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出阁前母亲已经提点过如何行周公之礼,谢澜音虽然害羞,因为这些都是新婚夜该做的,她也就忍着了,任由他将她的嫁衣里衣都丢出了纱帐。
“冷……”毕竟是二月,他再热,她还是瑟瑟发抖。
萧元忙里偷闲将被子扯了上来,严严实实遮住了里面的动静。
跟喜欢的人在一起,羞涩又美好,谢澜音娇羞无比地承受着他的一切,也无意识地展现了更多的美给他。最让萧元抵挡不住的,无异于她娇滴滴的声音,一会儿讨好地求他打住,一会儿嗔怒地嫌弃他手重了,一会儿又紧紧抿着唇,只发出更好听的鼻音。
他再也坚持不住,兵临城下。
谢澜音吓了一跳,作为一个昨晚偷偷观摩过小册子的新嫁娘,谢澜音当然知道新婚夜夫妻该做什么,但她没料到萧元竟然打算做全套。
她慌了,也不高兴了,说什么都不肯给。
萧元急得快冒烟了,爬上来亲她脸颊,哑声求她,“澜音别闹了,我保证不让你疼……”
其实他根本不知道她到底会有怎样的感受,只想哄她听话。
谢澜音这会儿很清醒,听他又想用这种甜言蜜语骗她,她委屈又失望,突然怀疑自己是不是信错了他。一委屈,眼泪流下来,哭着躲开他的唇,“你答应我先不要孩子的……”
她愿意委屈自己,绝不愿委屈孩子,可他居然说话不算数,只顾自己快活。
萧元被她的哭声惊住,终于清醒了些,听她越哭越委屈,以为那样就会怀孩子,萧元却笑了,还有点愧疚,转过她湿漉漉的脸,一边亲她眼泪一边柔声叹道:“傻,你以为那是什么补酒?就是让你怀不上孩子的,既怀不上,还不会像避子汤那样伤身。”
他说话时虽然还有点喘,但已经像是正常的语调了。
谢澜音惊讶地止了哭,只是看到他额头隐含的汗,又怀疑了,“真的?”
不会是急中生智骗她的吧?
她不相信,萧元惩罚般咬了她鼻尖一下,“葛进祖上是神医,那年我被人下.毒昏迷不醒,太医们束手无策,是葛进救了我,你不用怀疑他的医术。”
谢澜音不怀疑了,她好奇,眨着一双含泪的桃花眼问他,“既然是神医的子孙,怎么会……”
成了太监?
萧元看着她梨花带雨的小脸,无奈道:“明天我再告诉你。”哪有新婚夜说旁人的?
又是明天,谢澜音还好奇拜堂时那个女子呢,这会儿赌气地撅起嘴,瞪着他道:“我就要现在听,你不用装可怜,你若早告诉我那酒的效用,我也不会……反正你一直都是这样,有什么打算都瞒着我,非要事后才说。”
今晚他不告诉她葛进的来历,她就不给他,谁知道是不是他瞎编的?
做错事就要受罚,萧元没辙,只得一边占点小便宜一边言简意赅地解释道:“我曾经乔装出宫,碰巧遇到葛进被一个恶霸抢了,因眼睛被葛进弄瞎,那恶霸给他灌了药……我救了他,葛进要报恩,就假扮太监随我进了宫。”
这世上也有喜欢男.风的,葛进生得眉清目秀,倒霉被人盯上了,加上当时刚出山,年少气盛,自以为天大地大随他闯,结果大意地栽进了混账陷阱。烟花地的女子会被调.教,小倌同样如此,其中一种就是留着根,能看不能用。
不想污了她耳朵,这些地方他说得不清不楚,谢澜音明白了两人的因缘,对葛进的身体情况还是云里雾里的,“灌了什么药啊?”她知道太监大概是怎么回事,却无法将毒.药与让人变成太监的法子联系到一起。
“就是东西还在,不能用,不知他何时能医好自己。”她刨根问底,萧元就以身示范,让她明白葛进到底是怎么个不行。
谢澜音终于懂了,有点同情葛进,“他真可伶……”好好的神医,最终沦落成了太监。
她还有闲功夫想旁人,萧元呵呵笑,不再徒劳跟她讲道理,又钻进了被窝。
谢澜音惊叫了声,怕被丫鬟听见,及时捂住了嘴,因他的动作,双颊艳若桃李。
但她还是出声了。
一刻钟后,守在外面的鹦哥桑枝都听到了自家姑娘有些凄厉的呼痛声,尖而短促,后面好像还要再骂什么,却如被人堵住一般,戛然而止。
谢澜音得了母亲的提点,还有小册子看,两个丫鬟可什么都不知道,担心姑娘出事了,二女互视一眼,偷偷溜到了屋檐下,侧耳倾听。
听到架子床轻轻摇晃的动静。
鹦哥震惊地瞪大了眼睛,王爷的新床结实沉重,轻易晃不动,这会儿两人再做什么啊?
幸好那动静很快就停了……
鹦哥也说不清楚为何床不晃了,她就觉得姑娘没事了。
然后她又听到了姑娘万分委屈的哭声,像是小少爷晋北想哭时被姑娘淘气地堵住嘴,结果手一挪开,小少爷哭声更响。
“澜音,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滚!”
屋里头小两口一个哄得越来越羞人,连心肝都喊上了,一个边哭边骂,毫不领情。
鹦哥桑枝互视一眼,明白没出大事,笑了笑,悄悄地退回了新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