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自己往短里剪了一下头发,洗了洗,又吹了吹风。
那女子的服务态度倒是十分的好,洗理的时候,阿威感觉到了她温柔的小手不停地在按摩着他的脑袋,吹风定型的时候,她还殷勤再三地劝说阿威在那头发上再打上点什么定型摩丝之类的,说,这样的话,可以保证他现在所理成的发型不容易变化,怕阿威自己不同意,以为阿威在那里怕多花钱,她还在那里一边双眼直勾勾的使劲看着阿威的脸,一边似乎在哪里咽着自己的口水,用哪个带有浓厚的浙江味儿的普通话向他表示说:“没关系的,不收你钱的,不收你钱的!”
阿威看着那大镜子中的自己,再看看一边那个十分热情的女孩子,习惯性的摇了摇自己的头,坐在那个理发的椅子上,依了她的劝解,把一种白色的泡沫喷上自己的头发,意任她用手里的吹风机和梳子在自己的头上折腾,不一会儿,他自己就感觉到自己的头上有了一种淡淡的清凉的感觉,而后他便闻到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儿随之散发了出来。
这时候,他便又看到了那个理发的女孩子在镜子里盯着自己的直勾勾的双眼。
阿威是过来人,知道那目光的含义,但他此刻却是心如止水,着实不想再去惹什么红尘了,便起身微笑着道了一声谢谢,问理发的价格时,尽管那个发廊女红着脸看着他的脸使劲的摇着头说不要钱的不要钱的,但阿威还是从自己的口袋里取出了五元钱放在那大镜子前面的平台上,算是给她的理发费,他下意识的抖了抖自己的衣服上实际上已经被那女孩子用吹风机吹完的碎头发,嘴里说了声再见,看着她那似乎火辣辣的目光,就走出了一帅发屋。
阿威听着那个发廊女在他的身后热情的喊着下次再来的声音,淡淡的笑了一下,回头摆了摆手。
回到家里,因为梅不在家,阿威便自己翻腾着从哪衣柜里找出了以前芹嘱自己买的那套牛仔装,他自己也仅仅就穿过两次,也不管今天这样的场合该不该适合穿这样的衣服,他还是穿在了自己的身上,又在那衣柜的镜子上照了照,自我感觉还可以,这才怀着一种忐忑不安的心情去参加那小舒的婚礼了。
如果赟赟没有出事的时候,阿威一定会携妻将子一块儿前去的,妻子梅不去的话,至少,他也要领上儿子赟赟的。
他知道小舒的父母亲不但对自己深有好感,而且对他们一家的印象都不错。
见了阿威的面,见他一个人的话,他们一定会埋怨他为什么仅仅就他一个人来了。
只是,阿威一想到妻子梅跟那小舒这两个女人在赌博场上的恩恩怨怨和是是非非,小舒的婚事她铁定是不会参加的,但这个理由却不论怎么说都不好给小舒的父母解释的,好在碰巧就遇到赟赟的这件事,一下子就给了一个自己推脱的借口,这就把自己带着他们母子去参加小舒婚礼的念头给彻底的打消了。
阿威的意思也很明白,是呀!何苦又叫这两个赌博场上的对手,情场上的冤家再碰到一起呀!
倘若在一起,她们双方要是有一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在这种场合下一旦相互发作起来,岂不坏了今天这小舒的好日子,到了那个时候,他阿威就越发难以向小舒的父母交代清楚了。
当然,这只是阿威一个人这样想想而已,并没有和妻子梅商量什么。
说实在的,如果你阿威要真的带了梅去参加那小舒婚礼的话,这边,还有个梅自己愿不愿意去给小舒长面子的问题。
只是,参加完小舒婚礼的阿威并没有回家,而是径直的就到了医院。
进了赟赟住院的那个干部病房,正在输者液体和母亲梅聊着什么的赟赟听到门的响声,一抬眼看见了,喊了一声爸爸,看到他的脸色不好,诧异的眨巴了眨巴他的大眼睛,便不再说什么了。
正在那里背着身子和赟赟说着话的梅,转过身来,见那进病房门的阿威,脸上很是难看,那心里便嘡的一下跳了跳,也不知道他究竟怎么了。
梅不知道阿威今天这是哪里出了问题,有了毛病,便放弃了和正在输液的赟赟聊天,上前来,极是殷勤地扶了他坐在那个沙发上,又替他解下来他那有些绑身的牛仔装上衣,拿来拖鞋让他换上,又轻声的问他是喝白开水还是喝点茶。
阿威便既不看她也不说话,他看着仰脸看着自己输液管的赟赟,只是摇了摇头。
梅原本还想问问那个小舒的婚礼盛况如何?参加婚礼的人多么少?小舒的新郎在什么单位工作?小伙子长得如何?等等的问题,今见丈夫如此的吊着个脸,一副有点儿不耐烦的样子,很多想说的话想问的事在她自己的那嘴边打了个转之后,又咽了下去,终于没有再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