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旭跟范仕健二人趴下后,子弹嗖嗖飞来,居然没中一枪!而何旭他们,居然像狗爬地一样,在乱枪中给逃脱了!还上了车,躲开了射到轮胎的子弹,几乎是毫发无损!只可惜,对他说—
这三根手指,还有一把枪,一滩血,要永远地留在马来国了。卫民松了一口气,刚刚绷紧的神经,好不容易松弛了,但肋部的伤口,却疼得不行了。他望着眼前,四五个也是穿着休闲装的人,正往这边儿走来。其中一人,头发灰白,但身子骨还很硬朗,他冲上前,大吼。
后来的事情,卫民已经听不清了。他只望着天空,马来真的好热!虽然在中国大陆,现在腊七腊八快要冻死寒鸦。可马来国,月亮还是圆圆的,卫民的身子,流淌的汗水还是咸咸的。带着劫后余生的快感,还有大口大口的喘息,望着月亮,他昏倒了过去,直到别人把他扶起。
卫民醒来的时候,还做了一梦,即是何旭满脸狰狞,把卫民的手指脚趾全给砍了下来。卫民吓了一跳,直到睁开眼,看着天花板,和自己完好无缺的两手,他才好不容易安下了心。天神,刚刚真是太危险了。这是哪儿呢?他看着窗外,是黑夜了,他刚晕倒的时候,也是。
难道他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吗?他看着自己的身子,已经换好了间条的睡衣,手背上还插着针管,哦,这儿是医院,好心人把自己给送到医院来了,救了自己一命。卫民解开了纽扣,几条长长的绷带,正缠着自己的腰。在床头柜上的托盘里,一枚带血的金色子弹,已被拔出。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卫民的手机、衣服、鞋子、手表却全都不见了。他刚想叫护士,可是又不好开口。想想,口渴了,还是喝水吧。他从床头柜上拿过了一瓶矿泉水,然后咕噜咕噜灌到了喉咙里,终于解了渴。看着矿泉水上的商标,那是一堆看不明的马来文。啊!
原来是马来国的人救了自己呀!现在卫民还在马来国呢!是警察救了自己吗?卫民努力回想着,在自己快要丧命的一刻,一群手持枪械的人,正从不远处冲进来救了自己。是他们吗?看来是。正当卫民还在想入非非的时候,只听到咯吱的一声,一个熟悉的脸孔,映入眼帘。
卫民激动得叫了一声:秋爷!天杀的,我他x差点儿死了!龚春秋说:我也差点儿被撞死了。天杀的!这群小x崽子还真没王法了!敢当街杀人!撞车!他们是串通好的。卫民一想,也是,这俩人,还真的什么都敢做呢。卫民问:谁救了我们?话音刚落,说曹操曹操到。
推开门,卫民瞅见的,却是这样的一个人。他理着寸头,以毫米记的头发,已经灰白成一片。这人皮肤黝黑,所以头上的毛寸白发,显得特别耀眼。他鼻梁很高,鼻子很大,两只鼻孔像公牛一样。卫民看着他的脸,又想笑,又觉得有很大的威严呐。他进来,跟龚春秋说话。
龚春秋说:卫民,你知道这人是谁吗?卫民说,不晓得。卫民看着他,他不像是黑社会,更像是平民百姓,或者商人。他笑着,镶了两条金牙。龚春秋说:马来西亚,出过三个中国教父,全是上世纪的事儿了。第一个,叫武大郎,人们也叫他楚霸王,但后来还是叫武大郎!
卫民听后,不禁觉得好笑,怎么?武大郎?不是卖烧饼的吗?龚春秋说:是吧,他力气大,做餐饮的。在这边的矮骡子都知道,他最后被斩成了五块,就死在女人手上。卫民听到这儿,就不觉得好笑了。如果卫民没有记错,武大郎还真是被潘金莲给害死。那中国教父呢?不是?
龚春秋说:第二个中国教父,叫蒋委员长。卫民听后,又差点儿捧腹大笑,说:蒋介石?!龚春秋说:是吧,他姓蒋,也是在大饥荒的时候,从大陆逃到马来国。他在这儿,也算是风生水起了,但后来,被赶去了台湾。这就跟蒋介石的处境很像,都被**给赶去了台湾。
卫民说,那他下场也算不错了。龚春秋说:最后一个中国教父,在马来国的,就是他了,他叫李托尼,你叫他尼叔吧,按辈分,他跟我一辈,而现在世云死了,你就得叫我叔了。你替他的位子,明白吗?卫民惊愕了一下,说:这怎么成?!龚春秋说:朱家造桥洪家过,明?
卫民说:不懂。龚春秋说:二板桥头过万军,左铜右铁不查分;朱家造桥洪家过,不过此桥是外人。卫民听后,说,好吧。可,我不明白一件事儿。龚春秋说:什么事儿?卫民说:这次我们就不耻辱吗?!秋爷,他可在您头上屙尿呢?!您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