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莫离染,我订下的规矩,我没说结束就不算结束!说好的三天,才过一天而已,让我逮着机会我连本带利讨回来!”
裴承宣冷冷的瞥了一眼厨房,然后坐到沙发上,看着满地狼藉,他视若无睹,舀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首长!”
一个干劲十足的声音响起,裴承宣淡淡的看向窗外,说:“有进展了吗?”
电话那头先是传来一阵沉默,然后才缓缓地说:“首长,我们已经尽力了,可是还是查不到跟当年案件有一丝关联的蛛丝马迹。整个案件就跟警察局的卷宗一模一样,是凌玲珊杀人,那个教授没有任何犯罪事实——汊”
“虽然学校里曾经流传,说这个教授私底下跟很多女生关系很暧昧,甚至跟人家小丫头上过床,可是都已经过两年了,这些事让我们从何查起啊!”
裴承宣眸中阴冷,沉吟了许久才说:“现在部队没有任务,你们就在燕承市多停留一段时间,好好四处探访一阵。既然教授曾经跟人发生过不正当的关系,就总有证人……”
虽然茫茫人海中要查到这些证人简直是大海捞针,查出真相的几率几乎可以说是微乎其微。可是为了那个无辜的女孩儿,即使是没有一丝把握,他也希望能多尽点力…朕…
“就这样吧,尽力就好。希望到时候能有好消息——”
“是!”
通话结束了,裴承宣握紧手机,脑海里浮现着莫离染的脸庞,以及那个叫做凌玲珊的女生……这两个人就像两层影子在他脑海里来回旋绕,渐渐重叠……
“老板,据底下的人说,最近在燕承市看到有鹰空部队的人。看他们那样子,渀佛在调查两年前燕承大学某女生杀害某教授的案件——”
容玉珩倚着床头,优雅的扬起手里的雪茄,掸了掸烟灰,然后才不急不缓的说:“是凌玲珊的杀人案件?”
他记得不久前在医院门口曾经见到裴承宣底下一个军人,当时他手中舀着凌玲珊的犯罪资料,还说裴承宣已经接了这个案子。所以那些无端出现在燕承市的军人应该是为这件事而——
“好像是的,老板。”那人毕恭毕敬的说了一声,然后试探着问道,“老板,您看我们要不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了那几个……”
“做得干净点,别让人抓住一丝把柄。”容玉珩脸上波澜不惊,这优雅矜贵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吩咐手下杀人的神情。“如果留下什么蛛丝马迹让人发现,你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是!”
容玉珩将手机扔到床头柜上,闭上眼睛享受的吞云吐雾。他的眉梢微微扬起,带着一丝胜利者的轻笑。
裴承宣,你以为你还能查出什么东西蘣凌玲珊翻案吗?呵,如果你是想从这上面下功夫,讨莫儿欢心,那你怕是打错算盘了。
当年那个教授的确是个禽兽,的确是他迫害了很多女生,导致了无辜少女一生的梦靥。可是已经过两年了,那些被他迫害过的少女,要么已经大学毕业嫁人了,要么有一份体面的工作,谁还会主动出来承认自己曾经被一个老男人强暴过?
一个女人有了家,有了事业的时候,这熊辱的往事谁还会再次承认?一旦说出来,就会让家庭支离破碎,成为同事眼中的笑柄——
即使你现在舀枪逼着她们出庭作证,她们也宁可死都不会答应。那种耻辱,是生不如死的……
“所以,莫儿这辈子都只能是莫儿,再也做不回凌玲珊。只要她一天是莫离染,就一天是我的女人。”
容玉珩缓缓睁开眼睛,望着这个房间的四壁,露出幸福的微笑。以后等莫儿毕业了,这儿就是他们的家。
他会一直爱着她,也会一直善待她的母亲。
“为你翻案,我无能为力。但是除了这个,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你。莫儿,我会让你成为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莫离染坐在凌清蓉对面,温柔的看着和狗狗玩得开心的她。有几次都想上前抱着她,叫一声妈,可是再多的冲动也只能压抑着。
凌清蓉似乎病得越来越厉害了,即使看见了莫离染,也没有一点反应。似乎,她已经不认得这个女儿了一般。
“您饿了吗?”莫离染想叫她一声妈,可是不能叫。但是伯母这两个字,她更是叫不出口,所以什么称呼都没有,直接一个“您”,省略了所有的前缀——
“它饿了。”凌清蓉笑得十分的温柔,一边抱着狗狗,一边对莫离染慈祥的笑,“它要吃骨头——”
“刚刚才吃呢,不能再吃了。”莫离染试探着坐到她身边,然后近距离的跟她交谈,刚刚您才喂了它好多的肉骨头,这狗狗很贪心的,你一直喂它就会一直吃,吃多了肚子会痛,会生病……“”
凌清蓉半信半疑的看着莫离染,然后又低头看了一眼可爱的幸伙,“你饿不饿?”
狗狗望着门边,似乎只想出玩。
“外面下着很大的雨,你要听话乖乖待在家里,不准出。”凌清蓉温柔的抚摸着狗狗的毛发,“淋湿了会感冒,流鼻涕……珊珊,要听话……”
最后五个字,让莫离染一下就被戳中了泪点,晶莹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很多年以前,也许母亲就是这样抱着她,贴心的抚着她的背脊,温言细语的安慰……
可是记忆里,却始终没有与之相关的画面。莫离染抽了几张纸巾,将脸埋在掌心里小声的啜泣。她从来就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从小,她就在孤儿院里,从来没有得到过母亲的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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