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洗脚盆里的水

住咽喉，已经到了弥留的边缘。

    “人家给你消消毒哦。”茜茜提着一壶开水坐到床边，双眼通红，似乎刚刚哭过。

    “茜茜，能不能给我个机会？”王凡十分奇怪的没有垂死挣扎，反而异常平静。

    “好啊，你给我个给你机会的理由。”

    王凡叹了口气：“你也知道我刚离家出走时的情绪，有些自暴自弃，我当时并不不知道以后会遇到你，所以我想就这么混到死算了。如果你嫌弃我的话想浇就浇吧，只要你别离开我。”

    “那你以后准备怎么办。”

    “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茜茜哇的一声嚎啕大哭，扔掉水壶扑在王凡身上感动的哭起来，边哭边拍打王凡的胸膛，眼睛被堵住的茜茜理所当然看不到王凡嘴角翘起的弧度。

    小娘们，跟我斗，韩剧都没看过的小丫头还想跟我斗？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安慰道：“茜茜，你快将我的心哭碎了。”

    好不容易等茜茜不哭了，王凡叼根烟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欣赏茜茜收拾家的模样，神态活脱脱的是一只正在晒肚皮的癞蛤蟆。

    王凡突然想起来桑臣走之前交代的话，赶忙问到：“茜茜，你知道无源之水是什么么？我晚上变僵尸得用。”

    “无源之水？应该是露水或者雨水把？我记得以前看爷爷的笔记里提到过。”

    王凡看看窗外正在热情奔放的太阳，估计露水是没戏了：“你说一会有没有可能下一场倾盆大雨啊？”

    茜茜掏出手机看看天气预报：“僵尸先生，未来的几天南京市将一片晴朗。”

    “完蛋了，今晚要是不能修成铜甲尸就得再等一个月，这可怎么办？”王凡心急火燎的在地下乱窜：“晚一个月也行，正好趁这个时间让小兄弟发挥一下余热，找谁好呢？宋晓雯倒是不错，无比火热啊！”

    王凡正一个人嘀咕，茜茜听见他最后一句抄起板凳把他拍飞到地上：“王凡，你要敢去找别的女人你就死定了，哪怕你爸是王随风你也死定了！”

    “不去不去，我可不敢去。”王凡下定决心，还是早点变成僵尸吧，不然再耽误这一月看得到吃不着，还不如没有那种功能来的痛快！

    王凡和茜茜晚饭也没吃，两人趴在阳台上眼巴巴的瞅着太阳落山，月亮出来卖弄风骚！

    “老婆，快把无源之水端出来。”月上柳梢头，王凡热血蛋疼的狂叫。

    茜茜有些犹豫，从屋里抱着一个盆放在地下：“僵尸啊，你这个水不行吧？冰箱里的冰不能算是无源之水的。”

    “没事，让我试试，哎呦呵，凉死我了。”王凡试了试水温，冷的龇牙咧嘴。

    王凡拿着一枚缝衣服针，闭上眼睛鼓起勇气朝着中指扎了下去。

    茜茜一巴掌扇他脸上：“僵尸，你扎住我了！”

    “对不起啊，技术性的失误。”

    茜茜看他婆婆妈妈的不敢下手，抓过王凡的中指一口咬掉绿豆大小的肉，用力把学挤向盆里，短短五秒钟，王凡的面色已经苍白的跟死人有一拼。

    与此同时，无数个空间外的他化自在天里，桑臣盘膝打坐在一个注满鲜血的池子里，随着血波的流动，许多挣扎的面孔若隐若现浮，桑臣也不理会下面的狰狞，心无旁骛的双手连动，不断变换着玄奥的手诀。

    “铃铃铃，铃铃铃。”桑臣怀里的闹钟尖叫起来，他稍微平息了一下身体里翻涌的气血，把闹钟扔出好远。

    “这么快就到月圆之夜了？也不知道那个小白痴准备好没。”桑臣闭上眼睛用**力穿过无尽的虚空找到王凡：“这是什么水？怎么一股猪肉味？咦，这不是我以前拿来洗脚的盆么？”

    “这个小白痴，要不是我留了个心眼专门等着今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桑臣嘴上骂着王凡，手却连连疾点，一道黄光倏地的消失在虚空中：“死没良心的，还跟这个小狐狸精呆一起。”

    “你吃醋了？”桑臣很奇怪的自言自语。

    “赢勾，说好一人半天的，你出来干什么？”

    “王凡是我的孙子，我关心他一下有何不可！”

    “你敢占老娘便宜？”

    “青衣，你少自作多情，我是王凡的爷爷跟你有什么关系？王凡说娶你了么？他连你是男的女的都不知道，你在他眼中就是个雌雄同体的精神病患者。”

    桑臣的面孔一半露着得意，另一半愤怒到极致，两种截然不同的神态糅合在一张脸上，显得十分怪异。

    “赢勾，要不是老娘救了你，你早就魂飞魄散了，你就是这么报答我？”

    “呸，你不在中间挑拨离间，佛门那些秃驴能气势汹汹的抄我老窝？哈哈，也活该你有此一报，和我神魂相融，成了男儿身的女疯子。”

    “你不要得意，总有一天王凡会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五彩祥云来救我的。”

    “青衣，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答应你，每次演电影的时候让你出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