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收下!”
“不要!阿威哥哥,你要坚持的话,别怪我以后不叫你哥哥了!”
“那是以后的事,现在得听狄总的!”
“不要!你们有念想我的心比什么都强,只要你们想想我,我就心满意足了,阿威哥哥,你们要懂呵……”
说罢,小元宝眼里滚出两颗晶莹的泪滴。
阿威一见,知道小元宝是不会接受的了,心里也一酸。拿钱的手微微地颤抖。
“你真不要?”
“狄总,阿威哥哥,我走了……”
小元宝挣脱出阿威的手,一扭头转身跑了开去。
“唉……”望着小元宝的背影,阿威一声长长的喟叹。
狄晓风的眼睛又一次湿润了,好象有泪在脸上纵横。
过了一会儿,狄晓风揩揩泪眼,对着门边倚望的阿威说道:“阿威,晚上你和阿伦一定要去送送小元宝,顺便将这一万元钱送给他的父母亲……”
2
与岳阳楼媲美的天狮大酒楼又一次热烈而隆重的迎宾。这次可是送部队征兵工作小组的大迎宾。
雅室当然是为有头有脸的上帝准备的。张大强是天狮大酒楼的上帝,是顾客中的贵宾,亦是贵宾中的贵人。只要有张大强在,保准又是一番欢彻九宵的热闹景象。
张大强、马锋、周鑫、龚诚、来世昌等等当地的党政军领导干部,就在天狮大酒楼欢宴了一番,作为送行。虽说宴席算不上档次,但是茅台酒是免不了的,这可是国酒呵。这是唯一可以拿得出手的中国的品牌,你说不喝茅台喝神马?
部队的征兵工作小组七点左右就欢笑着由来世昌伴随着离开了天狮大酒楼,因为晚上八点新兵就要乘火车离开n市去北方某地。
张大强送别了部队的征兵工作小组,就和马锋他们一起回到了雅室小会议厅。
派发了一圈烟,张大强笑说:“今年征兵工作蛮顺利,质量高,文化素质高,兵种好,环境好。和平环境,当兵的,没得说,纯是锻炼身体锻炼思想意志。”
“嘿,还是张黑皮的思想觉悟境界高!”马锋伸出大拇指。
“嚯,你是冇看到黑老张的儿子身体几扎实、块头好硕,真是一块当兵的好料!”周鑫抽着烟吐着烟圈,在烟圈里拿捏着嗓子说道。
喝了一口银雾毛尖茶,龚诚慢悠悠地道:“哪想到今年是征航空兵和炮兵,老张的儿子验上了航空兵,将来呵,老张要是去美国玩,他儿子驾着飞机直接将他飞到了美国,几好几带劲噢!”
“你就想到花花世界去玩,我怕你玩进去了出不来……嘿嘿、嘿嘿……”张大强也在吞云吐雾,声音在烟雾里恣肆沸腾。
“张老黑,你还怕洋妞?么不就那么一回事,不过呵,我说老张呵,你换换口味,学几句洋滨泾英语,阴沟里洗,再去美国也不迟。”
“莫说阴沟里洗,咱还不脚盆了呢。”张大强于是哈哈大笑。
张大强他们嘴里的“阴沟里洗”大抵是指英语吧,“脚盆”大概是指英语中的日本吧。
周鑫眯着眼,说:“张黑,说正经的,咱们是不是一挨门头江大桥通车后,就立马去美国参观考察一下,去美国取经,看看资本主义国家是如何搞活市场经济,如何搞现代化建设的,有样学样,师夷以制夷噢!”
马锋就道:“要得,周扒皮的提议,我举双手赞成,是应该到美国去走走,看看西方世界,学点宝贵的经验,以利我们n 市取得宝贵的经验财富。”
“锋子,不是泡洋妞?”龚诚歪着嘴巴问道。
“你苕哇,咯叫一搭二便……”
“这个,我得考虑、考虑……”听了马锋他们的话,张大强的脸皮就更红更滋润了。
周鑫把烟头一甩,吐了一口痰,说,“有啥考虑的嘛,他林港琛的几十个亿不用的话,放在那里要发霉的。”
“就是,正是,门头江大桥建成了还可省几个亿下来,那这几亿留给谁呀?生霉长蛆就不好了,我们要为财富生道。”龚诚亦步亦趋。
张大强就问:“大概还可节余几个亿?”
马锋抢着说,“黑皮呵,你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
“得,我告诉你,”马锋说着伸出一只手来,张开五个指头。
“五个亿?”张大强就惊异地睁大了双眼。
“对,正是五个亿!”马锋肯定道。
“你们串通好了捉弄我?”张大强一仰脖,就大笑了起来。
“咱们五毒俱全,你莫装茧!”周鑫也呵呵地笑开了。
“笑是笑,说归说,张黑皮,年前有批案子要慎重处理了,特别是有关苟彬的案子,该结案了。”龚诚将烟头按熄,故作正经,道。
“苟彬这一案子有点棘手,不好判咯!”马锋坦言地说道。
张大强霍地站起,大手一挥,大声地说:“有啥不好判的?判他咯无期徒刑,我张大强说了算!”
n 市“土皇帝”发话了,那么判苟彬无期徒刑就是铁板钉钉的事了。
“行,就按张黑皮说的办了……”马锋就代表周鑫、龚诚点了点头。
“走吧,我们去车站送送新兵,保家卫国少不了他们,当好军人的后勤这一光荣的革命传统我们也不能丢……”张大强张副市长发话道。
“喔,好……”龚诚打着大大的哈咽,道。
三人簇拥着“土皇帝”张大强迅速地走出了天狮大酒楼雅室小会议厅,走进雪花徐徐飘飞的夜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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