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呢?他会在哪儿呢?如今的陈铭坚,还是便衣,他们俩打前锋。
他们一步步,往楼上走去,紧张得快屏住了呼吸。而陈铭坚素来都很有经验,一般做一些违法勾当的人们,通常都会安装私人的摄像头。陈铭坚一直在左顾右盼,摄像头,在那儿呢?会在哪儿呢?突然,陈铭坚在竭力寻找的时候,卟、卟、卟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映入陈铭坚眼帘的,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奶奶。她体态臃肿,头上戴着一顶毡帽,早早穿起了棉外套。而如今,才不过是九月,虽然来了一次冷空气。老奶奶似乎发了烧,反正一直哈揪哈揪地打着喷嚏。陈铭坚和刘叶航二人,似乎正要与老奶奶擦肩而过。
此刻,也就是这个时候,这儿安安静静,但随即!嘀嘀嘀的声音,在老奶奶的口袋里头响起。原本,这根本没什么值得可疑的,但老奶奶一接过电话,却让陈铭坚注意到了些许什么。陈铭坚和刘叶航,二人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在附近游荡游荡,望着一扇扇门窗几乎是大海捞针。
如今,老奶奶,却在人们午休的片刻,走了出来。她接过了电话,说着一串让陈铭坚听不懂的村话。像是地方村话,又像是广西平话,说着说着又好像变成了潮州话。说着说着,陈铭坚似乎倒也没太在意,很快,他又从刚刚的楼道走上了楼梯。而老奶奶,却慢慢离开。
不一会儿,陈铭坚似乎发觉到了什么。“哎!刘叶航!过来!”他拍了拍刘叶航的肩膀,然后重新回到刚刚与老奶奶交谈的地儿。他四处嗅嗅,好像觉察到了点儿什么。这儿,好像有腥味儿,这股腥味儿,很浓,但是却又说不出是什么腥。像是鱼腥,但是却又不像。
陈铭坚突然想起了刚刚的老奶奶!这股腥味儿,似乎正是从她的身上发出。不是吗?她的身材很臃肿,穿的衣服极多,可她不热吗?突然!陈铭坚似乎醒觉了!他一个转身,往刚刚老奶奶下来的方向冲上去!这儿是左边的楼道!他沿着腥味儿,一直跑。
对,腥味儿,很浓。陈铭坚愈走上去,腥味儿愈浓。三楼、四楼、五楼!他和刘叶航不到半分钟,就从三楼冲上了顶楼。让陈铭坚惊讶的是,他的判断正确了!在顶楼的阳台那儿,居然还有一间小屋!但恰好又被围墙给挡着!小屋不大不小,但是可以住人。
陈铭坚扶着墙壁,与刘叶航一起。他知道,腥味儿百分之百是从这儿发出。他已经嗅到了什么。更让他确认的,正是这儿的阳台,全都挂上了婴儿换洗的尿布和衣服。对,卫民的判断没有错!小周仅仅这场生意链条的儿的一分子!“请求支援!快!”陈铭坚说完后,即刻上前!
砰!一声巨响,陈铭坚踹开了这家小屋的门!让他们目瞪口呆的一幕发生了!如今,这儿正睡着整整五名婴儿!他们的身上全是鲜血!像是一只只被宰过的猪!被宰过的驴!这股腥味儿,原来婴儿的皮肤腥!还是鲜血的腥!如今,这儿正坐落着两人!他们同样吃惊了!
这二人,一个高,一个矮。其中一个是唇裂,另外一个皮肤惨白!他们几乎已经有整整两个星期没有出门,刚刚见到日光就犹如病狗一样难受!陈铭坚大吼:“抓住他!”于是二人马上扑了上前!其中,高佬唇裂,马上洒了陈铭坚一脸的汤水,然后扑出窗外!他大吼:“操!”
陈铭坚晓得,这人正是黄海英!与从卫民身上得到的描述,是非常相似的。于是乎另外一位叫大王的,两下子就被刘叶航的手铐给铐住!陈铭坚几乎是单枪匹马,就去追捕这个黄海英!黄海英犹如一匹瘦马,已经摸清楚了所有的逃跑路线!他一边跑,一边拉下衣杆子。
陈铭坚每每跨步上前,就被衣服给挡着,有几次还差点儿摔了跤!而这批瘦马,几乎快要把整个阳台的衣服、被子、稻谷全都给洒掉。陈铭坚知道,这等很难办!因为这个黄海英太机灵!如今他跑下了楼梯,陈铭坚唯有紧随其后!扑扑扑,他跑得极快,这边是左侧。
左侧的楼下没有警察,这该怎办?他很有可能就这么逃之夭夭!陈铭坚,他当机立断,马上取出了手枪!他举着枪,瞄准着楼梯下的空隙。他在等!等一个时机,就等黄海英转身跑开!他跑得很快,四楼、三楼、二楼、一楼...
眼前!就是一片光明!突然!砰的一声!陈铭坚扬起了枪!子弹从顶楼就这么直直射下一楼!快得让人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