问道。
花玉珲摇头叹息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只知道这是天宫中每隔十年就会出现的一次异象,至于是什么原因产生的,却不得而知。”
水竹也轻叹道:“想不到天地间竟然有这样的奇观。”
“只可惜,太过短暂。”厉无邪不无感慨地道。
“世间的事,也正是如此,太过美好的,总是往往容易消逝。”花玉珲有些怅然若失地说道,语音里充满了伤感。
厉无邪与水竹也感染到了他的那份伤感,都默不作声地垂下了头,心中隐隐有种说不出来的憋闷。
“你这个人还真是有够讨厌的,好端端地说这些做什么?”厉无邪最先回过神来,瞪着花玉珲责怪道。
花玉珲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心里也暗暗责怪自己,好端端的,说这些做什么,以至于弄得大家都不痛快。想到这儿,目注着水竹充满歉疚地道:“对不起,都怪我……”
“不必自责,你并没有说错什么。”水竹截断他的致歉,安慰道。
花玉珲得她宽慰,心中一暖,望着水竹的目光不觉痴了。
“看够了吗?”厉无邪不悦地斥责道,甚至用自己的身形挡在了水竹的前面,以阻挡花玉珲那灼热的目光。
花玉珲与水竹同时羞红了脸,而厉无邪看到他们那羞涩的神情后,更加觉得气氛碍眼,于是气咻咻地道:“走了,回去了。”说完,便率先前行,但走了两步,却又不放心地回过头来,当看到水竹和花玉珲并肩而行的时候,立即折回几步,挨着水竹的另一侧前行。
三人一同从云台上走下来,还没有完全下来的时候,便听到下面竟然传来一阵厮杀声,三人同时一惊,不由得加快了前行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