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已作风前舞,流水依旧只东去
眉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轻罗小扇桃花香,云鬓漆染,青丝如瀑落玉簪。我叫刘陵,何谓陵,坟墓也,似乎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了我的结局。母亲曾是父王最宠爱的女子,不久就怀上了我,父王很快就宠幸了另一个女子,那个女子很快的也怀孕了,那是个很有心机的女子,她诬陷母亲,把自己摔倒早产的责任推到了母亲的身上,那天母亲和她一起赏花,可是她的摔倒完全是个意外,母亲百口莫辩,父王一怒之下,将母亲关进了冷宫。我是一个出生在冷宫里的公主,母亲难产,大出血,一个女人最艰难的时刻,父亲却不在她的身边。
而那个女子生下的是个男孩,比我出生早了一天,那个女子从此扶摇直上,而母亲却坠入了谷底。因为生产,没有得到好好调理,母亲容貌衰老,更加不得父王的欢心了,母亲不久郁郁而终。母亲死后的日子是我一生中最黑暗的时光,没有人是真心的对我好的,我只是个被养在宫中徒有虚名的翁主,没有人看得起我,哥哥们奚落我,甚至连宫女太监都看不起我,我不愁吃喝,却从不曾感受到任何的温暖。直到后来,他成为了我生命中的一缕阳光。
母亲曾是当时的太后也就是后来的太皇太后最疼爱的侄女,所以当时年幼的我被接到了长安,当时的我并不敢对外面的世界抱有什么幻想,不管到哪里,都是这样活着罢了。长安,那是一个多遥远的词啊,我在那些宫女们的口中听过,那是大汉最繁华的地方,遍地黄金,有很多你见都没见过的东西,想要什么,都能在那里找到。
我在心里想,既然想要什么都能找到,那我要母亲,谁能帮我找回来呢?长安很大,很多人,我窝在那个小小的马车里,向这个未知的世界张望着,我被带进了那个金碧辉煌,好像天宫的地方,那个头发略带着星星点点白色的妇人把我拥入怀中,叫我乖孩子,还叫着我母亲的名字,我突然就哭了,那个名字有多久没有人叫过了,妇人安慰着我,可我更加的委屈,哭得更厉害了,原来我还能被人这样抱着,听到这么温柔的话。我被安置在了这个地方,我以为我的噩梦结束了,那个妇人对我很好,还见到一大群美丽温柔的人。
可是我错了,原来炎凉的事态并不只是在淮南才有,只要有人在,就会有人情冷暖,那些宫人在太后在的时候很恭敬,可是私下里还是白眼冷语相加,刚刚才感受到的温暖很快就被浇熄了,太后对我是很好,但是太后也很繁忙,并不能时时顾到我,每每问到是否受委屈的时候,心里都是一酸,我笑着摇头,就算说了又能怎么样呢,不过是嘴上服气,心里更加怨恨,越发给你使绊子罢了,算了,多一事,少一事吧,那是的我才七岁,却遍尝了冷暖辛酸。陈阿娇真的是我人生中的另一个噩梦,她永远是那么骄傲,骄傲的让我嫉妒,她眼里从没有退宿,她的字典里没有害怕二字,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被太后抱在怀里撒着娇,她的母亲在一旁望着她笑着,喂着她吃东西
。那就是被母亲宠爱的感觉吧,那样的幸福对我来说是多么的遥不可及啊,被母亲抱着的感觉早就模糊在记忆里了,失去了母亲,就好像被全世界丢弃了一样,我如同大海上飘零的孤舟,风浪来时,依旧只有一个人来面对所有的残酷。陈阿娇是一只高傲的天鹅,而在她的面前,我卑微的只是一粒尘土,尽管一样的锦冠华服,我从未如她一般快乐过。
“皇祖母,她是谁?”陈阿娇看到了我,我一惊,羞愧的无地自容,只想快点逃离,后退了一大步,却没注意我的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我一下子跌倒在那个人的身上,身后的人也是没注意到我的后退,也倒了下去,却扶住了我,我摔在了他的身上,他哎呦的叫了一声,同时,我听到了太后的惊呼。“彻儿。”彻儿,我吓坏了,刘彻是王夫人的儿子,他是皇子。“你没事吧。”我忙去扶他起来,弥补我的愧疚。
“没事。”他忍着痛,对我一笑,我呆住了,唇红齿白,面若秋月,我几乎要以为长得这么漂亮的会是个女孩子。“你干什么。”陈阿娇一把推开了我,长眉微蹙,嫌恶的看着我,目光停在了我拉着刘彻的手上,我立即送了手,脸火辣辣的。“彻儿,你没事吧。”陈阿娇往二人中间一横,挤开了我,我很识相的往后面退了退,我知道我这样的人是不配站在他的身边的。一群宫女簇拥在刘彻的身边,询问他的情况,尽管刘彻一再说他没事,还跳了几下以证明,太后还是很不放心的去叫了太医,我便这样看着他被人围住送回去了,陈阿娇也跟着一起,离开的时候还狠狠的瞪了我一下。最后那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毕竟我是个无关痛痒的人,我的死活有谁在乎呢,太后对我很好,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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