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并不感到惊奇,正所谓知子莫若母,从小到大楚夫晏心里的花花肠子,都瞒不过她的法眼,只见她用手轻轻揉了揉楚夫晏的脑袋,淡淡笑道:“傻孩子,你不想要皇位,并不代表其他人也像你一样。”
“难道皇位会比兄弟之情重要吗?”楚夫晏撇了撇嘴。
“你现在觉得不重要,是因为你还没有野心。等到有朝一日你的野心长成,那么**就会埋没你的理智,什么兄弟之情,朋友之义,到那个时候都会变成草芥,被你丢之弃之。”德妃的目光幽幽地望向远方,言语中有着无尽的无奈,仿佛未来的一切她早已预见,但却无能为力。
“野心?**?世界上真的有如此可怕的东西吗?”年少的楚夫晏不解地问道。
“有的,但那并不可怕,它可以摧毁你,却也可以滋长你。有本事的人会因它而生长,没本事的人会因它而毁灭。夫晏,你要答应母妃,要做一个有本事的人。”德妃语重心长地说道。
“是,母妃,孩儿答应你。”楚夫晏点了点头,脸上却露出了倦意。
“好了,今日你在外面玩了那么久应该也累了,早些回房休息吧。”德妃疼惜地在楚夫晏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便放他回去休息了。
楚夫晏离开后没多久,宫里便有内侍前来传话,楚傲天头风症又发作了,宣德妃过去伺候。于是,又免不了梳洗打扮一番,然后才花枝招展地往楚傲天的寝宫赶去。
“臣妾参见皇上。”
一走进寝宫,德妃就发现楚傲天半闭着双眼躺在榻上,眉头紧皱,显然已经被头风折磨的不行了。他听见德妃进来的声音,也来不及开口说话,就招手示意德妃过来,要她为自己按摩,以缓解疼痛。
德妃按摩的手艺一向不错,再加上她貌美如花,保养得宜,所以深受楚傲天的宠爱。再加上她唯一的儿子楚夫晏年纪尚幼,还未卷入皇位之争,对其他人构不成威胁。因此,她在楚国,暂时还有一定的地位。
但是德妃自己心里清楚,这样的地位,会随着楚夫晏的长大和自己老去,而渐渐消逝。要想在地位全失的时候不被别人打败,唯有趁着地位未失的时候进取一些。多得到几张护身符,将来她和楚夫晏的性命,就多一分保障。
“陛下的头风症已经许久未犯了,今日这是怎么了,竟然发作的这么厉害?”德妃一边帮楚傲天按摩头部,一边柔声问道。
楚傲天躺在榻上,紧闭着双目,才四十多岁的男人,此时却显得格外沧桑。很明显是因为病痛的折磨,把他弄得憔悴不堪。“本来并不会发作的,但怜烟那个丫头,无缘无故地跑来与朕大闹了一番,非要朕下旨让她与苏墨生即日完婚。朕拗不过她,只好答应。早知道结果不会改变,朕就早些答应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她吵得头风症发作。”提到这个女儿,楚傲天的言语中满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