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这时,周元成冒冲冲的走了进来,“东家,我刚刚看到有个人进……”
周元成话说一半,突然看见詹清辉那张脸,顿时松了口气,吓他一跳,还以为猖狂的贼人呢!
不过,周元成只松了一口气,第二口又不顺起来,也顾不上规矩,直接冲詹清辉问道:“詹捕头,您这样突然闯进来,所谓何事?”
詹清辉已经恢复云淡风轻的模样,“家父有些话,让我传达给邱东家。”
詹清辉说的是邱东家,没说高太太。
周元成这才意识到自己失礼,忙告罪后退。
詹清辉却笑,“是我鲁莽了,我见你们都在田里忙乎,就没告之,独自走进,还望见谅。”说完又冲悠然致歉。
周元成退了下去,悠然已经将手、嘴擦拭干净,站了起来。
“詹捕头,县太爷有什么话要说?”
见詹清辉犹豫,悠然喊来桂花。桂花将孩子们带去另一个帐篷,悠然再次望向詹清辉。
“你现在怎样?”
啊?
悠然瞪大眼睛,县太爷要问的是这个?
是说田里的事儿?还是粘到自己身后的那堆烂摊子?
一时之间,悠然还真有些搞不懂。
詹清辉往悠然面前走了两步,无比认真道:“我问你,现在怎样!”
你问我?不是县太爷?还是只是对上句话的重复?
我草!悠然觉得自己更糊涂了。
“邱氏,发生了如此让人憋屈的事,你难道真的无动于衷?”
詹清辉见悠然一直皱眉不说话,又道。
这下,悠然似乎,大概有点儿明白,貌似不是县太爷派这人来询问她的吧?
那就更与田事无关。
“我很好啊。”
废话,不好能津津有味的啃鸡腿么?
詹清辉似乎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却又不知接下来说什么。
他的拳头握了又握,眼神饱含着令人说不出口的情绪,突然转身,大步走出帐篷,跃马而去。
悠然追了出去,望着远去的飞驰的背影,眉头皱的更紧了。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儿?
脑筋又抽抽了吧?
真是无语。
悠然瞬间觉得,要说来这个世界,让她觉得最无语的人,数来数去,当属詹清辉。此人的无厘头搞怪,总能让人不由自主的抓狂。
算啦,不与小孩子计较。悠然又复回帐篷,继续啃鸡腿儿。
三天后,高府的喧闹达到最高.潮。
因为,高府上下所有人都念叨的穆家二小姐,穆欣荣的送嫁队伍,已经到寿安了。
先进高府的,是穆欣荣的嫁妆与陪嫁队伍。
一百八十抬,比京城的大家小姐的陪嫁还要丰厚。在京城,世家女儿出嫁,顶多一百六十抬,一般都是一百二十抬,可见穆德郎对高武有多看重。
见到嫁妆的宾客都这么说。
一时间,各种羡慕、惊讶、猜疑、或赞叹的眼光,充满整个高府。
高家人自高柱开始,上上下下,皆笑的合不拢嘴。
两万两银子的陪嫁,老天爷,此时不笑,更待何时?
飞黄腾达四字,此时已经不足于形容他们高府的步调了。
原本高柱打算规规矩矩按照平妻的礼仪,迎接穆欣荣进府,在他看见那丰厚的陪嫁之后,当即决定,把所有的档次全部提升一格,就按元妻来娶。
高柱一声令下,合府当然没意见。
高武一边忙着应酬,一边又心优着他的小菊,另一边,又忙着迎接穆欣荣,整个人根本忙的不可开交,哪还顾得上这些细节。
而穆欣荣的陪嫁们见到高府如此识趣儿,也都喜气洋洋,遗憾的同时,也觉得稍稍有些心慰。
八月初八,大吉大利,宜嫁娶。
这一天,穆欣荣与高武,在一片极热闹、盛大的场面中拜堂成亲,喧喧闹闹的,一直到半夜,宾客才彻底散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