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常常会自作聪明,给一些自己无法了然之事强加答案,又往往会忽视这些事情的细枝末节,待到想起时,这才发现,原来......如此。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阿紫想起郑氏让于妈给她灌下的那碗哑药。那碗药没有让她变成哑巴,并非是用药剂量不够,也并非是于妈手下留情,而是那药根本伤不到她!
她在林铮面前装成中毒而死,也并非是林铮真的没有下毒,或许是那毒不应在那时发作,所以林铮才会心急犯病。
昨夜墨子寒在蛇吻下侥幸生还,也并非是狸花蛇毒性减小,而是他失控后咬住了她的手。不知不觉中,她用鲜血为他解去了致命蛇毒。
她从西岭庄子里逃出后,一路之上都在打短工,她曾在戏班子里给角儿们端茶送水,那戏班子最叫座的一出戏就是三打白骨精,戏里的唐三藏有一身好皮肉,吃了就能长生不老延年益寿,于是各路妖精都来抢夺。而她就是现实版的唐僧肉!
唐三藏身边有孙猴子保护,可她什么都没有。
她不知道自己的爹娘是什么人,更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爹娘才能生出她这样的女儿。
无论如何,就凭她这一身鲜嫩的唐僧肉,不对,是唐僧血,能活到十多岁真的不容易啊不容易。
阿紫瞬间脑补一番她被吸得没有一滴血,变成干尸的场景,顿觉脖子后面冷风习习。
“墨大叔,你确定吗?”
阿紫伸出那只没有受伤的手,墨子寒是大夫,望闻问切,号脉也能诊出自己是不是正常人吧。
墨子寒看着眼前的这只手,和他记忆中的那只玉手不同,那只手绵软光滑,洁白无瑕,保养得当,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闺秀之手;而眼前的这只小手,粗糙干裂,磨出了茧子,这是一只久做粗活的手。
脑海里重叠在一起的两个身影重又分开,或许是他认错了,眼前的人儿并不是他朝思暮想的那一个,她们只是恰好都有一副百毒不侵的身体。
她混迹于阿萨平民之中,像阿萨女人一样遮着脸面。他问她的家在哪里,她看得远方,口气中满是自豪:“我的家在大成帝京,那里有我的父母和弟弟。”
墨子寒没有给阿紫号脉,他痛苦地闭上双目。方才忽然发现阿紫百毒不侵,一时兴奋竟然忘记这么重要的事。
阿紫不是京城人氏,她也没有弟弟。
阿紫看着墨子寒,满是疑惑,墨子寒紧闭双目的面庞阴晴不定,待他再次睁开眼时,已恢复原本的冷峻之色。
“这是号脉无法查出的,你今后自己要小心,这个你懂得。”
眼前的小姑娘虽然不是他要找的人,但昨夜他也确是因她才得已脱生,何况她已经失忆,忘记了一切。
阿紫不明白墨子寒的态度为何说变就变,不过,这样冷冰冰的墨子寒才是她最熟悉的。
“......谢谢墨大叔提醒,我懂得......”阿紫其实挺郁闷的,别以为有这样的体质会是件高兴的事,你见戏台上的唐三藏高兴过吗?全都郁闷的出家当和尚了!
若不是还想着吃肉,阿紫也想出家了。
唐三藏出家当和尚能有孙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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