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用着就好了,您晚上打更辛苦,白天要好生歇着,可别累坏了身子!”
老苍头抬头盯了吴小桐一眼,冷冷的目光让吴小桐皮子一紧,脸上的笑都僵住。
“哼,”冷哼一声,“用背篓捞鱼,亏你想得出!”
“呃……”吴小桐愕然片刻,随即无声地绽开一脸的笑来。
老苍头这话……是要给她编专门捕鱼的鱼篓?是吧?是吧!
“嘿嘿,爷爷……”吴小桐欢喜的抓耳挠腮了一番,壮着胆子蹭过去,一直蹭到老苍头身边,期期艾艾道,“爷爷,河边儿日头毒,您给小桐编个斗笠呗?”
老苍头头也不抬,也没吭声……吴小桐抹抹鼻子,讪笑着正准备闪人,一个圆圆扁扁的东西甩到她的面前。慌乱着拿手接住……吴小桐顿时笑开了:“嘿嘿,谢谢爷爷,就知道爷爷疼小桐!”
话未说完,吴小桐乖觉地拎了背篓就走,一边走一边道:“爷爷,我去东头,回来做午饭哈!”
第二日,吴小桐用上了老苍头编的专用鱼篓,如此一来,她的功夫就宽裕多了。几个鱼篓都不用带回家的,尽管放在河里,只需每日早晚过去起一回,把收获的鱼虾收拢了带回来就好。
随着她放鱼篓的技术日臻成熟,几只鱼篓的收获也可观了许多,几乎每天早晚都能收获三四斤小鱼虾,偶尔还有黄鳝、泥鳅、螃蟹的额外惊喜。于是乎,在花椒芽儿老去不能用之后,福顺酒肆又跟吴小桐订购了鱼虾供应,每日都要送四五斤鲜活的鱼虾过去,算起来,比花椒芽儿卖的还多出不少。关键,只要不是冬日冰封,河里的鱼虾差不多日日都能得着,差不多也算长久而稳定的收入了。
日子过得渐渐稳定富足起来,唯一让吴小桐纠结的就是,救回来的病号竟然真的……烧傻了!
呃,也不能这么说,人家就是记忆模糊了,不记得自己的身份和来历,人反应慢了些,也不算真傻了。
一晃眼,又是半个月过去。已是三月末,暮春时节。
那人脸上的伤已经好了,一道疤却斜贯半张脸,狰狞着破坏了整张脸的美好,刺目惊心!
他的腿还没有痊愈,却也能撑着拐杖下床活动了,熟悉了这个小院子,熟悉了老苍头和吴小桐祖孙俩之后,也随意起来,每日里拄着拐杖走出屋门,然后坐在屋檐下晒日头。默默地,一晒一天,一坐一天!
吴小桐几次劝他避着光线些,那疤痕晒狠了,怕是更难除去。
可他当面儿答应着,过了该晒太阳还是晒,竟是扭头就忘的!
吴小桐生了几回气,过了自己想开了,也不好跟个脑子不好使的痴儿计较,干脆撂开手去,随他怎样!
过得几日,吴小桐意外发现,这位皮肤底子着实不错,日日晒太阳,居然都晒不黑的。就连那一道疤痕,也没有颜色加重的趋势……难免有些悻悻,暗自发誓再不理会!
转眼再看到那样一张脸,半边完美,半边残损,还有那双眼睛里的茫然……无助,她就又心软了!
“哎,小亓,中午要不要吃螺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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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儿啊,不是痴儿,那等身份怎么也落不到咱家小桐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