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只在港口的茶肆酒楼厮混。
谢严两子弟都是临时安排在外城,对于去北大年,还是留在东兴港,他们争执的比较厉害,不仅是谢家子弟,严家子弟中也有不少倾向于留在东兴港的,不过,听闻严力的态度甚为坚决,如今谢家子弟都吵着要等谢文昌回来,严家子弟中也有不少人在观望。”
“你对此是何看法?”胡万里随意的问道。
略微沉吟,伍子顺才道:“回少爷,月港这些年太平无事,谢严两家子弟疏于训练,安于享乐,已是虚有其表,这此月港内讧,洪长福能够轻易得手的根本原因,收容他们,小的担心他们会带坏东兴港的风气。”
胡万里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道“知耻而后勇。”才说了半句,便听王富贵在外高声禀报道:“少爷,严力、许炼在外求见。”
微微沉吟,他才吩咐道:“先带严力去客厅,让许炼在厢房先喝茶候着,我马上就过去。”说完,他才接着道:“知耻而后勇,在有机会翻盘的情况下,败一次,未必是坏事,用人如用器,要用其长,避其短,东兴港要发展,就要有包容之心,不能有排外之心。”
“小的谨记少爷训诲。”伍子顺忙躬身道。
胡万里点了点头,才道:“最近铸炮作坊要试铸威力更大的新炮,不论是铸造还是试射火炮,都需要严加保密,另外,造船作坊亦要严加防范,火炮和战船,这两样事关东兴港的发展速度,万不能有丝毫疏忽。”
一听要试铸威力更大的火炮,伍子顺不由一阵兴奋,忙起身行了一礼,道:“少爷放心,小的必定处处谨慎,事事小心,绝不会允许有丝毫消息外泄。”
微微点了点头,胡万里才道:“不仅要重于防范,正面的宣传亦很重要,东兴港家家户胡皆有子弟在护卫队,这些消息外泄,会给整个东兴港带来极大的损失,要加大宣传力度,让东兴港居民自发的维护东兴港的利益。
再则,眼线密探也不能仅仅只局限在东兴港,与东兴港有来往的各个船队以及月港,都必须逐步的发展人手,要逐步形成一个完善的系统,还有,鸽信以后亦要用密码书写,并且经常更换密码。”
说着,他便掏出一本小册子递了过去,道:“这是有关发展眼线密探和密码的一些简单有效的法子,你多琢磨一下,适当的变通。”
伍子顺忙恭谨的接过小册子,心里却是暗自惊诧,少爷竟然连这些东西也懂?还真是无所不能,还有什么是他不懂的?
会客厅,严力有些忐忑的喝着茶等候着胡万里的到来,他如今对胡万里有一种恐惧感,
这位二甲进士出身的龙溪父母官,仅仅只用了不到三年的时间,就悄无声息的在小琉球建立了一个如此规模的据点。
更令他惊讶的是,东兴港居然能够自己铸造弗朗机铳和各型弗朗机火炮,就连东兴港护卫队的兵丁也处处与众不同,三年时间,能够从无到有,发展到这种地步,他简直有些不敢置信。
惊讶之余,严力不得不开始为谢严两家子弟担忧,特别是谢家子弟公开反对移居北大年之后,他更是忧心忡忡,担心胡万里借机吞并两家,以东兴港的实力,联合谢严两家,要收复月港,确实是易如反掌,但谢严两家从此也就将沦为东兴港的附庸。
不仅如此,从东兴港的发展势头来看,野心极大,他可不想两家子弟为东兴港的崛起而厮杀卖命,这此内讧,两家损失极大,可是再经不起折腾了,找个地方恢复元气,才是当务之急。
正自想着,抬头便见胡万里不疾不缓的踱了进来,他忙起身迎上前,拱手一揖,以江湖规矩见礼,道:“月港严力,见过胡大当家。”
见他一副江湖口吻,胡万里微微一笑,还了一礼,道:“严当家的无须客气,请坐。”说着,他便毫不客气的在主位大马金刀的坐下,待的严力落座,他便含笑道:“严当家如此急着相见,可是有急事?”
严力微微拱了拱手,道:“胡大当家高义,施以援手在前,细心照料于后,谢严两家必定世代不忘胡大当家的大恩,一晃来东兴港已经十余日,一则两家子弟要安抚休整,二则江湖救急不救困,不能总是叨扰东兴港。
如今南下吕宋,苏禄正是顺风顺水,在下此番前来,实是想尽快成行,胡大当家的只须安排船只将咱们送往吕宋便可,谢严两家在吕宋薄有情面,辗转前往北大年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