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仓库里的枪击案过后,接下来的一周里,让我觉得精神恍惚。为什么? 因为一切都风平浪静了起来。在这一周内,我无比的烦躁,并非说我惟恐天下不乱。这一周,没有凶杀案、没有毒品交易、没有斗殴。只是风平浪静,我原以为,这么多铺垫会把j市推向风口浪尖。
最后我错了。尘归尘,土归土,人们依旧丰衣足食,上班的上班,该做什么的做什么。这一周内,我几乎是与世隔绝,只是偶尔会联系下薯条哥看看发生了什么。梁慧雯更是老样子,看店、打牌、约会。而我,几乎对连环杀人案要绝望的时候,这一周的星期五却有个大日子。
我哥哥要结婚了。他的婚礼,是安排在市中心的奀仔宾馆。这儿极大,奀仔宾馆曾是90年代本市最大的宾馆之一,去那儿吃饭成了人们进入上流社会的象征。如今山外有山,比奀仔宾馆起得豪华的比比皆是,但无奈我的哥哥怀旧情结很重,所以他选择在那儿。
这是很委屈的一件事,案子太监了。正好比男女双方费劲力气要到达云峰之巅的时候,突然彼此都邪气。一个软了下来,一个白水流干。但,一周过后,我真的以为我要再次退出这等生活,没想到,事儿又发生了360°的变化,让人回不过神来。
一周后。卫豪结婚的前两天。
10:00am.
一辆轿车从市区一直行驶到东区县城,这儿有个多里镇。“什么?!村民暴动?!这下他妈要拆派出所?!我去看看。”车子飞速开往多里镇,附近的几个村村民,举着白旗,摇着棍子,就要往派出所砸!要往多里镇的镇政府砸!这不是起义是什么?这要革命了是吗?!
滴嘟滴嘟,四五辆警车一下子停靠在派出所旁。从市区开往多里镇的车子,几乎没有地儿停靠。但里头装着俩角色,第一个是陈铭坚,另外一个是辜局长辜耀辉。现在的辜局长已经不是局长,而是一名二线的政委,所以俗称辜政委比较贴切。
“他妈的!骗老子钱!给老子们希望!现在说跑就跑!谁负责啊!操!这些开发商跑了!你们这群狗官真是人面兽心!里头的肥水是不是都流你们那儿了!说!”村民们的手上,都提着砖头和扫把,甚至有的还提着镰刀和锄头。警方来了根本维持不住纪律。
怎么维持?武警出动了近30名,全都是武功高强之人。但每个村子都涌上了至少300人!几乎涌上了一个学校的人数这么多。万幸的是,这群村民们,可真有毅力,站在派出所、镇政府、区政府、区法院门前几乎站了一天一夜,宁可饿肚子都没有放下旗帜。
“你们冷静点!你们冷静点!”公安局已经往镇里下调了刑警,可依然于是无补。村民们十分激动,有的一家老小全上阵!“冷静?!干巴爹!你让我们怎么冷静?!我们损失了多少钱你们知道么?!操!还我钱来!还我钱来!”
辜政委急了,同陈铭坚好不容易绕过了人群,然后从后门进入了派出所。密密麻麻的人群,从里面一看煞是心寒。很快,陈铭坚找到了派出所所长韦卫昌,韦卫昌是陈铭坚的老同学,越南战争的退伍兵,如今体格硬朗,还算精神。他剪着一个小平头,时刻穿着警服。
“这是怎么一回事?!”陈铭坚急了,如果这等场面摆平不了的话,那么真的得请示是否该往下抽调特警来维持场面了。“不知道!”韦卫昌似乎气不打一出来,“我都不知道他们在叫什么,一大早就来请示政府还钱。但,我听里边的人说,似乎他们在做一个工程,开发商跑了。”
“什么?!开发商跑了?!”辜政委一下醒目过来了。“跑去哪儿了?!”韦卫昌喝了口水,道:不知道!就知道这么一回事,具体是哪儿,现在还在加紧调查!我一天一夜没有睡了,根本出不去!他们围着这儿,不过我总觉得这事儿没有这么简单!
“怎么说?”陈铭坚问。“我怀疑这是故意的,因为现在开发商不会轻易卷款外逃。还有,村民们是要请示吗?这要革命了!我怀疑是有人故意找警察的茬子,但不知道是谁!不过我知道,他们果然骗了整个多里镇村子们的钱。”忽然,派出所的电话铃响了。
“哎哎哎,醒醒醒醒!快醒醒!”此刻,卫民的眼前一片模糊,有人很局促地叫醒自己。“啊!”卫民伸了个懒腰,然后从床头柜旁饮下了一口水,往床底下的痰盂吐了口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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