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谢小满浑身一颤,她的身体里依旧残留着那种痛苦。
那是一种灵魂几乎要被徒手撕裂的痛苦,不论自己如何挣扎,如何拼命的逃跑,都没有任何作用。
那种无力感,那种疼痛,让她永远都不想再感受第二次!
可这一切,到底是什么呢?
谢小满抬起手,摸了摸自己汗津津的额头。
难道只是梦境么?
梦境会如此的真实?
谢小满艰难的撑起上半身,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襟,正簌簌的往下掉落着什么。
那是白色的小削削,用食指粘起来一点,磨一下,便会被撵开。
谢小满觉得这种东西有些熟悉,于是凑到鼻尖下面嗅了嗅,用伸出舌头舔了舔……果然是盐!
谢小满顿时觉得无语。
自己昨天晚上,到底是出了多少汗,竟然连衣服上都析出盐来了!看着盐量,基本上可以炒一盘菜了!
不行,为了身体中的钾钠平衡,自己今天得多吃点酱菜……
……
……
“谢娘子,你想好了,真的想要在赵军营中出一份力?”
入夜之后,邰寻常从城外的军营中归来,便来到了延府的会客堂,由延家家主延鸿硕和邢歌作陪,邀请谢小满前来商讨军中之事。
“其实我对现世一无所知,事到如今只是想找一些事情做。而且,因为之前不小心对赵军造成了一些影响,所以……哎!就算是弥补一下罢。”谢小满不好意思的笑道。
邰寻常笑道:“这倒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今日去营中时,也听那营长说了这件事情。他原本以为你是燕军的人,如今一听说你只是当日路过的一个寻常修士,惊得直拍大腿。说是一定要见见你呢!”
“见我做什么?算账么?”谢小满挠了挠头。
“哪里!是觉得你是个女中豪杰,想要结交一番。而且他也说了,昨日的事情,其实他们并没有什么损失。当时即便你不出现,那些剩下的燕军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他们就算是真的去吞,也非得崩掉两块大牙不可,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其实就是个鸡肋,弃之可惜,食之无味,只是僵持在那里,无法撤军罢了。”邰寻常笑道。
邢歌接话道:“这么说起来,谢娘子哪里有什么错处,明明就是给了营长一个台阶下,两边都是皆大欢喜了。”
“说的就是这个道理!”邰寻常拍着大腿笑道,“谢姑娘的身体可好一些了?”
“好多了,多些诸位挂怀。”谢小满笑着起身,冲几人福了一礼。
“嗯。”邰寻常捋了捋胡子,打量着谢小满,似乎有些难言之隐的样子。
“怎么?邰先生是不是想要说什么?直接说便是,晚辈听着呢。”
邰寻常踟蹰道:“这事情,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谢姑娘想必应该知道,军营这种地方,来往的都是男子。在军中任职的,可以说,基本上是非男子不可的……”
谢小满点头道:“我知道邰先生的意思了。邰先生不必为难,军中我倒也不是非去不可,只是想着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
说到这里,谢小满自嘲一笑:“我这个人,资质有限不说,会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少。除了修行之外,只会一些符篆之类的东西,又是一个女儿家,说起来,实在是有些耽误事呢。我之前还在想,如果实在不行,倒也可以女扮男装……也不是非要做什么,只是心里惦记着这回事,不做的话,总是心里不安生。毕竟是欠了赵**队的,不补偿回来,总是不舒服的。”
“而且,我之前还在想。其实符篆这个东西,要说有用的话,恐怕真的是只能在战场上用一用了。寻常百姓哪里用得上初火符、引风符这类的东西?倒是在军中,火攻、水攻之类的事情,有了这些符篆之后,才能施展的简单许多罢!”
邰寻常闻言愣了愣:“谢姑娘对于军法倒也熟悉,竟然还知道火攻、水攻这一类的事情。”
谢小满心中一抖,这一句话自己说的实在无趣,若是不小心被人看破了身份可怎么办?若是因为这一句话的关系,被邰寻常看出来,自己曾经在军中呆过,那之前准备的一切岂不是功亏一篑了!
笑了两声,谢小满努力的保持表情的平静,挠了挠头,思绪飞转,只想着到底应该如何应付。
(写到这里的时候,突然特别想加一句“且听下回分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