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燕赤霞一拍巴掌:“好了,这小子胆子倒挺大!你这就跟着我们走,刚好今天我那做鬼的朋友云游到这里,还没走。”
话间他跑去一个墙角,那里有个简陋的大衣柜,勾头进去翻腾了半天,翻弄出一件黄色的道袍,胡乱就套到身上。
木想看着自己的师傅这种邋遢的做派,有些难受地说道:“死老头,你这么脏,会不会把那位朋友吓跑了?”
“没事,那家伙也是个邋遢鬼,我虽然几年不洗澡,可是没有多少臭汗味。”燕赤霞厚着脸皮吹嘘起来。
他自己闻不到,可是我早已经闻道他浑身那股子浓烈的酸臭味了!
也不明白,这一身干净明朗的木想,怎么能忍受这样脏的师父。
燕赤霞折腾半天,这才拿起一个布袋子,随便就挎在肩膀上,走出了房门。
我和木想也跟着走了出去。
而那只千年黄狗,也闷不哼声地跟上我们。
大院子里,那几个民工摸样的人依然打着牌,斗着地主。桌子上的钱已经小山一样堆着。
他们似乎有赌不完的钱!
“大师,您老要出去了?”
他们一见燕赤霞走出来,停下手里的游戏,站起身弓着腰低声询问道。
“带我徒弟徒孙去见个老朋友,你们看好我的地盘,可别让那些小鬼进来,偷了我的丹药!”燕赤霞随口吩咐了一句。
看那几个民工的神态,就像是仆从身份,甚至更为低微。奇怪的是,他们的举止又不像那么回事,待燕赤霞吩咐过后,照旧坐在石桌子旁边斗地主,嘴里叼着香烟,大把大把地甩着红色的百元大钞。
“老五!”燕赤霞又冲着右边一间亮着灯的屋子大声叫唤起来。
屋里应了一声,却是个娇滴滴的女子声音。
只见飘出来一个白衣少女,那少女,不是走出来的,就似一团云彩,随风轻飘飘地移了出来。
我揉揉眼睛,几乎就认定,这个少女,就是那35公克的幽魂!
“小子,那是轻功,不是鬼魂!我家这老五,来头可不小,你慢慢会知道的。”燕赤霞看出我的怀疑——毕竟是几千年的老怪了,人类的心性在他眼里,一目了然。
细看那少女,真是婀娜多姿,浑身柔弱无骨,样貌也是千娇百媚,无一处不美。
虽然比不上那棺中人的绝世姿容,却和那水若医生相得益彰,牡丹芍药,各擅胜场。
这绝丽少女轻笑了一声,看得我耀眼生花。只见她抿着嘴瞄了我一眼,满是甜丝丝的浓情,那勾人的眼神却没有一丝邪气,反倒明亮若水。
“老五,你看哪了去?你七辈子就见不得男人!给我看好我的院子,那几个玩牌的,老子不放心!”燕赤霞有些不高兴地说道。
“大师,你放心去就是,我小月帮你做了这么多年禁制,何时出过差错。”那小月随口答应着,眼睛却使劲往我这里勾。
话说我长的不算帅,但是也不丑,还有那么一点端正的五官,也没结婚。多少有点花花肠子,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木想狠狠地瞅了我一眼,低声说道:“那小月可不是常人,专吸男人阳气和精元!”
谁知道那小月耳朵尖得很,脸色一变,指着木想就骂了起来:“小木子!你小时候可是我帮你破了三劫五衰!别说我坏话!”
“那是那是,大姐,算我多嘴,反正这小子是我徒弟,你也别想使坏!”木想也没好气地说道。
“走啦走啦!”燕赤霞一甩宽大的袖袍,大步走出了院子。
大黄狗依然闷不哼声地跟在他的后面。我们也跟着出了院子,抬眼就看见对面的街口,停着那辆醒目的高级黑色轿车,那三个保镖缩头鬼祟地向这边张望着。
“又是你带来的?”燕赤霞不快地哼了一声。
木想有点尴尬地咳了一声嗽。
燕赤霞一甩袖子!这一甩,有点名堂,那宽大的袖子有一种奇怪的形态,就像飘在真空之内,四散开来,虽然只是一瞬,却产生一片透明的东西,破空漫开,形成了一个屏障!
“障眼法!”我忍不住脱口而出。
“小子,学的倒挺快!”木想也有些意外地赞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