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哦,宇修又开始咬人了,情况比上一次严重,而且力气大得不象话,把我的库房差点拆了。”林雪雁立刻想起库房掉下来的门和地上摔得粉碎的药品,耳边表哥仍然絮叨着:“医院里的病人都吓跑了,我和护士还有几个病人家属费了很大力气才把宇修送到市里最权威的矿务局总院去了,我在总院陪宇修呢,手机也不知道弄到哪里去了,就没和你联系。”
听到这里林雪雁的心稍稍放宽一些,她连忙告诉表哥:“我在医院的床底下找到你的手机了,那天忘了给嫂子了,我已经帮你收好了,等见了面,我就交还给你,宇修现在情况怎么样啊?”
“医院是治不好宇修的,他们甚至诊断不出宇修得了什么病。”表哥叹了口气。
“那你觉得宇修是得了什么病?表哥你说清楚点儿啊。”林雪雁急了。
“是中毒了,一种麻痹神经,并让人产生幻觉的毒,总医院的医生们从来都没接触过这种毒,他们已经向上级医院和其他研究单位求助,把宇修的血样送到省里去了,我估计还得过一段时间才能出结果,可是宇修已经不能等了,这样下去会要他的命的。”
“那可怎么办啊。”林雪雁急得直跺脚。
“当然有办法,只不过……”
“还犹豫什么啊,都这结骨眼了,表哥你倒是快说啊。”
“如果《血虫经》还在就好了,里面全是偏方,其中对于各种毒的解法更是详细得很,里面肯定有解这种毒的方法。”
“你说的那本书在哪里啊?为什么说它还在就好了?难道它丢了?而且好象你看过它的样子。”林雪雁追问表哥。
“那本书是姑奶奶交给太外公的,我六岁的时候见过一次,放在一个锦盒里,后来就不见了。”
林雪雁突然心里一沉,难道姑奶奶交给太爷爷的锦盒里放着一本医学奇书?上次带宇修到诊所情况比较着急,没来得及和表哥说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不过看来表哥早就知道关于锦盒的事情,而且比她和宇修知道的要详尽得多。
起风了,矿区里都是些低矮的平房,没有楼房的遮挡,更觉得深秋的寒意,林雪雁手捂着手机,转过身去尽量避开风口:“表哥,你是什么时候知道锦盒的事?”
“哦,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这在咱家也不是什么秘密。”
这个锦盒宇修和表哥都知道,看来在家中真的不算是什么秘密,林雪雁偏偏对此毫无印象。
“表哥,你怎么可以肯定那本《血虫经》里面有解宇修这种毒的方法?”如果按表哥所说,他六岁的时候见过一次,那么小肯定还不太认字,他是不可能知道书的内容的。
“难道你知道《血虫经》的去向?”表哥立刻反过来问她。
“我都第一次听说这本书,怎么会知道这本书的去向,我只是怕你弄错了,你见到书的时候那么小,怎么可以肯定这里一定有解这种毒的办法。”
“一定有!”表哥顿了顿又说:“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在电话里也不好和你详细说清楚,要是你想起了这本书的下落,你可要马上通知表哥。”
“嗯,我记住了。”
表哥又说了一些安慰林雪雁的话,然后挂了电话。
林雪雁漫无目的沿着矿区的水泥小路向前走,想过一会儿再去找晓晓和他的男朋友,两个人很久没见面了,应该尽量给他们一点儿独处的时间。等见了晓晓,再想办法让仲凯帮她搞到王刚毅的档案,但这些事情一定不可以让龙萧飞知道,他好象是训人训上了瘾,每次都说为她的安全着想,可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林雪雁感觉不到会有什么危险。
就象老天在回应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想法,林雪雁的身后传来一阵放轻了的脚步声,她正要回头,肩膀已经被人重重地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