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熟。”
“顺不顺道咱们都不用去了,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楚湘女把吃光的碗放下道。
封昆仑奇怪道:“这是为何?”
楚湘女耸耸肩道:“上个月,日本军已把辽东那一片的抵抗力量消灭掉,我肯定那里无一人生还。”
“既然你已经知道结果,为何不把真相告诉大娘?”封昆仑再一次问道。
“……”楚湘女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儿才道:“大娘那么大岁数了,我要告诉她,她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瞧着你挺会办事的,怎么到这事儿上就犯糊涂了?”
封昆仑一想也是,觉得是这个理儿,两手上下摆动道:“得,这事儿怪我了。楚大小姐,你是准备现在走,还是中午再走?”
楚湘女道:“待会儿我打扮一下,咱们再走。”
女人打扮起来,那是不计时间的,总是东抹抹,西抹抹,直至不能再抹为止。楚湘女这一打扮,几有半个小时,可把封昆仑等急了,但是也没法说什么,心里却是大发牢骚,说的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封昆仑在一家农户,购得一匹中等身材的黄马,也不知这匹黄马禁得住禁不住他的体重,封昆仑努努身子,向上一跃,一屁股坐在马背上,起初这匹黄马并不情愿驮着一个大胖子,但在封昆仑的“淫威”之下,它不得不就范。
封昆仑和楚湘女,一人骑着一匹马,并排奔驰在这片黑色的沃土之上。他们不敢走大道,尽拣偏僻的道路,以防遇到巡视的日寇。其后三天,他们也没有去找人家借宿,更不敢住在城镇内的客栈之中,累了就天为被,地为床睡上一觉,好在这几日里,天气还算不错,没有雨雪,皆是晴日。
赶了三天多的路,比原来预料的时间早了些,就已经到达嫩江行省境内。封昆仑问道:“还有多长时间能到啊?我胖子可有点累了。”
楚湘女指着前方道:“快了,再有一个时辰就该到了。”
封昆仑心里祈祷道:“但愿他们没事儿。”
行得一个时辰,就见一座高大的城池出现在夕阳之下,那青天白日满地红的民国国旗,在风中被扯得呼呼作响,楚湘女指着它,兴奋地说道:“看来,日军还没有攻破,太好了,咱们运气不错!”
一路上,楚湘女说起日军就是日军,从未提过日寇,这让封昆仑有些疑惑,他便问道:“你何以称呼那日本鬼子为日军,而不称日寇?”
楚湘女面不改色,毫不迟疑反问道:“这有什么不同?”
“哎……”楚湘女这一问,封昆仑还真不知说什么好,只是说道:“反正不好,你到城里可千万别说这个词,要说你就说日寇。”
楚湘女打了一个一立方英尺的哈欠,嘟囔道:“哦……是吧。”
“走吧!”封昆仑勒马前进道。
穿过一片树林,封昆仑与楚湘女双双下马,封昆仑道:“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里面看看情况。”之后撇下楚湘女,只身向大门走去。他远远就望见几十名看门的官兵,军服显然不是**的款型,倒有些灰色,颇像**的样貌。
一名官兵立在门梆之下,见一个圆滚滚的胖子走来,甚是有趣。等他快要到大门时,官兵问道:“停下,别走了!你是谁?”
封昆仑没有说什么,而是从兜内取出一块金质的铭牌,递到那官兵手中,官兵举起来一看,心中便有了然,敬一军礼道:“封昆仑,你先等一下,我去禀告杨首长。”转身进入城楼内的传达室。不多时,那名官兵就回来了,笑道:“你等一下,一会儿就有专人接你来。”
“我还有一个同伴在那片森林里,我去接她过来。”封昆仑道。
那官兵道:“可以。”
封昆仑走回树林,冲着楚湘女嘿嘿一笑道:“行啦,咱们准备进城吧!”
听到这话,楚湘女脸上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笑容,一闪即过,所以封昆仑并没有察觉,并且赞道:“好本事,死胖子!咱们走着!”
两个人牵着马走到大门,已经有一辆马车在门口等候,一位外表诚恳,而打扮油头粉面的后生道:“封先生,您好,我是叶惜秋,是杨首长麾下的一名小参谋……”叶惜秋伸出一只手,封昆仑也伸出一只手掌,并道:“你好!”两只手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