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问道:“爹爹说的,可是那个谢小满?”
郗超皱眉怒斥:“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女子闺名你焉能叫得!”
郗昌硕怯怯的应了,闷了一会儿,忍不住接着发问:“桓伯伯真的要娶她?”
“嗯。”郗超斜了他一眼,“你当时也在船上,不是都听到了么。再说,事关女子名节,自然不可轻慢了。”
名节……
郗昌硕心里闷闷的,手里的调羹仿佛在顷刻间变得千金重。心里矛盾重重,有些话,想说又不敢说。如同石块一般,压在这个小正太的胸口上。
一旁侍候的郗夫人注意到了儿子的异样,关心的问道:“昌硕,可是那里不舒服,怎么脸这样红?可是发烧了么?”
手伸过去摸摸额头,果然是有些异样的热度。
“爹爹!娘亲!”郗昌硕猛地站立起来,顺带着躲开了郗夫人的手。他如同小男子汉一般,咬牙又咬牙,顶着父亲询问的目光,压制着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脏,硬着头皮道,“若是论女子名节,应该娶谢小满的应该是我郗昌硕才对!我、我、我,是我先看到了她的**的!”
……
……
几里之外的谢小满打了个喷嚏,她有些纳罕的揉了揉鼻子,又看了眼窗外已然舒展的桂花,心想难不成自己是花粉过敏?
揉了揉因为打喷嚏而隐隐发痛的胸口,谢小满自然想不到,她之所以打喷嚏,大概是因为有个小正太,正为几日前看到了自己的**而自责着,甚至都因此要担当起男子汉的责任来。
谢小满当时在船尾草草包扎伤口,自然是褪了外衣的。
这事情,她做的自然,也完全没有当回事。而郗昌硕,当时只是被吓得要命,哪里能注意到这些事情。
反倒是事后几天,这个小家伙越想越混沌,越想越自责,又被桓温要纳谢小满为妾的事情一激,莫名其妙的产生了要对谢小满负责任的想法来。
好在这事情,谢小满不知道。要是知道了……谢小满恐怕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什么心情。
不过她现在也没有闲情逸致去想太多的东西,因为周遭四五个人丫鬟仆妇,都在给自己有条不紊的打扮着。
要见南康公主这事情,她谢小满是知道的。
心情也是十分负责。一来,谢小满现在恨不得狠狠揍桓温一顿。二来,谢小满又对这个什么什么南康公主怒其不争。
你一个女人,竟然还要帮着自己的老公纳妾!虽说这个时代的确是风俗如此,可是你知不知道,不过百年之后,就有一个鼎鼎大名的山阴公主养了巨多的男宠……
呃,虽然不是推荐你南康公主去效仿。可同样是公主,怎么就差这么多呢!
看着镜中的自己,被人七手八脚的对镜贴花黄,谢小满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会儿一定要好好点醒这个南康公主,让她多少接受一点女权主义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