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林翰思量道:“要说这个就应该问你,值不值钱你最有发言权,我是看不出来。”张栋回忆着那雪獒的体态模样,寻思道:“实在是不好说,虽然雪獒难得一见,是獒中极品。但是现在市场里鱼龙混杂,改变基因或者串种交配的也多了去了,另外业内哄抬价格的养户比比皆是,不加个十倍二十倍的价格,怎么显得这狗名贵呢?他这只畜生,不管是身份血统还是价格,都难捉摸的紧。”林翰笑道:“你应该说‘他们这俩只畜生’才对。”张栋嘿嘿笑了起来。
林翰起身道:“我先走一步,去西郊的养老院,有几天没去了,你们等我消息。”张栋夫妻送他到门口,林翰把房门钥匙又给了张栋一把,嘱咐道:“我若是没能回来,拜托你给我喂猫;另外明天中午我一旦有事赶不回来,我的小兄弟石嘉会来你这里拿钥匙,你见过他的。”张栋没少从林翰和石嘉那里发取快件,当然识得石嘉,点头接过了钥匙。
林翰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西郊的养老院。出差前,再来做一次义工。他记得上次清理完的那片车棚后的空地,这些日子怕是又要长出杂草了。他和院里的工人在车棚后吊起了一根细铁丝,本来是方便大家晾晒洗过的衣服和床单之类的,要是脚下杂草丛生,磕磕绊绊的就该不方便了。拿出电话,对着城西派出所副所长刘鸿旭留给自己的名片,给他发了一条短信。简单的说明了张栋店里发生的事情,拜托他通过关系,能不能查下这个陆二到底是什么来路,自己下一步应该这样应对。
等了一会不见刘鸿旭回信,估计不是没看到就是正在工作,心想凭着自己昨天的出手相救,这点小事他断然不会拒绝,等到看到信息,自然会回应。车行大概二十分钟后,经过了机场路,西陵区养老院陈旧的三层楼建筑已经赫然在目。林翰付了车钱,也没进主楼,直接到了后院锅炉房,取出铁锹就走。烧锅炉的老头已经和林翰很熟,知道这个小伙子仁义,院长和他都成了忘年交,这是又来干活了。笑呵呵的背着手一路跟在后面,有一搭没一搭的扯着话。
林翰递给老头一支烟,自己也点燃了一支,问道:“院长在办公室吗?”老头津津有味的抽着烟卷道:“平日里是应该在的,今天出去找医生了。”林翰问道:“怎么了,又哪位老人得病了,院里不是有医疗室,也配了大学生志愿医师了么。”老头摇头道:“你说的那是平日里。不久前来了一个怪人,得了一个怪病,这些大学生大夫也没辙了。老院长没了办法,只好出门去找大夫来瞧。”林翰扔掉烟头,开始卖力的铲除杂草,一边问道:“说说,怎么个怪法?”
老头就很神秘的说道:“那天不知从哪走来了一个老太婆,突然就出现在大院里。这么热的天,她浑身包裹在厚厚的大棉袍子里,一点也不嫌热。就连头和手也都围了一大块的亚麻粗布,严严实实的挡着脸和额头,只留出一双眼珠看路。这副模样要看年龄就不好说,她包的像个大粽子,谁也不知道她的真面目。这一来,就坐在楼道里,整整一天也不动弹,别人问她什么话也不回答,也不知道是不是个哑巴。”
林翰奇道:“有这样的事,这个老婆婆现在怎么样了?”老头续道:“你听我说啊,那些小年轻的大学生劝不动她,老院长就亲自出面了。可是甭管怎么问,这老太婆就是一句话也不说,嘴巴像是封死了一样。老院长找来纸笔,写字给她看,也毫无反应。待得要动手摘掉她头上的粗布头巾,这家伙可不得了,老太婆就如同疯了一样的狠命把院长推翻在地,好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都没拦住。”
林翰呵呵笑道:“这可有意思了,这老婆婆生的丑,怕人看的么?”老头道:“谁知道呢?好不容易她平静下来,大伙就不敢再去惹她,只好任由她坐在那里。后来黑天后,这老太婆倒也不傻,居然自己找了一间空屋子,盘腿坐在床上,好像老和尚念经一样就此一动不动了。老院长嘱咐人给她拿来些饭菜摆在房间,谁知道第二天早上一看,昨晚怎么摆着的饭菜到现在也还是怎么摆着,根本就没动过。”
林翰道:“那是她不饿呗,等到饿了自然就吃了。”老头道:“老院长也是这样说,可是你猜怎么着?每天按着饭时给她拿来的饭菜,最后全都是原封不动的又拿走了,到今天已经整整七天了,这七天来别说是米粒,就是连水,那老太婆也没喝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