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心吧。”巴颂不紧不慢的说道。
闻中世闻言,登时满头冷汗。
巴颂一下就猜透了他的心思,好在他还有准备。
于是闻中世轻轻拉开办公桌的抽屉,将一个信封推给了巴颂。
“大师,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一声阿旺的死讯。另外,这是我给大师的一点香油钱,还请大师笑纳。”
巴颂冷冷看了一眼闻中世,半晌才慢腾腾的接过信封打了开来。只见里面是一张支票,支票上的数字不多不少,六百万。
巴颂看到这个数字之后,才缓缓点了点头:“你的心意我收下了,以后跟我说话尽量直白点,不要拐弯抹角,我对你们华夏人的这种作风很不喜欢。”
闻中世赶紧道:“是,是,以后再也不敢在大师面前卖弄心思了。是这样的,之前阿旺帮我对付一个人,结果阿旺就死在了那人手中。我咽不下这口气,同时也要给阿旺报仇。所以请求大师能够帮助我。”
“哦?能够杀死阿旺,那人道行也算可以了。对了,阿旺从我那里请走的僧皮兽角鼓是不是也被那人拿走了?”
“是的,大师。”
“很好,既然敢拿我巴颂的东西,那就应该有死亡的觉悟。说吧,那人叫什么,你想怎么对付他?是让他受尽折磨,还是尽快死亡?”巴颂眼中精芒一闪,问道。
“自然是让她受尽折磨了!”闻中世一想到陈漠言,不禁咬牙切齿起来。
“那好,最让人折磨的莫过于眼睁睁看着亲人死亡,你天黑前给我弄到他亲人的头发或者血液,我会让你如愿以偿的。”巴颂点点头,道。
他也喜欢闻中世这个选择,因为一张支票只是一个人的价钱,杀一家人的价钱肯定要高多了。
“大师请放心,晚上我一定给您送过去!”闻中世点头哈腰着,送走了巴颂。
随后就拨通电话,给手下发布了一个指令。
铜锣湾的广场,陈漠言的母亲陈颐正在购物。在她身后不远处跟着两个保镖,这是陈漠言安排保护陈颐的。
陈颐一个个柜台看过去,没找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其实她并不是来购物的,只是来散散心而已。
走过一个柜台转角的时候,忽然一个女人从陈颐身边走过,哎哟一声摔倒在地。
在摔倒的时候,女人的手顺势在陈颐肩膀上一搭,然后才倒了下去。
这个动作很正常,人在摔倒的时候都想借力站住,女人选择身旁的陈颐也是可以理解的。
“小姐,你没事吧?要不要送你去医院?”陈颐赶紧将那女人扶起。
“没事,没事,我只是扭到脚了,谢谢你了。我老公就在前面等我,不麻烦你了。”那女人挣扎着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了。
陈颐也当成一件普通小事,没放在心上。
而她却没注意到,刚才那女人在摔倒的时候,却是顺手在陈颐头上扯下了一根头发。
傍晚,这根头发就被送到了巴颂的住处。
巴颂接过头发之后,看了看,随即将头发收了起来,对闻中世道:“你先回去吧,晚上我就会做法,让她母亲有个难忘的夜晚。”
闻中世只能告辞。
之后,直到入夜,巴颂才将陈颐的头发拿起来,念了一段泰语之后,忽然从身上取过一瓶浑浊的液体,浇在了头发之上。
然后巴颂将头发一抖,头发燃烧起来。巴颂阴笑着,猛的将燃烧的头发扔向了酒店的大镜子。
只见头发好像无形无质一样,竟然穿透了镜子消失不见。
“晚安,希望这个镜像降能让你有个好梦。”巴颂轻轻说道,脸色暗淡无光,好像一块枯死的树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