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无所事事,住的房子还是你的呢。”钟思璇说:“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我说—”
卫民问:“说啥?”钟思璇说:“我从小儿就愿意跟男孩在一块儿耍,因为有安全感哩!还有呀,其实我终日不出门,就随着你,自个儿开店,也是没问题的。平时和姊妹们,师奶们,打打牌,我觉得这样的日子也足够了。我真的不愿,再去规划啥‘未来’的。我很开心现在。”
卫民听着钟思璇的意思,好像还是没有理解钟思璇里边的话中有话。可钟思璇是开心了,卫民却还是过得像水深火热一样。一边是无头的“小姐”案子还未破,一边儿又是数不清的帮派纠葛。如今陈铭坚又要让他去调查有关凌卫东的案子儿,卫民纵使有三头六臂,也得歇息了。
卫民说:“你意思是?”钟思璇说:“嘘,你中意我的?对吧?”卫民舔舔嘴唇,咽了口唾沫,说:“对。”钟思璇说:“咱们会结婚吗?我要你说。就说这个,别的都不说。”卫民这下心慌了,钟思璇似乎已经全盘知晓了。卫民说:“你想跟我结婚?”钟思璇点头。
卫民问:“为什么问这个问题?”钟思璇说:“因为我不想再去啰啰嗦嗦,去建立一段感情呀,然后去培养呀,再去磨合!然后呀,我又成了人家的爱情学校,人家又让我磨灭了一点儿希望。你觉得你不好吗?我觉得你好好哩!床上床下,都让我好佩服呀。”
卫民说:“我有这么好吗?应该是你的错觉。”钟思璇说:“呀!有。”卫民说:“你真的乐意,和我,结婚?”卫民感觉,他已经无路可选了。可钟思璇不好吗?换句话说。丰乳圆臀,贤惠手巧,善解人意。她从不过问卫民去哪儿,即便卫民去鬼魂、偷腥儿,她也不说。
卫民回家,总有饭菜吃;卫民想要,她给予任何要求。卫民忽然感觉自个儿真的醉了,虽然今早只是喝了两瓶百威。可眼前的佳人,和迷迷糊糊的景象。让他似乎瞬间从躯壳里蹦了出来,仿佛一切的犯罪、丑陋、无耻、罪恶一一抛空。
他从未憧憬过爱情,连续三年浑浑噩噩;直到梁慧敏给他希望,而丁敏又教了他颓废,如今是钟思璇,天长地久求一个安稳。他忽然想逃避现实,想蹦出躯壳,过上世外桃源的生活。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卫民心想,如果他是浪子,命本是该泊岸,但遇见好女孩。
他还在乎破鞋新鞋吗?木耳终归有天是褶皱的。如果剧情写错了,卫民本不应是浪子,就让它写错剧情吧。卫民终于下了一次主见,也许,他该抛开对梁慧雯,抑或是现在的莉莉,应该一心一意了吧?于是,他从床头柜下,拿出了一枚戒指。这几乎让钟思璇感动得热泪盈眶。
钟思璇真的啜泣了,“给我的?”卫民说:“是。”钟思璇从未料到,她这次真的是心想事成了。“卫民,我这辈子,都会好好伺候你的。”说完,钟思璇把头,慢慢地探进了卫民的身下,然后盖上了被子,卫民是看不见钟思璇的。
可卫民是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他的裤子正一条条剥落下来,然后那根翘起的棍子,忽然暖活活、湿漉漉的一片。卫民再也忍不住亲亲吻吻抚抚摸摸的抵抗,然后掀开被子,二人对着镜子一丝不挂,从白天一直干到黑夜,卫民整整打了好几枪,钟思璇体验到了何谓天堂。
可往往,天堂和地狱,是相对的。卫民经过了一天电光幻影般的剧情后,他的左手无名指,也终于戴上了戒指。身上的女人香,还有下边儿的津液香,终归是要被肥皂香给剔除。爱归爱,日子归日子过。卫民他身心舒适后,终归是要讨个公道。
卫民领了大约五十个人,带上了阿德、文程、阿珂,正前往庙街饭店斜对面的酒吧里边。这个酒吧叫“旭日东升”。更可耻的是,何旭在里边说不定就是搞什么见不得光的生意,居然还在酒吧门口摆放了镀金的**,下边还刻上了“为人民服务”的五个大字。
卫民凑了上前,这儿还真是五花八门。有打桌球的、吃饭的、喝酒的、跳舞的、打牌的。这儿其实就是个夜店,可比起夜店,规模有小了几分。而卫民知道,他是要来拔旗的,是要把何旭这支“异”旗给拔掉。于是,卫民点了一瓶拉菲葡萄酒,是以烧钱的姿态,花了五百块。
忽然,砰的一声,整个场面全部安静了下来。卫民领着人,在“旭日东升”里边,是气场十足的。他说了句话:“何旭,你他妈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