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其实,小淼也没有想为这事跟丈夫纠缠什么,也不想再为难自己的丈夫,她习惯地点了点头,似乎在把自己满腹的什么东西强压抑下去,或者翻过去一般,把声音提高了一些说道:“好了,好了,大天白日地就说那样的话,你自己不要脸的话,别人听了还牙碜的慌。再说了,你大老远的跑到临河县来也不是专门就为说这几句话来的吧,有啥话了你就照直说吧。”
小淼突然间从心底里感到一种特别的不快,她板起面孔开始一本正经地跟自己的丈夫说起了话。
“好,好,好。”
那小鲁的脾气倒也特别的好,见小淼脸色不好,似乎有了一点生气的意思,赶紧一边陪着笑脸,一边在那里给她小心翼翼地解释着他自己来临河县城的原因。
“是这样的,你走后,没事翻那杂志,我从一本杂志的封底上发现了一个广告,说是临河县人民医院有个姓王的大夫专治男性病,广告上说有效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恰好我有个高中的同学,碰巧也就在哪个医院里当外科大夫,我就打了个电话问了,他说是真的,没有问题,我就说了我自己的病情,他就让我自己亲自过来一趟,说他给我安排。这不,想到你到这面刚到任,便是一来看看你,二来,咱也求个医问个药。只要是有一点希望,咱们就奔奔的……”
只是,小鲁说来看望小淼的这句话,真的仅仅是为了哄自己的妻子小淼高兴罢了,实话说他们夫妻才离开三几天,有什么可看的。
只是小鲁这话的真实含义小淼自己心里自然明白,但她却什么也没有说。
她切换了个说话的口气,语气变得和缓了,像大多数的妻子关心丈夫一样,关切地问了问他是怎么来的,带没带车,路上顺不顺,又向关心小孩子一般的问他冷或者热饱和饥的问题,又问他身上带的现金够用不,要不要看病的时候她陪了他一起去医院,只是说到最后,她另外又特别地强调了一句说:“你知道的,我也是刚到这临河县的,这会儿那椅子都还没有坐热,对这里的外部环境什么的一切还都不太熟悉”。
小鲁似乎很理解妻子小淼的处境,听到小淼这样说,忙接口说道:“不了,不了,不用你去陪我了,你忙你的吧。我早都已经跟我那同学联系好了,他今天一上午都在那医院门诊的办公室专门等着我,完了,一会儿我这就直接过去找找他……至于你,也就别再露啥面了,我在那面看完病的话,再来找你,中午我们一起吃个饭,末了,你再安排个车子送送我,就ok了。”
小淼便又问了一句。
“刚才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找我派车,那你自己又是怎么来的临河?难道你们服务公司的小车,你这个当经理的都调不动吗?”
“哪里呀!我们单位的小车最近有了毛病,在修理厂里有几天了,还没有修好。再说了,我这不是来临河这里看望你吗?算是私人用车。我们那个屁大的单位,你还不知道吗,我要是私自动用一下小车,那底下的那些人还不把那车给吃了。没治了,单位上的那些爷们都是省局自己顶头单位那些头头脑脑的七大姑八大姨的,说实在的,我是谁也得罪不起呀!只所以也就有躲得份儿啦!”
小鲁坐在那里看着小淼洋洋地发了一大堆的牢骚。
小淼是知道些他们那个服务公司的底儿,无非是省电业局属下的一个小金库罢了。名义上是给省电业局挣钱,实际上电业局每年内部的劳保呀还有外包工程呀什么的,刚由他们那公司在哪里轻松地转转手,捯饬出去,随便加几个点的成,也已经就够他们肥的了。
想到这里,小淼便沉默不语了。
正在那里发牢骚的小鲁,注意的妻子小淼的脸上似乎显出了不大高兴的样儿,就很知趣地停止了自己说话,起身给小淼说着自己得赶紧走了,时间不太早了,见小淼点了头,他便起身出了小淼的办公室的门,自个儿去看病了。
小淼不出声地望着那穿了白西装,一副风流倜傥样儿的丈夫从自己的办公室门口消失,听着他在哪楼道里跟林秘书热情地打招呼的声音,想到刚才那林秘书见到他都看得发直了的眼光,不觉又从心底里往外叹了口气,心里感到特别的不自在,只是坐在那里发着愣。
半个小时之后,小淼想起了刚才丈夫吩咐自己给他派车的事来,便朝门外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