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听,这件事竟然和三叔扯上关系,于是不解的问沈老板:“野拂藏宝图的事,你刚才不是说只有在持图人在临死前才会告诉下一代的吗?如果不是你直接告诉他的,他又怎么会知道?莫不是你有意透漏给他”?
“你俩先不要着急,听我慢慢说”。我和胖子对望了一眼,心中对此充满疑虑。
沈老板乍一听这件事竟然是梁老三告诉来人的,开始他以为来人是在讹他,因为这件事关乎身家性命,他对谁都没讲过。来人说梁老三说的,明显就是在试探他。他正待找些理由塘塞过去,不想来人一针见血的言道:“莫非你真的不记得了,你有一个爱说梦话的习惯吗”?
沈老板一见来人连这都知道,顿时焕然大悟,后悔不迭。虽说沈老板心思慎密,遇事多思,从不对人吐露心事,让人捉摸不定,但是他却有一个天生在梦里总爱把心里的秘密,不知不觉的说出去的习惯,虽然他打小就知道,并且为这不知挨了多少回打,甚至有时他睡睡觉就被他爹打醒了,尽管他自己极力克制,但是怎么扳都没扳过来。所以这么多年,他远离家人,过孤僻的日子,就是为了要守住这个惊天大密。
我细听了一下沈老板的言词,感到其中缺乏逻辑,于是我本着毫不放过原则继续追问道:“既然你为了守住宝藏的秘密,离群索居,不肯和他人住在一起,那么我三叔是怎么听到你的梦话的”?到了这个份上,沈老板不再隐瞒,于是就把它和三叔之间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我俩。
沈老板说三叔自十年前开始,就一直和他有生意上的往来。虽然三叔学艺不精,盗墓的水平差了去,但是每次他都会把其中最好的东西送到我这,使我从中受益匪浅,所以在下线的人中,我对他是另眼看待。去年的一天,你三叔忽然找到我,他说他急需一笔钱用,希望我能高抬贵手,提前预支一笔资金给他,至于干什么,他没说,依据道上的规矩,我要么借钱给他,要么不借,虽然上线和下线之间联系紧密,但是关于这类事却是不能随便打听的。
后来我才知道,你三叔准备用这笔钱去夹喇嘛。当时考虑到我们的往来不是一年两年了,从哪方面我都应该借钱给他,于是我借给了他十万块钱。后来我又听说他淘到了一个大俑,就地卖给了一个买家,从中赚到不少。我原想既然你三叔发了,钱的事也就不成问题了,谁知一转眼半年过去了,你三叔不仅迟迟见不到踪影,甚至连个口信也不给我捎以一个,于是我一怒之下,让阿森把他找出来问话。没想到阿森这个蠢家伙误解了我的意思,所以这才有了咱们的相识。
这事过去之后,你三叔感谢我当日没把真相告诉你俩,为他保留了面子,于是他背着你俩中间出去淘了一把臭,那日他拿着一个价值不菲的东汉玉璧找到我,説什么要我收下,并说权当是谢礼。我一时高兴,留他一起吃饭,不想没喝多少就醉了,待我醒来他早就走了。
我一见半年多了也没发生什么啥事,于是我以为那次我可能没说梦话,或者是我说梦话的时候,你三叔没听见,想不到,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