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31日晚间,德国慕尼黑歌剧院发生大规模恐怖.袭击事件,截止目前,已经确认有包括德国总统在内的121人在本次袭击中丧生,包括奥地利总统在内的31人重伤。袭击事件发生两小时后,两条街外的慕尼黑大学图书馆发生爆炸,现场并未发现遇难者尸体,暂时无法确认两次袭击事件存在关联……”
“德国警方在案发现场找到了6名枪手的尸体,其中4名男子为叙利亚籍,另外2名男子分别来自索马里和利比亚。经警方确认,6人身份均为登记在巴伐利亚省郊区难民营的难民。目前暂无个人或组织宣布对本次袭击事件负责,出于安全考虑,警方暂时关闭了巴伐利亚省境内的难民营。”
“多国大使馆降半旗致哀。”
“全国反恐办公室卡斯珀引咎辞职。”
“今日清晨,德国新兴反难民极右党派‘德国新选择党’领导人克里特·佩特里在联邦议会发表讲话,严厉谴责德国总理默克尔在难民问题上过于软弱,而正是那些难民带来了恐怖.主义。克里特的讲话被众多议员斥责为偏激和不理智,但却赢得了场外听众的掌声。”
“分析人士评论称,本次事件或许将让新选择党的支持率再创新高。前段时间由默克尔领导的基民盟(CDU)已经失去了符腾堡州和普法尔茨州选区的主导权,而这次事件之后,巴伐利亚州以及邻近选区获将倒向新选择党……”
画面一转,从议会内变成了场外。记者将话筒递向了一名脸上画着德国三色旗的日耳曼男子。记者还没提问,那名男子便吐沫横飞地怒吼道。
“关闭所有的难民营!我已经受够了!替我问问默克尔,难道要等那些垃圾们问候了你全家的女性,你才会用脑子思考下德国人民们在想些什么吗?上帝,死在歌剧院的不应该是可怜的西姆,应该是你!是你默克——”
抬手关掉了电视。
江晨靠在了沙发上,手指轻轻地在沙发扶手上敲着节拍。
距离穿过德奥边境已经过去一天了,此刻他正坐在位于维也纳的,新国驻奥地利大使馆的休息室内。
因为是小国的原因,受限于影响力和财政预算等因素,新国在设立的大使馆自是不如华国、美国那般气派,只是在靠近市中心的梅特涅街买下了一间双层共计五百平米的办公室,改造为使馆的驻地。
顺便一提,出门左转便是阿根廷使馆。
穿过德奥边境,与埃夫林分开之后,江晨走到了最近的小镇,接着便拨通了使馆的电话号码。
接到了他的电话后,驻奥大使布拉姆立刻安排了两辆车开往边境小镇,将他接回了位于维也纳的使馆办公室,并为他和阿伊莎安排了休息的客房。而跟着江晨的四名星环贸易保镖,也在工作人员的接待下住进了附近的酒店。
开玩笑,在新国担任公职的,谁不知道星环贸易对于新国政坛的影响?也正是因此,布拉姆在接待江晨的时候非常殷勤,简直可以用无微不至来形容。
窗外的天色刚蒙蒙亮,阿伊莎还在床上熟睡。因为没什么睡意的缘故,江晨早早地就下了床,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
没有任何悬念,各台早间新闻已经被慕尼黑恐怖.袭击事件给刷屏,一如上半年法国巴黎与比利时布鲁塞尔遇袭时那样。所有人都在谴责,都在愤怒,都在为遇难者祈福。
就形式而言,几起袭击事件的舆论反应没有本质上的不同。但是从埃夫林脸上的严肃来看,这次袭击事件将点燃某根被埋藏已久的导火索。
“会引爆什么呢?”
喃喃自语着,江晨的视线扫向了贴在墙上的欧洲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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