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妈妈:“大概需要多少?”
妈妈说:“差不多五六万吧,现在工价大,随便建一个小平房都好几万的。”
我说:“行,我知道了。”
妈妈说:“这也是为你以后着想,你想想你以后要是结婚了,城里房子那么贵,万一买不起的话回来还有个住处啊,你总不能让人家莉莉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啊。”
我给我妈妈说等我回公司了给她把钱打过来,其实这也是应付她的借口。
回到屋子里睡下,莉姐转过身子,幽幽的看着我,问:“阿姨给你说什么了呀?”
我说:“没说什么啊,就聊了聊我们俩的事。”
莉姐说:“幸亏你今天反应快,替我说比你大三岁,我差点脱口而出说了我自己的年龄,她要是知道我比你大十岁,肯定会生气的。”
我说:“大多少无所谓,只要我们相爱就行了,不让她知道就可以了。”
我家院子的后面就是一片小树林,林边有条渭河的支流横贯而过。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就能听见河水汩汩的流淌声。这又是夏季,夜晚窗外的蛐蛐叽叽的鸣叫着,更加让人感受到夜晚的宁静。
莉姐很晚了都还没睡觉,那么眼睁睁的凝视着我,我问她:“是不是外面蛐蛐的叫声太吵了,睡不着?”
莉姐说:“不是,我喜欢听昆虫的鸣叫,感觉好像置身大自然一样,感觉很舒服,现在正听它们鸣叫呢。”
我意味深长的说:“莉姐,虽然我带你来我家里了,但今天到我家之前我很自卑的,我怕你看见我家贫穷的样子会从心里看不起我,我们这里这么落后,来了连个澡都洗不了。”
莉姐把头往我胳膊上挪了一下,说:“傻瓜,你怎么会这么想呢,你和我交往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每个人的家庭环境不同这什么都不能代表,人人都平等,我怎么会瞧不起你呢,呵呵。你真是想得太多了。”
我叹气说:“我爸爸去世的早,妈妈把我和青青两个拉扯大不容易,我好不容易大学毕业了,总想着可以赚钱养活妈妈了,可是她现在却一直没有停下来,还是要种地养猪头,说要给我攒钱娶媳妇儿。本来我说今年年初给家里盖房子的,也没有盖。”
莉姐说:“老人们总会为自己的儿女操一辈子的心,你以后也要好好的孝敬阿姨一下,她真的很不容易。”
那晚我和莉姐聊到了很晚,但第二天当我从昆虫的嘀鸣中醒来时莉姐已经不在房间里了,我穿好衣服,懒洋洋的出去后还没有见到她。
看见了青青从厨房里出来,我问她:“见你莉姐了没?”
青青说:“在厨房帮妈做饭呢……真勤快哦。”
我还以为她去哪里了,知道她在厨房,心里满意地笑了。这么一个善解人意体贴入微,让我妈妈挑不出一点毛病来的女人,我要是能和她在一起生活一辈子,那我就有享不完的福了。
我在院子里的水盆里掬了两把水洗了脸,去厨房时看见母亲在案板上忙着切菜,莉姐正坐在小木板凳上拉着风箱烧灶膛。
看见我进来了,她说:“你起来啦?”
我看见她鼻子上不知什么时候沾上的一块黑色的炭灰,不仅就笑了起来。妈妈见我站在了厨房里,就说:“莉莉没见过这烧火的灶膛,非要帮我烧火,弄了一脸黑灰,呵呵。”
莉姐还不知所以的看着我们,听我妈妈说她脸上沾了黑灰,就羞红了脸笑。
我出去浸湿了毛巾来给她细心的擦脸上的灰。就那么近在咫尺的看着她的脸庞,小心翼翼的给她擦着,我才发现莉姐的那光滑细腻的皮肤上原来也有了岁月的痕迹,虽然只是眼角偶尔才浮现起的细如丝的鱼尾纹,但那岁月的印记,是她比我多经历了十年风霜的刻痕。
莉姐在厨房里一直陪着妈妈做好了早饭才出来,我搬了桌子到院子中央,四人相对而坐,吃了简单的早饭,妈妈说天气热,让我们就在院子里坐着乘凉算了,不要出去走了。
她陪我们说了会话,之后端了针线活的簸箕就串门去了。
青青给我说:“妈估计是出去给人家炫耀她儿子找了个漂亮又勤快的儿媳妇了吧。”
莉姐能听懂一些我们的方言,就乐呵呵的笑,搞的妹妹都不好意思了。
我们三人在客厅里玩了一会扑克牌,莉姐问我:“屋子后面是不是有水?我听见有水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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