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驸马不高兴。
启荣公主顺着纳容舒玄坐下,只觉得好似在做梦一般,喃喃道:“驸马今日怎么会来?”
“公主府是我家,舒玄自然是要回来的。”纳容舒玄轻声道,启荣公主心中一暖,却也有无限委屈涌上心头,泪水已在眼中打转,又想起楠枝苦口婆心的话,只得生生把眼泪忍了下去。
楠枝布了菜上来,这些菜都是纳容舒玄素日爱吃的,不但如此,楠枝还温了一壶酒,小酒怡情,楠枝的心思,纳容舒玄不是不知道的。
有时候想想,自己对启荣,确实是太过残忍,可是,尽管如此,他还是说服不了自己的心。
纳容舒玄为自己斟上一杯酒,启荣公主出声阻止道:“舒玄,饮酒伤身,少喝些罢。”
“小酌几杯总是无碍的。”纳容舒玄给启荣也斟满一杯,“这杯酒,我敬公主,公主为舒玄受累了。”
“你我本是夫妻,何须如此见外。”启荣公主内心激动,一饮而尽,纳容舒玄眉眼温柔:“公主多用些菜。”
“舒玄,我不是在做梦吧?”启荣公主受宠若惊,之前她不敢说的话,甚至觉得现在都能说开了,“舒玄,要是以后每天都能如此,该有多好,我就知足了。”
“公主,你说的没错,过去是舒玄太荒唐,有负公主。”纳容舒玄似是不经意道,“只是公主,我也不想日日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说我身无所长,只能倚靠公主生活。”
“谁敢在背后污蔑驸马,本公主定不会轻饶了他!”启荣公主愤恨道,她也知道,这件事,一直是纳容舒玄深为介怀的,要知道,以他的才华,本是可以拥有锦绣前程的,而现在,却整日无所事事,也难怪他日渐消沉,启荣公主念及此,心中不免内疚。
“公主一己之力,又如何堵得住悠悠之口。”纳容舒玄看向启荣公主,“我也不想为难公主,只是再这样下去,我怕自己会彻底迷了心性,公主能否向皇上奏请赐我个编修之职,编修不过是个不起眼的职位,但到底有事可做,到底胜过终日无聊。”
启荣公主若有所思,其实要说编修,也算不上什么一官半职,不过是负责管理陈年旧折子,虽然驸马终身不能为官,但编修本就不甚起眼,想来皇弟应该不会为难自己,若是能因此事和驸马解开心结,也是美事一桩。
启荣公主点点头:“驸马放心,这件事,我自会去与皇弟说,驸马有了事情做,我也高兴。”
“来。”纳容舒玄举起酒盏,“我再敬公主一杯。”
觥筹交错,酒过三巡,纳容舒玄已是不胜酒力,启荣手忙脚乱地将纳容舒玄搀扶至红木翠薇床上,一边唤来门外候着的楠枝帮忙。
纳容舒玄已然沉沉睡去,启荣笨拙地帮纳容舒玄宽衣,楠枝忽的凑向启荣,低声道:“公主何不趁今晚和驸马圆了房?”
启荣只觉面红耳赤,心跳如鼓,整个大脑混沌一片,似是下定决心,启荣公主缓缓向纳容舒玄靠了过去……
纱幔轻落,楠枝识趣退下.红烛发出“啪”地一声脆响,屋内彻底陷入一片无边黑暗之中,只听得细微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