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谢小满并没有再去山谷。
即便是郭璞也能够感受到谢小满进境的提升,能够察觉到她马上就要踏过另一道门槛。所以第二天,郭璞一早上起来拿着一张油饼,坐在门槛上大嚼特嚼的同时,看着谢小满正在其中打坐的房间,心情竟也有些长久未曾经历的紧张。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小满不准备出来吃饭了么?”香兰从房中探出半个身子,有些不解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这两天估计都不用管她,正悟道呢。兰儿你想吃点什么?我趁着这丫头这几日不出来聒噪,给你上山上打点野味如何?”
香兰闻言打量了郭璞一眼,眉眼含笑。
郭璞被这笑意打量的发毛,将手中剩下的一点饼塞进嘴里,忍不住问道:“怎么如此看我?”
“郭郎满心都系在小满小娘子身上,这时候即便出去打野味,怕是也心底惶惶然,什么都做不好罢!”
这就是明晃晃的调侃了,郭璞蹭的站起身来,瞬间瞪圆了眼珠子:“这话什么意思?我郭璞堂堂八尺男儿,难道还要学妇人一样,遇到一点小事就忧心伤神么!”
香兰也不怕他,掩了嘴咯咯的笑道:“哎呀好啦,你一个做师父的,为小满担心实属正常之事。”
郭璞神色骤然一冷,不复玩笑之意。
香兰只觉得周身的温度都猛然一降,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
“莫要再言师徒之事,否则你就是害了她。”郭璞淡淡看香兰一眼,不再多言,转身便入了山。
香兰自知多言,有些紧张的抿了抿嘴,看了看郭璞很快消失的背影,又看了看谢小满的房间,轻轻叹息,转头刺绣去了。
倒是郭璞,虽然心有所扰,自己却也知道,并非全然因为香兰的话。到底是有几分紧张的,这可真是……丢人啊!
“娘的!为一个小丫头紧张什么!”郭璞心中闷闷,随手一掌拍出,旁边两株大树应声而倒。
多少算是解了些郁郁,郭璞看着两株大树发了会儿呆,心想,罢了,砍都砍了,直接当做炼丹的柴火得了。
心念至此,郭璞索性凌空画了两张引风符,将它们往家中的院子里送去。
这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简单的小事,大概算了个距离,郭璞意随心动,灵气微微施发,两棵巨大的松木就连带着繁茂的枝干,轻飘飘的飞回住处上空,又轻飘飘仿若鹅毛一般落到地上,连声音都不曾发出太多。
谢小满凭借着蛮力要做半个月的事情,他随手一挥也就完成了。若是被她看到,这时候一定会跑到郭璞面前直跳脚,骂他乱用苦力了。
不过这时候,谢小满仍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
周遭的黑暗将她牢牢裹挟,灵气的流转与吸纳不停的进行着。
灵气就像是河流一般,在她的经脉中不断的冲刷,在不断扩张着经脉的同时,也吸引着外界灵气的进入。
火球以缓慢的速度增大着,将四周的黑暗驱散一些,又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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