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教的是周、周易。”
一个道:“回大王,王子说要学那个‘骑木马’,卑职只好就……”
允常:“什么周易,怕是梦周公吧?什么骑木马,本王是要你们来看着他玩儿的吗?”
老师战战兢兢道:“卑职的确失职,请大王责罚!”
此时,勾践等一伙早已跑过来,跪在允常面前。允常一言不发直盯着勾践,勾践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允常厉声道:“勾践,今日学了什么,你给本王说说。”
勾践低声道:“父王,孩儿知错了。”
允常略微平静道:“你可曾学过《周易》?背诵一段让父王听听。”
勾践思考半晌,下意识的挠挠头道:“孩儿实在想不起来了。”
允常叹口气道:“近日以来,武艺可有长进?”
勾践略有些底气道:“回父王,孩儿武艺倒是有些长进。孩儿射箭,百步之内可以十发十中了,他们都不是孩儿的对手。”
允常:“稍有些进步便如此骄狂,成何体统!父王问你,可曾学过兵法、阵法、治国之学?”
勾践又挠挠头:“这个、这个学的还不多。”
允常厉声道:“勾践,你身为越国王子,眼看也是七尺男儿了,却只知玩乐,不求上进,还当自己是无知小儿吗?如此情形,实在让本王痛心疾首!来人,将那戒尺拿来,本王要亲自教训教训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允常命勾践前来,伸出手掌,挥起戒尺,啪啪啪连打十多下,下手颇重,勾践突然哭出声来。允常扔下戒尺,又责骂一句:“如此熊样!”
允常沉默片刻道:“两位老师,本王对你们期望深重,望你们好自为之,不要辜负了本王心意。”
两位老师叩头道:“多谢大王饶恕,我等定要知错就改、竭诚尽力!”
允常有对勾践道:“命你三日之内写出一份治国强兵策论,让本王看看你的才学见识。”
勾践带着哭音道:“诺”。
允常拂袖而归。
当日,勾践一脸沮丧去见母亲。藤铃得知允常来过,不但没有过来看看她,而且责打了儿子勾践,不由得满腹酸楚,心想:“允常啊允常,你不待见我也就罢了,何苦对儿子也要下这样的狠手?”母子俩抱头痛哭一场。
再说这两个老师,回去之后也是满腹委屈。他们并不是没有用心尽责,也不是没有真才实学,而是他们管不住勾践。王子性情乖张,压根就不把老师放在眼里,如果老师管得严一点,他反倒会大声呵斥,让两个老师深不得浅不得。教武的那个倒还可以,主要是勾践对练武的兴趣大一点,教文的那个则吃尽了苦头。两人也曾找机会向藤铃诉苦,谁知那藤铃处处护短,总认为勾践只是个孩子,不必太严苛,两位老师也无可奈何,只好得过且过。
允常对此情况也有所了解,只是一来也认为孩子尚小,二来不愿为此和藤铃闹得不愉快,再加上自己确实国事繁多有所疏忽,所以没有多加干涉。可是如今看来,再也不能如此下去了。
***
三日之后,允常收到勾践写的策论,只见字体歪斜,错字满篇,没有几句话是通顺的,尽管引用了一些历史掌故和先贤名句,却也是牵强附会、东拉西扯,令人大失所望。允常满腹忧虑,这样一个孩子,将来能够担当越国大任吗?必须要想办法了,必须要有所改变!
允常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又一个朝野大夫的名字和面孔,最终定格在范蠡身上。对,就是他了,就是这个文武全才、胸怀韬略、血气方刚、软硬不吃、稳重冷静的年轻人了。
允常的心思,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但要给勾践找一个好老师,而且要给勾践储备一位可以担当重任的大臣。可是,范蠡会怎么想呢?
***
允常突然召见范蠡,而且是明着来的。王宫内臣丘谷亲自到司空府下达了允常的口谕,范蠡也没有多加思索,干脆乘着丘谷的马车来到了王宫。
允常:“听说范先生日子过的颇为消闲啊?”
范蠡:“多谢大王挂念,卑职的确是很消闲。”
允常:“是不是暗中对本王有所抱怨呢?”
范蠡:“卑职不敢,只是白白领受大王的俸禄,却不能为大王效力,卑职感到惭愧!”
允常:“哈哈哈,明明在抱怨本王,还说不敢。赋税变法的谏议便是你为本王办的一件大事,足够对得起那些俸禄了。但是本王也不能让你闲着,说说看吧,你想做些什么差事?”
范蠡:“全凭大王安排,卑职何敢挑拣,只要大王觉得卑职有用就好。”
允常:“范蠡,本王要你去担任王子勾践的侍卫长,不知你是否情愿?”
范蠡愣了片刻:“大王,怎么又让卑职去做侍卫?卑职担心做不好,又让大王失望了。”
允常:“这个侍卫长的确是委屈你了,因为你的手下只有三个卫兵。然而那勾践是本王的儿子啊,本王实在放心不下,本王交给你会安心一些。”
范蠡:“大王多虑了,王宫各处有侍卫尹兵将把守治安,王子并无安全之忧,大王何出此言?”
允常:“范先生有所不知。王子勾践性情骄纵,不求上进,实在是本王的一块心病。本王见你颇有才略和武功,命你此去,为的是让你对王子有所指教和帮助。本来应该请你做他的老师,只可惜你年纪太轻,不合旧例,再加之你又在贬官听差之际,本王有所为难,只好暂且任你个侍卫长,你可了解本王的心思?”
范蠡:“卑职明白了。大王如此推心置腹,卑职怎能不识抬举,卑职听凭大王差遣!只是,能否胜任此职,卑职真的没有把握,惟恐辜负了大王的厚望。”
允常:“哈哈哈,答应就好,本王就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