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信号发出。
翌日,大佛国举国哀悼,大皇子拓跋青薨。
在客栈里休息了一夜之后,慧娘和张程缘让暗风易容成车夫载着他们二人悠闲赶路。
慧娘听到拓跋青薨世的消息后,对拓跋燕奇的印象更加厌恶。“阿缘,没想到那拓跋燕奇如此狠心,连亲生儿子都杀。他并不知道那是假拓跋青哦。”
“他思想很传统,嘴上虽不说,但心里却是要求皇位继承人要有纯正血统。拓跋青的母妃年轻时只是一个宫女,地位低,背景差,若不是当时拓跋涉降世,估计拓跋青活不过五岁,便被他杀死。”张程缘查看过拓跋燕奇的相关情报,拓跋湖之后的非纯正血统皇子没有一个能活到成年,要么病死,要么出意外而死。
“他留下拓跋青,就是为了压制拓跋涉,好让拓跋湖得利?按着他的观念,若是没有血统纯正的儿子,大佛国岂不是要亡国?”慧娘第一次听说如此恶毒的人。
“若是没有血统纯正的儿子,或许他会好好待拓跋青和拓跋涉。估计老头子安排帮拓跋涉的人已经开始行动了。”张程缘撩开马车的窗帘,朝远处望去。
“阿缘,在大佛国,你一直能得到消息,是不是暗盟的人已经渗入到大佛国?”慧娘好奇地问道。
“不是已经渗入,而是一直都在大佛国。”张程缘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拓跋燕奇想取我们性命,哼,这一次,一定让他尝尝被人取性命的滋味。”
张程缘自从回到慧娘身边后,一直遵循人不犯他他不犯人的原则。但一旦有人碰触到他的底线,威胁到他娘子的性命,他绝不会轻易放过那人,哪怕那人是大佛国的皇帝。
“阿缘,万万不可直接取他性命,毕竟他是拓跋涉亲生父亲,以后若是拓跋涉知道,难免会与暗盟有隔阂。”慧娘巴不得有人取拓跋燕奇的狗命,但从长远考虑,这件事还需三思。
“放心吧,慧娘,只是吓唬吓唬他,不会真正取他性命。”张程缘将慧娘轻揽入怀。
慧娘忽然疑惑不解,“阿缘,你怎么能调动暗盟安插在大佛国的暗探?难不成你已经练成纯阳功?”
张程缘欲否认,但沉思片刻后,还是决定说实话,“是的,娘子,你好聪明。本来想等回浩瀚王朝后,再告诉你的。”
慧娘体内的冰魄丸帮助张程缘快速达到了纯阳功大成的境界。
“什么时候的事?”慧娘高兴地问道。
“刚到宛城的时候。”张程缘微笑地说道,“娘子,莫怪为夫没有早告诉你,我只是想回浩瀚国之后,在盟主接任大典上给你一个惊喜。可竟然被你猜到,这下惊喜没有了。”
夫君武功大成,慧娘一脸兴奋,比她自己任何成功的事情都要高兴。
“阿缘,恭喜你,太棒了,当初你为了我,生生耽误了纯阳功的大成,现在,总算是大成了。感谢宇姨,我们回去后要好好谢谢她。”
慧娘高兴地有些语无伦次。
张程缘一脸幸福之情,当他成功之时,有这么一个人比他还要高兴。他对慧娘耳语,“人生得一慧娘,足矣。”
*
翌日又有消息传来,拓跋燕奇被刺客刺伤脚腕,退居后殿休养身体,拓跋涉监国理政。
农历二月二十二,慧娘与张程缘连夜赶路终于到了齐城的暗盟总部。这一天,张程缘从老头子手里接下了盟主之位。荀鹰因为完颜莲的事,没有通过考验,继续留在外面历练。护法之位,仍有廖护法暂代。
老头子一脸轻松的神态,“阿缘,暗盟以后就交给你了,记住暗盟之所以存在的主要原因。只要不偏离,老头子我绝不会再插手暗盟之事。”
张程缘难得恭敬地说:“老盟主,请放心,务必以匡扶宇文王朝历代皇帝为宗旨。”
老头子放心地点点头,朝慧娘说:“慧娘,以后你再不用亲自到处跑,发展产业。暗盟有许多人才可以为你分忧。我答应你的分成,这下全是你的了,暗盟所有财产都归你和阿缘支配。”
财产来得太快,慧娘有些措手不及,“真的吗?”
宇姨递上一串钥匙,“慧娘,这是暗盟所有库房的钥匙,你好好保管。”
慧娘接过钥匙,粗略数了数,至少有六七十把钥匙。“我的神啊,这得多少财产啊?”
她开始做梦,以后再也不用奋斗,趴在金山银山上,好不畅快。
宇姨掩嘴而笑。
老头子“咳咳”两声,“那个,慧娘,前阵子,国库亏空,暗盟库房里的金银都搬到那里去了。”
“啊?不会吧?白高兴一场,竟然是个空壳?”慧娘小嘴一撅,一脸不乐意。
老头子赶忙哄道:“还是有些东西的,比如稀世珍宝,千年人参什么的还是有的,只是没有金银,没有金银啊,莫失望,莫失望。”
慧娘第一回见老头子对她如此客气,顿时心软,“银子没了,可以再挣,没事,我们还年轻,有的是时间和精力。一年的时间,我一定要用金银将所有库房填满。”
没有银子是万万不能的,暗盟这么多人都要吃饭花销,慧娘顿觉身上压上重担。
老头子竖起大拇指,夸赞道:“慧娘威武。”
慧娘摆摆手,“莫要太早夸奖我,还是等库房填满的时候,再夸奖我不迟。”
翌日,老头子与宇姨离开,携手游山玩水。
张程缘忙活答应拓跋涉的事情。而慧娘召集暗盟十六位经商理财高手,将恒清百货、恒美的经营模式讲给他们听,之后又找来颜窑主,商量了小暖炉的改造之法。
十六位经商理财高手分别奔赴浩瀚王朝各个城池,开始在各个城池张罗恒清百货和恒美的事。
颜窑主带着慧娘画好的图纸出了暗盟。
暗盟库房亏空,到处开店铺亦要用银两,慧娘只能拿她和阿缘挣得钱来贴补,慧娘一看账本,手里再无余钱,心肝都疼啊,她喃喃自语,“一切又从零开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