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与阴晴圆缺无关。每月的二十五号,是狄晓风雷打不动固定去郭母家去的日子。原本是每一星期就要去一趟郭母家的,可是每次去都会引发郭春丽的间歇性的神经病,每当狄晓风走时,都听到郭春丽歇斯底里的叫骂声。以后每次去时,郭母的眼中都有一丝慌乱的神情透出。那样儿象是叫他别来又象是叫他不要离开。然而狄晓风是必须要去的,虽说每次去时内心都有好一阵子的天人交战,可是他得为郭母家换煤气、买米、买油……郭母的身体一向是不大好,力气活儿总得有人做吧,他狄晓风不做又指望谁来帮她做呢?!还有一点,狄晓风对郭春丽实在是割舍不下呵。
空气中有着淡淡的似甜潤味的花香,从头到脚恣意地包裹着神情严峻的狄晓风。
与杨开明道声拜拜后,潇洒帅气的美男子狄晓风就赶急赶忙地朝郭母所在的花容小区走去。二十五号,就是这个二十五号,正挤压着他的神径末梢,让他时而兴奋又时而让他焦虑与不安。二十五号,他是非去郭母家不可的,因为他得去为郭母家换煤气、买米、买油及与终日惶惶不安的郭母谈谈心。郭母也是命苦呵,一个儿子也不知逃到什么地方玩去了,纯属一个浪荡公子哥,五毒俱全,早将郭母給忘了,郭母亦不知儿子的下落;加之老伴也撒手西天,女儿又有间歇性的神经病,这样一来就让她有说不出的无尽的伤感与痛苦及烦忧。自狄晓风爱上郭春丽的那一刻,他就有了想要帮着郭母做点事的想法。在他狄晓风年少时,郭母一家于他多多少少是有恩有情的。他不是薄情寡义之人,他有着华夏传统的文化道德素养,这也正是让他背负着感伤感怀的真实原因之所在。他走在自己的困惑中,他时时在倾听自己内心的那一种想要坚强又渴望解脱的矛盾的声音,那声音又时时让他的灵魂痛苦哀愁與絕望。
狄晓风每走一步,都仿佛是踩着自己心中的伤痛,每一步都使得他的眉头不安的微微皱起。从锦湖公园到花容小区郭母的家,虽说要不了一个小时,可是这一个小时让狄晓风思绪起伏难平。虽说偶尔也得露出一丝微笑和碰上的熟人打声招呼,更多的时候,狄晓风所展露的是一副慷慨就义般的愁绪。这正是郭春丽这些年来赐予他的。
经过一家米行,狄晓风拐进去买了一袋米,顺溜溜地扛在了肩上。狄晓风不曾娇生惯养,也因此一袋米对他来说也算不得沉。
一袋米也不见得有多沉,但沉的是心。一颗无可寄托也无处游荡的心灵。心的四壁是森森严严的;心灵的情愫时而澎湃时而又在寂寞时停歇。狄晓风一步步地走到了郭母所在的花容小区。
花容小区在狄晓风的眼中流溢着一抹斑斓的色彩,狄晓风的思绪也逐渐飞越开来。
“郭春丽呵郭春丽,难道你就是我一生的伤痛……”
上得了楼道口,狄晓风停了下来,他将伸出的手又缩了转来,他怕敲门,他怕惊醒记忆中曾經的梦。
咬着嘴唇,记忆中的那一幕就如影随形漫漫地向他浸润开来。
2
狄晓风对郭春丽的痴迷是否得归结于那一次的“一票决生死”?!
在n市三中,狄晓风与郭春丽成了同班同学,都已是初三的学生了。在那时考高中是比较难的,招的班级少而考高中的人数又多,也因此竞争是非常激烈的。再说省里在n市设了一个高中班、也是唯独一个省设重点高中班,而唯独的一个省设重点高中班在招生名额上是有限制的,而在三中只招收五名学生,在初三(三)班只有一个名额。据说进了省设重点高中班的学生,百分之八十都有可能考上大学。可想而知,竞争是多么的激烈。当时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优秀班干部(特指班长)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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