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卫子夫大病初愈,仍显憔悴,想要关心的问几句,可卫子夫被皇上伤了心,总是淡淡的,皇上便以为卫子夫是心里有了别人才对自己如此,盛怒之下,对卫子夫更加冷淡了。
竹筠为了弟弟的婚事,也带了面纱出席,只是沉默不语。卫子夫看着此时的刘据,想到了卫青当初的样子,又看到瑾萱,竹筠,还有云岫,心中吁嗟,弟弟如此,女儿如此,现在儿子也是如此,为什么每个人都如此身不由己呢,当初进宫这个选择到底是对是错,若是自己嫁的不是皇上,这些无奈会不会就此荡然无存了呢。
刘据被扶回房间的时候,已经烂醉如泥,脸被酒气熏得通红,手上还抓着一只酒壶,嘴里絮絮叨叨的喊着“喝,再喝’。谢逸略有些紧张,听到太子的声音,心跳得更加快了。
“请太子掀盖头吧。”喜婆笑呵呵的送上喜称,刘据揭起盖头,看到了略显羞涩的新娘,盛装艳服,淡淡的细眉,荷粉露垂,杏花烟润。
“殿下,良娣,奴婢等就先退下了。”喜婆笑着看了谢逸一眼,谢逸越发羞涩,房间里只剩下谢逸和刘据两个人了,刘据凝视了谢逸良久,谢逸抓着自己的裙摆,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刘据转身,在桌子旁坐下,拿起酒壶倒酒,自己喝起酒来。
谢逸看出刘据似乎有些不开心,又想起前段时间关于太子和那个青楼女子的风言风语,难掩失望之情。
窗外竹影映入纱来,满屋内阴阴生凉,蜡烛已燃烧了大半,谢逸有些担心,站起身来,走到太子身边:“殿下,夜已深了,这酒还是不要喝了,早些休息吧,臣妾为你更衣。”谢逸伸出手,要为刘据解开纽扣,刘据抓住谢逸的手,谢逸有些害怕的叫了一声“殿下。”
惊慌的望着刘据,刘据忽地打横抱起谢逸,忘情的吻起谢逸来,刘据的吻是那么霸道,让谢逸喘不过气来,她试图推开刘据,可是失败了。
“殿下,殿下。”刘据肆意的掠夺着谢逸的身体,谢逸不由得呻吟起来。“云儿,我爱你,云儿。”谢逸看着刘据在自己的身上迷乱着,叫的却是另一个女人的名字,苦涩的泪水溢出了眼眶。
邢雨薇坐在房外的长廊上,看着刘据走进了屋,看着他坐在桌旁喝闷酒,最后看着他将自己的新娘抱走。他娶的是一个女人,爱的却是另外一个,一个占了他的心,一个占了他的人,而自己却是那个只能默默站在远处,连羡慕都没有资格的第三个人。
辛苦最怜天上月,一夕如环,夕夕都成玦。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
无那尘缘容易绝,燕子依然,软踏帘钩说。唱罢秋坟愁未歇,春丛认取双栖蝶。
邢雨薇倚靠柱子,如水银般的月光从树影间泻下,树影参差,似暗绣落在她的身上,风中衣袂飘飘,带着寒意。邢雨薇终于站起了身,回头再望了一眼,落叶萧索声中默默走回了椒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