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寒接着说,村里干部没有经过村民同意,把煤矿卖后,为了堵住悠悠之口,便说煤矿会给村民分红。
分红确实分了,村长跟会计及各村干部,还有他们的亲戚都分到了,可其他很多村民却没有分到。
按张寒的话说,如果以村长他们当初的承诺,按煤矿百分之4的红利分给村民,那大家都成百万富翁了,不至于还蹲在这个山沟沟某不着出路。
这笔账,张寒一直找村里算,可村里不给他答复,只说他一天事多。
张寒代表其他村民闹到天胜公司去,结果被人打了出来,到县里去上告,没人受理,到市里去告,人家受理了,却从来没给过答复,就跟没受理一个样。
张寒还想告到京城去,结果被人笑了,问他认识京城的谁,你找谁告?人家理你?人家天胜公司的赵德贵就是京城跑出来的,你却跑去京城里告这个京城里跑出来的人,你傻啊?
张寒告的多了,对方也就不耐烦了,结果就派人打他。
刚开始的几次,张寒确实被打怕过,可后来被打的多了,也就无所谓了。
张寒毕竟是村里的人,对方有些顾忌,没有直接干掉他,要不然,村里就着么少了个人,其他村民不可能发现不了。
“如今,煤矿开采的越来越过度,你们不知道,每次下暴雨,村里就会积水,很多村民都觉得自家的房子地基有些下榻了,可天胜公司说我们大惊小怪,根本不理会,而且,原本答应的红利不发给我们,这都好几年了,可他们连飞机都买上了,这天下还容不下他们了,要飞到天上去。他们在天上飞的安逸,可他们害死了多少人,如果把买飞机的钱,用来加固煤矿的安全设施,煤矿也不会死那么多,如果那些钱,用来改善对村子的环境破坏,我们村子那些土地,起码还能种出点东西。”
张寒如今一个人,家人怕因为他受到牵连,都搬去娘家了,这一个人,平时也没个说话的,难得沈十三他们来,就把事全给捣出来。
“张先生,你说矿上还死过很多人,这事属实吗,为什么这么大的矿难,外界一点都不知晓?”蓝蝶问道。
“当然属实,如果不然,我又何必去告他们找挨打,那一次煤矿出事,埋死了多个人,可最后上报,却只说死了两个,这事外界不知道,我们村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很多村们不敢说啊,而我一张嘴,跟县里当官的去说,人家又说神经病,差点给我抓去神经病院了。”
“那矿难的事,留有证据吗?”
“有啊,矿上的矿工,都有登记的,人死了总会留下证据,不过,那些东西都在他们的人手上,如果我拿的到,就好咯。”张寒苦笑道。
“行,张老哥,你能不能给我弄个名单,把天胜公司在这里的煤矿相关负责人的名字,跟所有资料,都给我弄齐,有了那个,我就能找到证据。”沈十三这时终于开口。
“这个没问题,在这里我什么都熟,给你写出来就行。”张寒坐起来,就要拿纸笔。
沈十三看到,他的柜台上有纸笔,还有几封举报信都写好了,丢在哪里。于是拿过来收好,又把纸笔给他。
张寒些了相关人等的资料,住址,交给沈十三。
之后还叮嘱沈十三小心,说天胜公司养着很多打手,一个个厉害着,平时能吓的村民不敢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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