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说完,二人坐着汽车,各回各家。他们告别的时候,背影还是非常唏嘘。一眨眼,都过了五十光景。可地上的垃圾不扫,头上的白头发再多,也没有用。因为垃圾,总是要清理的。而且永远都在。
目光,投向粮食局的安全屋。这会儿,薯条哥万分兴奋,在饮下了快第十五灌啤酒,第五包红塔山的时候,他终于对着发光的屏幕,推理出了事情的原委。薯条哥说:“我就不相信,没了卫民,咱们真的破不了案子!这会儿,咱们不是有了眉目嘛!哈。”
薯条哥与卫民相处久了,少说都有三四年。现在薯条哥是彻底学精了,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经过一脸几日的排查,薯条哥终于发现了一些结论。这些结论是尤为重要的。在死者死后的四十八小时里边儿,原来警察已经找到了一只高跟鞋,在河畔的旁边。
兴叔后来把高跟鞋套入了死者的脚上后,高跟鞋与死者足部的磨损痕迹,是非常相似的。这意味着,原来这双高跟鞋,是死者生前经常穿的一对。而高跟鞋,他没有完全掉入水中,而是在附近的草丛中被搜捕到。一连几日下来,陈铭坚连续接到了三起扫黄行动的任务。
他给了薯条哥一个信息,那就是:陈铭坚在扫黄行动中,发觉许多“小姐”穿的高跟鞋,与死者穿的高跟鞋,是同一个款式。这意味着,他们的老板,曾经批发过一批高跟鞋,让她们集体穿。这有可能是一个组织的暗号,也有可能是为了省下钱,因为高跟鞋比较廉价。
更重要的一点在于,陈铭坚在扫黄行动中,发觉最近的“小姐”,都是比较不太对劲的一类。她们被陈铭坚抓捕后,陈铭坚甚至觉得用“抓捕”这个词,都不恰当,更像是解救更恰当些。因为这群”小姐”们,身上全是各种各样的伤疤。让陈铭坚更觉得标新立异的在于—
有的“小姐”被抓捕后,耳膜居然已经被穿破,有的“小姐”下边已经撕裂开来。这意味着已经不仅仅是嫖娼罪那么简单了。可能还涉及到故意伤人罪。而“小姐”们被打,就算是深究到侵犯人权,都是不为过的。陈铭坚纳闷儿,怎会有这种服务?专门招打?决计也不至于那么傻。
陈铭坚逐渐往下调查,他发现了一个重要的原因。这群”小姐”们,都有大大小小的毒瘾,或者有的是欠下债务的。所以他们必须要卖身偿还。这个服务,到底是怎么样的?现在陈铭坚还没有盘查出来,但很多“小姐”,都已经被送到了医院里边进行治疗。
薯条哥又开了一罐啤酒,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陈铭坚躺在沙发上,他也是一天一夜没有休息,还在工作着。道:“没办法,这样一来,也是治标不治本。我查了三起,大约抓了十五人这样。可是十五人我觉得这个数字还是太少了。”
薯条哥说:“你该不会,还想玩卧底吧?现在卫民已经被你弄得是不死不活了,哈哈哈。”陈铭坚说:“别瞎说。怎么叫‘弄’?卫民跟我们警察是打成一片的。而且卫民是有特权的人,他是真有水平,跟你差不多,只不过你运气比人家好点,混了个国家公务员。”
薯条哥扑哧一笑,差点儿把薯片喷出来,道:“这个嘛?我才高八斗,饱经沧桑,如今正在电脑桌前挑灯奋战,为人民的治安和国家的未来做贡献呢!”陈铭坚半睡半醒地说:“你是不嫌你的蛋还没扯够远?其实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我觉得这次我真的要安排针眼了。”
薯条哥问:“针眼?”陈铭坚说:“我在一些嫖客里边儿,问出了一些线索。有几个嫖客,是‘麒麟帮’里边儿的人。我怀疑这起案子,有可能涉黑,不仅仅是涉黄那么简单。”薯条哥说:“我x,这事儿太戏剧化了。”陈铭坚说:“不然呢?”
薯条哥问:“你该不会,想找我去吧?我牺牲色相没关系,可万一我为国捐躯,精尽人亡,这会儿就麻烦了。”陈铭坚说:“别鸡x扯淡,我决定了,找你弟弟去。刘叶航。别的我再也找不到更合适的了。我们警局里边儿的人,都不太合适。”
“...”薯条哥一言不发,过了许久,才提出问题。“你想让我弟弟干嘛?”陈铭坚说:“我也不好说。不过在明年年初,辜政委退到二线后,警察局局长的人选应该出来了。我怀疑是单伟峰,或者程东吉当。至于你弟弟,我觉得,只有让他当马夫,才比较合衬了。”
“噗—”的一声,薯条哥喷出了一口啤酒,把茶几弄得脏兮兮一片儿。他两眼发红,大叫道:“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