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干活,倒也是没有白吃饭。常浩清趁着这个机会,再次“偷偷摸摸”,去翻看了一番凌卫东的书籍。这一回,在日记本里头,又有了新的发现。原来,凌卫东的日记本已经写了整整两本!这是令人非常恐惧的!因为他的速度太快。
凌卫东平均每天,就要写一万字,还是手写!他写字的速度,已经堪比了键盘码字的速度。如今邓政委又给凌卫东策划了一本书籍,书籍将会在年底出版,凌卫东还能得到一笔不小的稿费。这一切的一切,变化太快。他须知!凌卫东的日记里,到底记出了个什么申酉戌亥。
常浩清拿着日记本,从凌卫东所住的地儿拿回了办公室里头。他随便翻翻,里头的内容一如既往地触目惊心。凌卫东日记上所记载的人,全都是有名的!而最近一个叫陆定安的人,一直出现在日记本里头。陆定安是谁?陆定安就是现在的黑市长!
何为黑市长?就是依仗着自己的本事,拉拢豪绅,倚靠黑社会的本事,慢慢地有了和市长一样知名度!这个就叫黑社会。陆定安,和这个凌卫东,到底有什么瓜葛呢?还有,常浩清每次想起那宗案子,他就心神不宁。突然,咯吱的一声,有人进入了常浩清的办公室!
常浩清赶忙收起了日记本,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映入眼帘的,却是自己以前的上司,陈启荣!他是有多久没有见过陈启荣了呢?如今,殊路同归,二人不管之前做了什么,都走到了一起。他们就犹如一根绳上的蚂蚱,虽然这句话,不合适。但是,再也找不到更合衬的了。
陈启荣说:“小常。”常浩清说:“陈警司,你怎么来了?”陈启荣说:“哦,来找你叙叙旧。最近,你工作怎么样呢?有没有好点儿?”常浩清说:“嗯,有什么事儿,就直入主题吧。” 陈启荣说:“喔,就是,上头的领导,发觉我们省城监狱,是愈来愈有本事儿了。”
常浩清说:“什么本事儿?”陈启荣说:“就是,我们省城监狱里头出来的凌卫东,你知道吗?他协助破案,破了一起惊天大案。这不是可喜可贺的事儿吗?说明我们改造犯人、教育犯人,成功了呀!所以呢,领导还打算给我们嘉奖呢!你不觉得这是好事儿吗?”
“我!”常浩清一说到这个,就马上来气了。意思说,以后办案,都不需要人民警察了,对吗?只需要随随便便安插一个狱侦耳目,就狙击了罪犯的要塞,对吗?常浩清这么一想,未免有些偏激,但是他实实在在咽不下这口气。常浩清说:“成。”但是他的脸快气绿了。
“小常呀,你还年轻。所以呢,很多事儿你都不了解,不是吗?像这宗案子,你瞧瞧,上边催得多紧?这可是关乎老百姓的大案要案!分分钟要出人命的!现在的人,有什么做不出来?!全都因为一个钱字呀!小常。所以呢,我们这次监狱,可算是立大功了!不愧是全国模范!”
常浩清听着,心里头堵得慌。“那,陈警司,请问还有什么事儿吗?如果没...”没想到,陈启荣又说话了,“小常说真的,这个凌卫东,是真的有悔恨之心。他呢,已经把抢劫回来的钱物呢,一并提供给了警察。你看看,这不多有觉悟吗?整整一千万人民币呢!小常。”
说着说着,常浩清愈来愈觉得这个陈启荣奇怪。为什么,这么多人,这么多领导,非要帮这个凌卫东说话呢?凌卫东到底有什么好的地儿呢?常浩清开始发觉,警察这条路,已经不是他将近而立的人可以想像得到的。常浩清这个警察的眼里,只有两种人,好人和坏人。
常浩清还是刑警的时候,他因为一起斗殴案件,非常不讲人情。他把罪犯的儿子一并扣留了整整七十二个小时!儿子才十岁,连什么是犯罪都还没有清楚。但常浩清就是这样的性格,一旦他的脑海里初三第三种人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是很有可能要失职的了。
如今,他依旧是执法者,下边是罪犯,是对社会要害的人。可上面,又是领导,是管理自己的人。到底哪边是忠哪边是奸,他真的分不清了。可另外一头,亦发生了一件可大可小的事儿。镜头,从冰冷的监狱,逐渐传送到餐厅里头。
在几天前,端木欣与钟思璇有过这么一段对话。端木欣说:“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钟思璇问:“什么呢?”只见端木欣,从脖子上取出了一块玉石。里头是一枚硕大如来佛,看起来价格不菲。“卫民送给我的,他承诺过,谁是他最爱的女人,他就送给谁。”
钟思璇鼻子一酸,问:“然后呢?”只见,端木欣说:“我现在送给你,我可以确定,你是他最爱的女人。但你不要戴,放在他的枕头底下,好吗?我怕他,控制不了。你也可以,拿来做护身符。好吗?”这块玉,吊得很深,夹在**中间,里头全是端木欣的体香味儿,是用两块胸脯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