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探进我心底。
她嘴唇轻启,眼里恍然透着丝宠溺,让我怔愣,“你站在一边,我替你教训他。”
玉秋一直盯着她,却不敢妄动,眼里满是震惊和惊骇。
她却一派风轻云淡,轻声淡道:“玉家出了你,不幸至极。身为玉家长老,以下犯上,竟然敢对自己的家主出手,不忠不义!仗势欺人,倚老卖老,让人不齿。枉顾约定,背叛主家,违背祖宗规定,不仁不孝!修真界最为不齿的事你做了个遍,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竟然成了她的护持长老,实在是对她的侮辱!”
我在一旁看着玉秋老脸涨红,随即青白交加。听着她那番话,察觉到她字句里的维护,我竟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两人很快便斗在了一起,弥足的表现让我惊骇莫名,一招一式,灵力的控制和运用精妙无双,我不敢相信,她居然能同玉秋对战,而且气势实力甚至略胜一筹,我赶紧设下结界,阻止旁人看到那场景,心惊胆战地看着两人交锋。弥足初始还有些生涩,到了后来,越发行云流水,威力无比。玉秋身上不断见血。
玉秋眼里满是惊惧,冲我大吼道:“怜寸,你让她住手,你竟敢勾结外人对付我!你就不怕后果你承担不起么?”
我忍不住讽刺一笑,如今到是晓得勾结外人后果严重,事到如今居然还能给我安顶大帽子。我不愿搭理他,只是担心弥足会不会受损,她突然变成这个模样,到底是何故。
弥足听了玉秋的话,扭头问我:“玉姐姐,若我杀了他,你可能处理?”
她仍叫我玉姐姐,让我怔了一下,她还是弥足么?
“无碍,你只需小心,莫要伤了自己。”
“怜寸!你敢!”
弥足并在意玉秋的狂暴,反而冲我嫣然一笑,这一笑不同于以往带着羞怯,反而甚为坦然明媚,我只觉得心跳陡然漏了两拍,这个模样的弥足,自带一股风流。
玉秋见弥足招式凌厉,顿时夺路而逃,弥足一剑挥过整个玉家别院灵力全部被抽空,连带着我的结界都被粉碎。剑气落下,玉秋已然只剩一个元神,又被她干净利落地捏碎,
玉秋死得如此干净让我有些惊讶,去听的破风之声,弥足手里的剑脱手而出,我心里一突,就见弥足倒头就落了下来!
我顾不得其他,立刻上前接住她,她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随即口鼻中血液不断溢出,身子也软在我怀里。我一颗心顿时悬在了嗓子眼,赶紧带她回房。
我给她喂了许多灵果,一连给她输了三天灵力,三天来她一直昏迷不醒,连气息都若有若无,让我头一次有些慌乱无措。这些日子里,有她在,我不在如之前那般孤寂落寞,想起墨珺的时间也少了许多。她虽天真却总能抚平别人愁绪,笨拙地安慰别人,效果却很显著,我不愿她死!
好在最后她终究是醒了,可是对于自己的所做所为全部记得。我虽不解,却也没多同她说,也许这个模样的她,对她而言更好。
玉秋死了,玉家旁系自然怒火冲天,只是他们都是一丘之貉,我不过是要在三家旁系中选出一位让他取代玉秋,他们就已然把玉秋抛之脑后,明争暗斗起来。我正好乐得平静,专心守着弥足。
我在玉家藏书阁寻了许久有关万厄之体的记载,也寻到了同弥足有些相似的信息,万厄之体生来拥有前世修为,在某种刺激下可以觉醒,弥足怕正是如此。这样一来,她是万厄之体也就毋庸置疑了。
弥足体内经脉具损,但是原本如同凡人的体内,竟有了磅礴的灵力,我怕她再次出事不让她妄动灵力。
此后墨珺来寻我,让我平静了许久的心思再起波澜。令我惊奇的是,墨珺对弥足似乎很有好感,竟然第一次见面就给了她一个忘忧铃,那个我也能猜出来,大概是让人心思明净,还能掩盖体内灵力。对与万厄之体来说,是个很好的保护。
见过墨珺后,我一直有些阴郁,她那个模样,总让我想起那些同她一起的日子。总以为可以忘记,但是一旦触碰到,依旧会痛。她陪着舒轻浅,看样子似要离开,也许以后真得见不到了。
还有让我很不舒服的便是弥足,明明那日回来她依旧言笑晏晏,可是最近几日见到我表情很是怪异,往日总是喜欢跟着我,可现在能躲则躲,让我越发烦躁。
出了门直接御风前往飞龙堑,看到许久不曾来的地方,我有些叹惋,摇了摇头,缓缓在那块大石上坐下,看到断崖,突然又想起当时见到弥足时的情景,顿时连这飞龙堑也不愿再看了。
闷着在这吹了半天冷风,正准备回去,却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缩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面。我抖了下眉,冷声道:“哪来的宵小,躲躲藏藏的。”
感觉那人僵了一下,心里烦躁之意去了大半,她随后低着头从树后出来,看上去有些尴尬,发觉我一直不开口,才低声道:“我不是故意跟着你的。”
“那便是有意的了?”
“不……玉姐姐,我,我是见你心情不好,不放心……你自从见了那个小妹妹,你心情一直都不好。”
我神色僵了僵了,淡淡道:“没有,我很好。”
她咬了下嘴唇,欲言又止,随后缓缓靠了过来,“那,你为何总是沉着脸,之前你不是这般的。”
我脸色挂不住,皱眉道:“还不是你气的,这几日作何一直躲着我?”话说完我遍后悔了,这语气怎么觉得有些幽怨,我同一个小姑娘置什么气?
她眼神陡然亮了起来,看得我有些不安,可很快又敛了去,她红着脸道:“我不是躲你……我,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清楚,所以一直很烦躁,怕惹你烦。”
“想不清楚?是不是同你的过去有关?”我心里一紧,忙问道。
“不是,一点小事,我已然想明白了!”说到这里她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让我觉得有些奇怪。
看她并不打算同我说明,我也不再问,指了指飞龙堑,“我便是在这里将你带回去的,那时你……你正从飞龙堑爬上来。”想到当时的画面,我还有些不可思议,也有点心疼她,转头看着她。
她呆了一呆,看着那片断崖,半晌后缓缓走了过去,我见她一脸迷茫,心里不放心,也跟了过去。
她站在边缘,朝下看去,就这样僵了许久。见此我有些后悔问她这个问题,准备拉她过来,她却突然朝前栽